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萱华园酒店里,王宇泽还在焦急来回踱步,手中电话不断响起,全都是家族内部打过来汇报情况,对这些电话毫无心情,接起来不过是知道更惨烈情况,毫无意义。
事到如今,他最希望的电话只有一个,那就是齐凌雪。
也只有她可以改变现状。
拿起还在响的电话看了眼,见上面的备注并不是齐凌雪,狠狠挂断,自从与她通过话,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小时,很想知道事情进行到哪步,可又没办法打扰,万一两人正如胶似漆,现在把电话打过去太败兴。
极有可能起到反方向效果。
他等了又等,盼了又盼。
终于又过去半个小时…
手中电话响起的更加密集,几乎是接连不断响起,他很清楚,已经有一些公司逼近质押线,如果再没有天量资金救市,这些公司全部都会陷入财务危机,届时就会形成多米诺骨牌效应。
由一张小牌,最终压垮王家这颗参天大树。
手中颤颤巍巍端起电话,终于无法忍受漫长等待,与心境无关,而是火烧眉毛之时必须做出决断。
挂断一切电话,迅速找出齐凌雪电话,拨过去。
他已经做好准备,哪怕齐凌雪没有成功,也必须要亲耳听到答案,其实让齐凌雪去找也是一种赌,赌的不仅仅是尚扬会窥觑美色,更重要的是,他对贾家、对米兰德有恨意,不会看这两个家伙张狂大笑。
放到耳边。
等了几秒。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唰”
王宇泽听到声音,整个人目瞪口呆,脑中像是被人敲了一记闷锤,很疼,这个冷冰冰的声音全国人民都熟悉,他也是在几年前听过一次。
“怎…怎么关机?”
王宇泽难以置信,口中喃喃自语。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听筒里还不断传来机械声音。
“呵呵”
王宇泽苦涩一笑,缓缓放下电话,眼神陡然变得呆滞、空洞、无神,他不是傻子,非常清楚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道理,更何况自己能拴住齐凌雪,让她在身边俯首称臣本就是靠地为权势。
尚扬不出手的一瞬间,就证明王家的光环在迅速黯淡,也就无法拴住这一只五彩斑斓的金丝雀了。
“走了…走了…”
他嘴里又重复着,能理解是一回事,能完全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他手上突然发力牢牢握住手机,眼眶里布上阵阵浓雾,雾霭背后隐藏着狰狞和不甘。
曾经给齐凌雪当牛做马,因为那是自己老婆。
后来把她当成牛马,因为她是自己仇人。
可无论是何种形式存在,她还从未离开过自己身边。
他有很清晰的直觉,齐凌雪的关机,对自己而言就是一辈子的分离。
“别让我,再看到你!”
手上力气再次加重几分,随后突然松开,这一瞬间,他身体开始颤抖,嘴唇也开始颤抖,因为这个答案,预示着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没了…
“王家,不能倒!”
他嘴里又挤出几个字。
重新拿出电话,找到贾逢春号码,拨过去。
电话另一边,贾逢春正坐在书房里,看的不是电脑屏幕,而是最前方墙上的投影仪,上面显示着大洋彼岸市场的所有最新数据,侧面还有一排信息,是几十家公司的名称,同时写着股价跌到什么位置,这些公司会产生风险。
此时,已经有三家公司面临抉择问题。
此时此刻,他就是一个手里拿着猎枪的猎人,正前方就是毫无反抗能力的羔羊,想打谁、怎么打,全凭心情。
“叮铃铃”
电话响起。
看到王宇泽三个字,嘴角微微上扬,他很清楚,这小子着急了,没有立即接,而是把身子向前探,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向后靠,翘着腿,一边摇晃着红酒杯,一边接起电话。
“贾叔,放我一马!”
王宇泽的开场白很简单,当下说任何都没必要,不如直达主题,悲凉道:“条件可以开,只希望暂停抛售,宇泽求你了!”
贾逢春把酒水送到嘴里,非但没有从他的话里感受到丁点悲哀,反倒是提炼出些许兴奋。
以前,他确实是想尽快把家主之位传给儿子,可也是因为三大家族的角力、明争暗斗太累人,让他疲惫。
现在全然不同。
男人嘛,就要醒掌天下权!
一语断人生死岂不快哉?
也没有敷衍,微笑反问道:“你认为可能么?如果你坐在我的位置上,会放过这次机会么?”
“贾叔!”
王宇泽狠狠咬着牙,自己坐在这个位置上,自然不会放过机会,可关键问题是,自己没坐到,还得继续哀求:“我可以付出任何条件,只要你能放过王家,现在开除,我王宇泽不会有任何折扣率领全体王家执行!”
贾逢春晃着酒杯。
对他的哀求仍然没有半点感触,这种情况可不是你一句错了、付出代价就能解释,而是两个家族的气运之争,走错一步,可能几十年上百年都不会再有机会,这种气运,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求我没用”
他淡淡开口道:“与其有时间求我,还不如想想怎么报仇”
“当然,并不是找我报仇,因为王家再也不配与家家爱做对手,可以思考怎么对付尚扬,他的体量与你旗鼓相当…”
“宇泽,贾叔坦诚的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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