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芳登时摇摇头,讶然道:“怎么,难道这世上还有另一个模样的你吗?”格桑掩嘴一笑,娇声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难道这世上的人个个不都是戴着一副面具过活?人前一副模样,人后又换作另一副模样,对待外人总是会本能地有所保留,不愿以真性情示人,难道不是这样吗?”李元芳闻之一鄂,细细咀嚼下不由觉得她所言固然显得绝对,然而却又一针见血直中要害,分明道出了如今这般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的众生画像,只得叹了一叹,苦笑道:“正所谓人心隔肚皮,置身于这茫茫阎浮尘世,大家小心一点也是人之常情。”格桑点点头,自眸中绽出绚烂光辉,笑道:“这就是了,更何况人家又是双子星座的小女人!”李元芳轻皱眉头,讶然道:“双子星座?”格桑立即将小手插上蛮腰,娇声道:“难道元芳哥哥忘记了吗?那一晚就在天津桥头,小格桑亲口向你讲述波斯商客的美妙传说。”
李元芳这才恍然记起,笑道:“哦,你瞧我这记性,经你这一提醒,在下才忽然想起,原来李元芳竟是天生的大螃蟹,呵呵。”格桑顿时掩嘴而笑,点头道:“嗯,就是这样,人家小格桑是属于天上的双子星座的,因而难免会显得有一点神经兮兮、古怪精灵的,这可不能怨我。”李元芳立即点点头,笑道:“顾名思义,想来既以双子座为名,那么属于此种星座之人,定然是具有双面性格的了,是这样吗?”格桑得意道:“一点都没错,因此。。。。。。”她倏地神色一黯,眼波烟雨空蒙地凝视向李元芳,柔声道:“因此元芳哥哥定要记得那晚的承诺,无论小格桑做错了什么事,你都不能,都不能狠心。。。。。。”
李元芳立即听得眉头大皱,摆手道:“好了,别再杞人忧天了,还是说一说你适才唱的那首曲子,不知叫做什么名字?”格桑登时欢喜道:“元芳哥哥很爱听人家的小曲儿吗?”她轻轻圈住李元芳的臂弯,央求道:“嗯,这是人家背井离乡时,随手写下的曲子,至今还没想好名字,就请李大将军不吝赐名罢!”李元芳笑了笑,抬眼四下一张,就见自己的战马“惊沙”,正兀自跟格桑的坐骑“飞琼”并肩而卧,不时贴首厮磨,模样亲昵之极,仿佛是受了这梅海花潮的熏陶一般,竟然学起郎情妾意,情愫大动。他摇了摇头,细细想了一会儿,沉声道:“嗯,依在下看,公主的这首曲子可谓一唱三叠,句句辛酸,道尽相思断肠之苦,不如就叫《寄相思》罢。”他话一出口,心头忽地浮现出月圆之夜,天津桥上笛声动人,正是那一曲《惜君别》穿越时空,将原本毫无关系的两个人,他与何七七牵连至一起,从此眉头心上,欲舍难割,千回百转,系断柔肠。他心头登时隐隐做痛,不由挺直身躯,大步向“惊沙”走去,任凭格桑犹自呆呆伫立身后,口中不停默默念着《寄相思》三字,仿佛痴了一般。
就在同一时刻,面色阴沉、手擎灯烛的天龙寺主竺道玄,刚好踏足旋梯,悄然向地底密室行去。他一步一停,小心挪至旋梯尽头,眼前仍旧漆黑一片,密室中竟然并未点燃任何光源,不由心头大感纳罕,猜不透骆东行究竟搞的什么名堂。他徐徐转身,方要高举灯烛点燃壁上油灯,忽听背后响起一阵阴冷笑声,骆东行沙哑着嗓音阻止道:“竺老鬼,你还是省省罢,在下已经习惯这里的幽暗生活。”竺道玄暗暗皱眉,转身向石桌走去,将灯烛轻轻放下,眼前登时现出骆东行那一张幽光泛绿、刀疤斜布的老脸,简直形如鬼魅,十分骇人。他一怔之下,脸上登时绽放鲜花,堆笑道:“骆先生,老衲特意熬得药汤,助先生您早日恢复功力,容光焕发。”他说着话将手中所提药罐置于案头,偷眼打量骆东行面容表情,嘴上却犹自笑个不停。
骆东行点点头,大笑道:“有劳寺主你费心,在下这点伤势早已恢复的七七八八,你大可不必如此操劳啊,哈哈。”竺道玄嘿嘿一笑,提起药罐一面向桌上水碗内浇注药汤,一面诌媚道:“骆先生的修为武林独步,冠绝江湖,这一回算是李元芳他福大命大,侥幸逃脱,日后再撞见先生,定然是横尸当场,绝无生机啊,呵呵。”他端起汤药,双手捧向骆东行,恭声道:“在下虽不能雪中送炭,然而来一回锦上添花亦是荣幸得很,还请先生赏脸。”骆东行斜眼盯他一阵,倏地仰面大笑,登时接过药汤一饮而尽,点头道:“难得寺主有如此善心,在下委实受用的很啊!”
竺道玄顿时朗然而笑,摆手道:“骆先生何须客套,今日能够侍奉先生一回,实乃在下三生之幸啊,哈哈。”他话音未落,眼中倏地凶光暴闪,右臂猛然挥出,肥大袍袖灌满真气鼓胀如轮,一式“横扫千军”急向骆东行狂卷而去。不曾想骆东行似已料敌机先,兀自一声怪笑向后急速飘开,同时张开大口猛地一喷,一大碗药汤登时化为漫天苦雨,扑面朝竺道玄狂飙而至。竺道玄心头大懔,慌不迭摇动左臂,将袍袖舞动如轮急速旋转,立时于身前布下一道屏障,将漫天苦雨挡至轮袍之外,不得欺身。但听嗤嗤数声,石室内突地漆黑一片,想来是汤药雨滴射中灯烛,将烛光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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