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没什么事情,我要回去了,宫人见不到我定是在四处寻找。”
不再看她,转身离开,步履带着些微匆忙慌乱。
步子刚迈出,便被一股怪力向后拖拽,狠狠摔落在地。
对上一双漆黑阴霾的双眸,宛若一潭死水,文昕看不到她的生气,也看不到自己的。压抑在内心的恐惧,几乎破体而出。
靠近她,代婉冷笑:“不要期望有人能找到你,除非,是一具尸体。”
“他们兄弟二人,的确一个比一个傻,可是,还轮不到你来戏弄。”
她眼中迸发的阴霾太过浓郁凌厉,文昕狼狈的坐在地上,不停向后撤着身子,地面因为她的动作,拖出两道长而笨拙的痕迹。 双手紧紧护着肚子,她的孩子,她和何氏皇族唯一的希望,不能有时。
她脸上的清高再也不见,张皇失措的向四周眺望,似乎这样便能看到希望。
许是她的虔诚感动了上苍,木门吱呀,有人走了进来。
却是苏鸿。
仿佛见到最后一颗救命稻草,文昕踉跄着跑到他身边,紧紧攀着他的手臂,将头深深埋进他的怀里。
苏鸿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怔了一下,察觉到她的颤抖,犹豫着,还是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怎么了?”
文昕摇摇头,她是真的被吓坏了,在苏鸿的无声安慰下,勉强恢复神智,放开攀附着他的手臂,却依然紧紧贴在他身边,指着身后:“她疯……”
话未说完已经止住,偌大的院落荒凉冷寂。杂草丛生,除了他们二人,再无其他人的身影。
瞪大眼睛。满是不可置信,拉住苏鸿的衣袖:“代婉。你看到她了吗,她刚刚就站在那里。”
苏鸿看着有些语无伦次的人,不明所以:“文昕,你冷静一些。代婉她此刻应该在唯珍阁陪皇兄下棋,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回答,让文昕彻底失望,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冲击着她的全身。
“文昕。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你说的话,我回去之后细细考虑过,孩子的确是无辜的,可我同样也不会以为这个孩子做出对皇上不利之事。
所以。接下来的几个月,对于这件事情我会保持缄默,待孩子出生之后,我会派人将他安全送出宫,替他找一个富足安康的人家。
至于你我。便到皇兄面前负荆请罪,我会告诉皇兄,是我酒后失德强迫与你,希望能够保你性命无忧。”
苏鸿将自己不眠不休,苦心纠结。想出的办法说出口,等待文昕答复,却发现她脸色苍白,双目无神,仿佛魔怔了一般。
摇着她的身体:“文昕、文昕……”
见她终于转动眼睛将目光投注在他身上,苏鸿松了口气。
“你将我叫到这里,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我没有……唤让来这里……”
“怎么可能,是你身边的大宫女亲自给我送的信,文昕,你到底怎么了。”
脑子轰的一声,眼前漆黑一片,接下来的事情她便一概不知。
苏鸿抱着晕倒的文昕匆匆离去,代婉现出身形,看着那道匆匆离去,与苏逸极为相像的背影,面色复杂。
她将他引来,原本是打算借机将二人都除去,可是苏鸿刚刚的真挚言辞,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至于文昕,嘴角溢出冷笑,便让她在堂皇恐惧中度过最后几日,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如此,方能解她心头之恨。
回去的路上,经过一座宫殿,紧闭的大门外已经长满了杂草,里面不时传来女人凄厉的哭声和叫骂声,声音太过耳熟,代婉不自觉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嬷嬷,手持毛鞭,不停抽打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女子的面容看不清晰,从身姿上判断年纪应该不大。嬷嬷边打边大声叫骂,年轻女子衣衫褴褛,身上布满血痕,皮开肉绽,疼的不停在地上打滚嚎叫。
代婉实在看不下去:“住手。”
那嬷嬷凶神恶煞的面孔在看到来人时,先是一愣,随后立即堆满讨好的笑容,舔着脸来到她身边跪地问安。
代婉最看不惯恃强凌弱,更何况还是在苏逸的后宫。
冷冷着脸,也不叫起。
“宫中早有规矩,各宫各殿不得善用私刑,你在做什么?”
那行恶之人被她的沉声问询,吓得连连磕头求饶,额头渗出血来尚且不知。
“主子饶命,不是奴婢擅用私刑,成婕妤已经没了心智,整日疯疯癫癫,今日又将奴婢辛辛苦苦种下的菜拔个精光,御膳房已经许久不来给我们送吃的,这些菜若是毁了,奴婢跟婕妤就只能等死了,是以,奴婢气急才,才会动手,奴婢不是有意的,主子恕罪,主子恕罪……”
妇人身上的穿着,灰白老旧,倒像是十分艰苦的模样,代婉不再与之计较,也没有心思与她计较。
一步步朝着地上的人靠近,她抱着双膝蜷缩在角落,察觉到陌生人的靠近,笨拙的向后挪动着身子,却忘了自己根本无路可退。
她脸上沾满了泥土,头发松松垮垮,散落在肩上脸上,整个人狼狈不堪。
压下心中的震惊,代婉蹲下身子,轻轻帮她把乱发别在耳后,用衣袖擦去她脸上的泥土,动作轻柔,眼中丝毫不见嫌弃。
果真是成宝。
僵硬着身子,许久。
默默站起身,看了眼扯着自己衣袖傻笑的成宝,转向瑟瑟发抖的嬷嬷。
“你们怎么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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