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带着李波等人在船场之中闲逛,四处打量这里地情况,这里算是扬州最靠东的地方了,远没有扬州那里热闹,可能因为船场倒闭时间长了一些,工匠们都已经离开另谋生路,所以这里才会如此寂静。徐毅拍打着船台上的没有完成的船身,看到上面的木头都已经被雨水浸泡的起了霉,如果再这么放上一段时间,恐怕这未完成的船也快要报废了,徐毅很奇怪怎么如大一个船场。居然连一个人影都不见。即便是倒闭了。也总是要留下个把看门的吧!
虽然这里地势偏了一点,但也并不算太糟糕,至少有专门地水道通往船场,所造船只可以方便的下水,进入到宽阔的江面之中,而且这里的工棚设置齐全合理,很方便各种船只的材料加工。如果不是现在破败地话。还是能想到当初兴旺时候地场景地,可现在看来。这么好的一个地方楞是让这个姓吴的给折腾成了这幅模样,如果他老爹地下有知的话,不知道会做何想法,会不会气的爬出坟墓,好好的抽他这个不肖儿子几个大嘴巴子。
当他们转到江边之后,终于看到了一个身穿粗布衣打着赤脚的清瘦中年人拎了两个鱼笼正在从江边返回,看到了他们之后也是一愣,上下打量了他们几眼,也没有说话,打算和他们擦肩而过,徐毅急忙出言拦下了他。
“这位仁兄请留步,我想问一下,你可是这个船场之人吗?”
这个消瘦地中年男子闻声站住了脚步,看到徐毅他们穿着不俗,也不敢怠慢回答到:“不敢,在下正是这个船场地人,不知几位来这里有何贵干?”
徐毅于是说到:“哦!我等本是杭州商人,路过此地,看到这个船场荒废在这里,觉得实在可惜,于是便进来一看,想了解一下情况,不知可否给我们简绍一下呢?”
这个人听了他的话之后,神情有些黯然,开口说到:“也没有什么好说地,这个船场是吴掌柜家的产业,我不过是个船匠,没事到这里看看,这儿已经废了快半年时间了,确实可惜呀!”
“可这么好一个船场,怎么就抛荒在了这里了呢?”徐毅接着问。
这个人脸上顿时露出一脸愤色,愤然说到:“怎么抛荒?还不是东家不争气,好好一份家业就败在他的手里,要是我们老东家在的话,怎么可能让这么好一个船场荒废在这里呢?”
徐毅陪着笑脸说到:“老兄不妨给我好好说道说道,我对这个船场还是很有兴趣的,要是可能的话,我倒是想盘下这个船场,只是不知道这个吴掌柜愿意不愿意呢?”
这个人闻听之后,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但马上又接着叹气到:“实不相瞒,这个船场我们东家早就想要脱手了,只是现在船场生意不好,所以一直出手不成,不知这位公子想要盘下船场做什么呢?”
“当然是造船了,这个地方除了造船还能做些什么呢?”徐毅立即说到。
听到徐毅还想让这个船场恢复造船之后,这个人眼睛明显也亮了起来,赶紧把他们往前面让到:“这里说话不方便,几位还是随我到前面坐下说好了!”
他们来到船场的空地上,这个人扒拉出几个木墩子全当板凳用,请徐毅他们几个坐下,然后便说开了:“这位公子别看咱们这个船场现在破落,其实我们以前可是相当厉害的,老东家在的时候,我们的船相当好卖,因为这儿的工匠们技艺都相当不错,而且我们东家造船也从来都不偷工减料,我们造的船可是以结识稳当出名的,用过我们的船的人,只要再买船的话,肯定都会来我们这里买,生意以前根本就做不完,可怎奈我们现在这个东家,实在是不争气,老东家在的时候,他还比较收敛,可我们老东家去年一走,他便立即整日蹲在赌场里面不肯出来,不出一个月便将钱输了个干净,还欠了一屁股债,连船场买木材的钱都没有了,你说这个船场还怎么开下去呀!至于我们这些工匠的工钱,那就更是别提了,本来我们都是半年拿一次工钱的,可到了年底,我们连一个大子儿都没有领出来,你说这个日子还让我们怎么过?这个东家还是不知悔改,为了能翻本,居然典当了房产,继续去赌,结果别说捞本了,连他的房子都赔了进去,我们的工钱就更没有指望了,东家无奈下,也想把这个船场盘出去,当初还有人有意盘下这个船场,可两浙那边一封海,这边船场也立即少了不少生意,于是这个事情便就拖了下来,即使价格低也无人问津,我们这些人没有了工钱,又闲着没事,只好散了自己去找生路,可现在船场生意大多不好,我们也只能蹲在码头上干点零活,这个日子实在是没有法子过下去了!”
徐毅听了之后果真印证了昨天那个酒楼上的小二所说,于是问道:“既然大家都散了,那你怎么还留在这里呢?”
这个人苦笑了一下说到:“不是我不走,而是我自小就跟着老东家在这个船场生活,对这儿早已有了感情,有些舍不得走呀!再说我现在一个人,也没有地方可去,今天闲着没事就回来看看,到江里面捞两条鱼打打牙祭,好省去一顿饭钱,正好碰上了你们,让公子见笑了!”
“是呀!人在一个地方生活久了,就有了感情,老兄贵姓?”
“不敢当,小人姓宫,宫殿的宫,全名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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