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跟米罗诺夫设想得有一点点差距,他的部队虽然顺利地赶到了上马乌基尼亚,但是敌人也几乎同时抵达,甚至比他到得更早一些。拥有主场优势的波兰人顺利的进入了上马乌基尼亚城区,而米罗诺夫和他的骑兵却只能在郊外干瞪眼。
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摆在了米罗诺夫面前,原本指望占领上马乌基尼亚,凭借城区跟敌人打巷战的计划,肯定行不通了。
“炸毁铁路桥!”米罗诺夫面无表情的放下望远镜,不带一丝情绪的下达了命令。
他的“平静”多少让独立骑兵旅的官兵感到了一丝安心,越是在危急的时刻,上级的带头作用就越明显。而米罗诺夫的平静无疑让官兵们很放心,有一些乐观派不由想到:“大概旅长已经有了万全之计,一切尽在掌握,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实际上米罗诺夫远没有他表面上的那么平静,他的心情相当的糟糕,如果没有人在注意他的话,他绝对会朝天空比一个中指,对上帝说一声:“我靠,你大爷的!”
米罗诺夫暂时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他只能将自己的情况反馈给某仙人,请求某仙人给一个指示。对此,李晓峰能有什么指示,这种蛋疼的状况他这个仙人既料不到也没办法改变,唯一能告诉米罗诺夫的就是:“完成你的任务,务必至少为主力争取48小时!”
为什么是48小时呢?因为东普鲁士人民解放军的主力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一部分在打扫战场,另一部分还在迷惑华沙的波兰人,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大概在24到48小时间可以转向新的战斗。
所谓的新的战斗,其实也就是在利维茨河畔歼灭毕苏斯基的嫡系。彻底的打断波兰人的脊梁,为平定乌克兰和白俄罗斯打好基础。
米罗诺夫看了看地图,利维茨河正好在华沙和上马乌基尼亚中间。选定这里作为决战的战场,主要是地理因素。毕竟这里离华沙还有一段距离。华沙的守军就算察觉了东普鲁士人民解放军的企图,想要救援毕苏斯基的主力也不是那么容易,更何况还有利维茨河的阻挡,这将很好的将毕苏斯基的主力和华沙守军分隔开。
不过利维茨河作为决战的战场对米罗诺夫来说就不是什么好消息了,这意味着他没有多少空间可以跟毕苏斯基的嫡系部队周旋。一旦有个闪失,波兰人将飞快的冲过去,渡过利维茨河直取华沙。
思考了良久,米罗诺夫才制定了一个相当大胆的作战计划。他的部队将用一种特别的方式拖住波兰人的脚步……
博萨茨基是一个普通的波兰步兵,参加过一战的他是不折不扣的老兵。像他这样的老油条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从尸山血海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他,不像那些刚刚入伍不久的新兵,一场失败完全不能给他带来什么打击。他就像没事的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能用平常心面对接下来的战斗。
不过博萨茨基“没心没肺”的状态在上马乌基尼亚就被迫画上了句号,一连窜的战斗下来,像他这样的老兵都无法淡定了:
“抵达上马乌基尼亚的时候,全团上下都松了口气。之前我们在波德拉谢省耽误了太多的时间,那里糟糕的地形让我们动弹不得,幸亏犹太人被华沙吸引了注意力。否则如果在波德拉谢爆发战斗的话,我想那将是一场噩梦……不过我们现在已经逐渐走出了那场噩梦,随着我们离华沙越来越近,所有的兄弟心中都有一种渴望,渴望保卫华沙,渴望用一场畅快淋漓的胜利洗刷之前的耻辱!”
“我们充满了信心,雄纠纠气昂昂的就上路了,不过现实立刻就给了我们当头一棒。你根本无法想象,犹太人的骑兵是怎么穿插到上马乌基尼亚来的。之前我们没有收到一点儿消息,所以当整整一列火车的兄弟被他们炸上天。惨叫着掉入布格河湍急的河水中时,我们吓傻了!”
“那一刻。我头脑里一片空白,心脏噔噔的跳。看着瞬间就沉入河底的车厢,我只想感谢上帝,谢天谢地我不在那列该死的火车上!短暂的庆幸之后,很快占据我们内心的就是无尽的愤怒……我们发誓要为惨死的兄弟报仇,一定要将该死的犹太魔鬼钉上十字架!”
写到这里,博萨茨基的情绪似乎出了问题,接下来的日记中大段的文字被墨迹涂掉,或者干脆就被划掉了,留下的只言片语中,他显得无比的迷茫:
“敌人在哪里?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只有找到那些魔鬼,才能将其消灭……(又是一段涂抹的痕迹)……并不是我们找不到敌人的踪迹,而是……怎么说呢!似乎我们周围到处都是敌人,他们广泛存在于我们周围,在你吃饭、睡觉、打瞌睡,甚至出恭的时候就会突然冒出来,几声枪响或者几声爆炸之后,我们总会有几个兄弟躺在血泊之中……而该死的敌人,却又消失了!”
博萨茨基的笔体愈发地潦草了,鬼画符一般留下几个字眼,不仔细看根本无法辨认:“团长命令我们不要理会敌人的骚扰,他告诉我们这不过是敌人企图拖延时间,就是想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对此最好的还击办法不是停下来同他们纠缠,而是赶紧的抽身,去华沙,去保卫我们的首都,只要能抵达华沙,敌人的骚扰就会不攻自破!”
“一开始我们很信服团长下的结论,但很快我们就发现,这个结论有问题。虽然我们已经尽可能的加快脚步,尽可能的不去理会那些讨厌的苍蝇以及惨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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