话说三藏正要喝酒,却见枣客和脚夫纷纷倒地,山岗一片寂静。俩亲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纳闷,就听三藏一声尖叫,把水袋扔掉,跌坐地上,嚎道:“肯定是这酒有毒,完了,这次是死了,再怎么躲也躲不过了。都说我怕死,当然怕了,父母生的骨血能不爱惜吗?现在都不完整了,老天爷还不罢休,偏要全夺了去。你们看看我死的地方,就这么一个破冈子,臭了都没人知道!”
三藏的声音尖锐刺耳,把个山冈嚎得鸟飞兽散。亲随无论怎么劝解只是哭叫,两人受不了,只好去查看倒下的人,却见个个有呼吸,大喜道:“将军不必难过,他们没死,都还有气!”三藏正嚎到最高处,声音高亢入云,气势如虹,听如此说,嘎然而止,跑过去看了看,果然没有死,不由地笑出声来,擦了擦脸上的鼻涕和泪水道:”莫非是喝醉了?“说完又摇摇头。
两个亲随翻看货物,当掀开脚夫的担子时不由地惊呼,原来里面全是金银珠宝。三人将所有担子掀开,也是一样的金银珠宝。三藏正看得发呆,一个亲随递过水袋道:”恭喜将军,这可是上天赐给将军的财物,可喜可贺,请将军先饮一口以示庆贺。”三藏脑袋里早己一片空白,接过水袋痛饮了几口,依旧呆呆看着宝物。亲随将枣客的枣子推到不远的崖边倒了,再将担子抬到车上。三藏只是乐呵呵地看,却突然感到手脚发麻,立足不稳,一跤摔倒,无论怎么也挣扎不起。两个亲随见麻翻了三藏,就将车子推到一个隐蔽处,将财宝藏了,这样推了五七回将十一担财物都藏好了,然后将车子也推到崖下,跑了。
青面汉子酒喝得最少,醒得最早。起来见没了担子,不由悲从心起,冲着苍天大呼一声。此人有些来历,姓杨名志,因为脸上有块青记,都称他为”青面兽“。本是杨令公之后,做过殿司制使官,因失陷了花石纲,丢了官。后得大名府梁中书抬举,做了个提辖,这次梁中书为给丈人贺寿,搜罗了十万贯的金银宝贝,由他来送,唤作‘生辰纲’,没想到又失了。杨志一时万念俱灰,走到崖边想要自尽,却见崖上写着“黄泥纲”三个大字,“纲”字本来应是“冈”,却是个错别字,杨志见此顿时醒悟,心里道:“我杨志名门之后,一身本事,却时乖命蹇,丢了花石纲,失了生辰纲,险些又命丧黄泥纲,却原来这‘纲’是错了,哈哈,我这三十来年就像这‘纲’字一样原是错的,何必再误在其中呢。”想罢,大笑数声,下冈去了。
却说这十五人中除了杨志和脚夫外,剩下的三人分别是梁中书的老管家和两位虞候。没多久,他们也渐渐醒了,见没了担子,又没了杨志,一个个叫苦不迭。却见枣客与三藏也被麻翻在地上,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老管家埋怨众人不听杨志的话,众人道:”是我们的不是了。古人有言:‘火烧到身,各自去扫;蜂虿入怀,随即解衣。’杨提辖若在这里,我们都说不过。如今他自不知相公,何不都推在他身上。只说道:‘他一路上ling辱打骂众人,逼迫得我们都动不得,他却把méng_hàn_yào将俺们麻翻了,缚了手脚,将金宝掳去了。’”老总管道:“这话也说的是,我们等天明先去本处官府首告,留下两个虞候随衙听候,捉拿贼人。我等众人连夜赶回北京,报与本官知道,申复太师得知,着落济州府追获这伙强人便了。”虞候问枣客与三藏怎么办,老总管道:“不要惊动他们,让他们醒了自去吧,要是官府问起他们,我们反倒不好说了。”众人点头,于是一同下冈去了。
三藏喝得不多,醒来后见没了担子,担心亲随回来害自己性命,于是跌跌撞撞跑下冈去了。
过了些时候枣客们才醒。你道枣客是些什么人?原来正是要打劫这生辰纲的强人。这里出谋划策然正是智多星吴用。原来吴用被逐出京城后,一场雨浇得清醒,从此四处游学,有些小成,人称智多星。又将捆他手脚的铜链练得精熟,在江湖上行走也有些名气。
剩下的六人分别是托塔天王晃盖、赤发鬼刘唐、入云龙公孙胜──他却是公孙瓒的兄弟,还是阮氏三雄──立地太岁阮小二、短命二郎阮小五、活阎罗阮小七,都是江湖上有名姓的人物,还有那卖酒的原也是一伙,叫个白日鼠白胜。他们打听得生辰冈一事,就要下手,却没个主意,听得吴用名声,于是就请他谋划。
七人醒来见什么都没了,不禁纳罕,都把眼来看吴用。吴用也是不解,道:“按理说不应该呀,白胜担酒来卖,我们买一桶让他们安心,又假意与白胜取笑,我趁机将méng_hàn_yào放入瓢内,然后搅入桶中。小生的计策并无不妥,可以说太公在世也不过如此。”公孙胜道:“可咱们为什么也被麻翻了呢?”吴用也是一脸茫然,不知如何回答。阮小二哇得哭出声道:“俺娘不让俺们做这勾当,俺们不听,为此活活把俺娘气死了。可咱们捞到些啥?啥都没有!娘唉,我的娘唉……”阮小二一哭,阮小五、阮小七也哇哇地哭起来。其他人都唉声叹气。公孙胜道:“贫道向来本分,这次是贫道头次出山,结果就把自己麻翻了,将来说出去,可叫贫道如何见人啊?”刘唐道:“吴大哥,俺也不想什么生辰纲了,俺只想问一下,咱们是来打劫别人的,怎的自己车子反倒不见了,枣子也没了?”吴用道:”这事确实蹊跷,但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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