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荒唐莫名,听的人都惊呆了,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她幽幽一笑“大师高明,果然救活了他,我也果然变成了花,以己为名就叫月容,在公主大婚当日,我艳惊全场,公主十分欢喜,大师也如愿被仙界赐了一件顶顶厉害的法器,所以,这真是一件三全其美的大好事。”
符衡皱眉道“身为清修人士,不顾念苍生福祉,居然因一己私念逼人为花,真是败类。”
“你这小公子呀,说话的口气怎么那么像我的阿呆,可这事儿不是大师逼我的,是我愿意啊,你说道义和愿意哪个更重要,唉!不问也罢,你们肯定要说道义最重要,为了道义可以舍生忘死的,是不是?可是我就觉得愿意更重要,我就想要我的阿呆活着,好手好脚完完整整地地活着,我舍的是我自己,又不是别人,这也不可以吗?”
桑珂忍不住道“我觉得可以啊!”
符衡瞪她一眼,她认真地回望过去“人与人不同,要学会尊重别人的选择。”
符衡无奈地将她拉回到肩头上搁着,再问那月容“既然你被献给了仙界公主,怎么又会在这迷迭谷中?”
那月容竟有些惊讶“你们不知道多萝公主大婚的事情吗?”
众人尽皆摇头,她哦了一声“对了,你们都好年轻,怎会知道十八年前的事儿,总之,多萝公主大婚足足办了七天七夜,到了第七天时,就在婚礼的礼堂上爆发了三界总决战,仙人联手,围剿魔界,我虽美丽,但毕竟只是一株仅供赏玩的花,大战临头就无人顾及,混乱中受了重创仓皇出逃,无意中闯入了迷迭谷,这谷中药雾弥漫,我得以喘息,将全身精血扎根于此才活了下来,但精血全在地底根部,我也被永远禁锢在此,不得移动半步。”
符衡沉吟道“公主府邸应该是仙界很尊贵的地方,当时魔界已经兵败如山,怎会有力量攻入公主府?”
“哎呀,你们这些小辈,可真是被瞒得严严实实,当时多萝公主可不是在仙界成的亲,是在人界的皇宫之中,而且魔界兵将也不是攻入的,是被诱入的。”
熊蟠大叫“我就是在京城长大的,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知道!”
月容调笑道“你家大人不愿意告诉你啊,你还是个愣头小公子呢!”
符衡继续追问“仙界公主为什么会在人界的皇宫成亲,她嫁的是何人?”
“她嫁的呀!”月容吃吃笑道“我知道,但就不告诉你们,人家在说正事呢,你们总爱乱插话,总之,我在谷中十八年,一直被深埋在地底,只有在每个月的月圆之夜才能出来透口气,真是憋得慌呢。我一直就在等能遇到一个能聚灵的女子,让我附在她的身上,出去看看我的阿呆。”
熊蟠嗤笑道“就一天时间,你能找到他?”
“我有七八分的把握,他虽然是和我在西恒结识,但他本人却是虚唐人士,不知怎么地,这十八年来天地间竟全无元气,想来清修门派都已解散,他若活着,应该回来了吧?应该娶妻生子了吧?我真的好想看上一眼,只要远远地看上一眼就好,若看到他平平安安,也不就枉我这一生都过这不见天日的日子。”
说到动情处,她的声调越来越幽怨,虽不是哭泣,但比哭泣更让人心酸,她的经历如此离奇曲折,在荒唐之下却又是情深一片,虽然一开始大家都对她抱着敌意,但听到深处,几个女孩子都忍不住跟着伤感起来,一个个地红了眼眶,连清冷的洛琴微也悄然转到一侧。
木轻言哭得抽抽噎噎,再转念一想,苏皎皎是必须要救醒的,在场的能聚灵的女子倒是有,却只有她是身为奴婢,这事儿肯定是要落在她头上的,把心一横,站出来说道“要不,少爷我……”
符衡打断她,问道“你自愿舍弃三年寿命?”
“这个……”
“既非甘愿,就不必答应。”
她性子懦弱,本就不敢,听得自家少爷这么一说,再提不起勇气来。桑珂却突然开腔,“我来吧,你撤了苏皎皎的禁咒,我带你去城里看看!”
符衡喝道“我符家的事儿岂容你插手,一个花木精的禁咒有什么难解,我带皎皎去琼林请院尊大人出手就是,不用你逞能!”
桑珂觉得他误会了,想了半天不知怎么开口,还是只有实话实说“我不是想插手符家的事儿,也不是非要帮苏皎皎的忙,我只是想带月容去看看她的阿呆,好让她安心。”
这是能说出口的原因,其二是再则穿越以来,她一直觉得这条命白白是捡来的,就像中了大奖要散财换平安一样,她也觉得要做点什么好事儿才能安心。再其三,她前世在医院见习时,也看过不少垂死老人,真心没发现八十岁与七十七岁,九十岁和八十七岁有多大区别,总之死亡是太久以后才发生的事情,她也想不了。
符衡觉得方才自己说话的口气太硬,放软口气道“她的遭遇的确有令人同情之处,但如她所说,一切都是心甘情愿,既然选择了就要承担,岂有耗费别人的寿数来成全自己的道理。”
熊蟠大声囔道“小鸟儿,莫受她的蛊惑,青楼女子最是薄情无幸,十句话里倒有十一句是假的,难保她不是编故事来骗你,万一她上了你的身体赖着不走怎么办啊!”
“你们两个粗人,就不懂情意二字!”桑珂飞到琴微面前“洛师姐,你也觉得不妥吗?”
琴微淡然一笑“既然是有关情事,哪有什么妥不妥当,只有甘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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