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参将微微一愕,说不出话来,上下打量了一番,暗想:“难不成这两名少年伤了这许多衙差官兵,若要让旁人得知,岂不要笑掉大牙。还是谨慎为好,这握箫少年衣着华丽,谈吐不凡,也是戴头识脸之辈。问清底细再作打算不迟。”于是说道:“镇台大人有令,协助青州府剿杀贼寇,如有违抗者,杀无赦。尔等最好乖乖就范,否则断送了性命,可惜了这大好年华。”那握箫少年微微一笑道:“你是登州营参将?张镇台可是越来越不守规矩了,既然要联合府衙剿杀贼寇,那镇台大人的文书何在?”熊参将面露难色,说不出话来。站在一旁的李捕头一瞧形势不对头,附耳低声道:“熊参将,此次出兵可没有镇台大人手谕,要是真让镇台大人知道的话,您的性命可都保不住了。再说这是朝中中堂大人的密令,咱哪敢违背,只能将这伙贼人灭口,咱们的命既能保住,也能交得了差,一举两得。”熊参将点了点头,叫道:“来人啊,这伙贼人拒捕造反,格杀勿论。”众衙役军士见人多势众,胆气又壮,纷纷上楼。那握箫少年大喝一声:“放肆,我看造反的是你们。”对后面书僮叫道:“掩护少爷先撤,我在这挡一会儿。”那书僮应了一声,回到房里。一伙官兵见只剩下一少年,更是肆无忌惮,没将他放在眼里。两名衙差大喝一声,挥刀砍去。那握箫少年猛一挥手,箫口点中两名衙差手背阳池穴,双刀应声而落。其余军士见状挺枪攒刺,那少年纵身一跃一招“横扫千军”,将四五名军士打倒在地。
只听楼上一人喝道:“住手!”这一喝声若洪钟,众人耳膜尽皆一紧,有的更是双手捂住两耳。这时从楼上下来三人,前面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虽作书生打扮,但眼中精光内敛,身材挺拔,手中虽无兵器,一看便是内家高手,想来那一声大喝便是此人发出。中间少年里面一身劲装短打,外罩一淡鹅黄马褂,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手拿折扇,后面则是那位书僮。那握萧少年立马躬腰行礼叫道:“三哥。”那持扇少年道:“若弟,怎么跟这几位军爷打起来了,咱们这次出来可不是惹是生非来的。”言语之间颇有兄长风范。那握萧少年回道:“这位军爷称咱们是强盗悍匪,说咱们乃是钦犯,要杀无赦。小弟不得已跟他们动起手来。”那公子爷哦了一声,转头问熊参将道:“军爷说我等是钦犯,不知我等所犯何罪,可有海捕文书?”熊参将看了看李捕头,答不出话来。那公子爷继续问道:“军爷既然说是镇台大人下令,不知可否出示一下镇台大人手谕。”熊参将脸色胀得通红,“这”“这”的说不出话来。李捕头叫道:“杀你等强盗贼寇还需要什么手谕,兄弟们,抄家伙给我上。”只听“啪”地一声响,李捕头脸上赫然多了一张血红手印,“哎呦”一声,从嘴里吐出来四颗牙齿。李捕头大叫道:“你们敢袭击公差,不是盗匪是什么?”熊参将见那中年男子出手如风,显然是武功高手,这一次怕是讨不了好。当下寻思:剿捕悍匪乃是中堂大人密令青州府办事,跟登州营毫无干系,只是与府台大人交好,瞒住了张镇台,应承了此事,既然点子爪硬,何不就此退兵,神不知鬼不觉,我性命也是无忧。计议已定,当下抱拳道:“不知道各位如何称呼,来到青州府所为何事啊?”那公子爷说道:“不敢当,在下乃是北方来的客人,姓罗名轩,来山东游玩游玩。”指了指身旁的中年男子介绍道:“这位是我家账房先生,姓黄。后面两位一个是我堂弟容若,书童是我家奶妈的儿子曹寅,跟我自小一起长大。”熊参将见几人举止谈吐都不是泛泛之辈,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官得罪了,只是现下太平不久,盗匪依然猖獗,不得不谨慎行事。诸位也是戴头识脸的富家子弟,一路还是小心为妙,收兵回营。”罗公子拱手道:“多谢参将大人提醒,您请慢走。”罗轩耳旁“嗖”地一声响过,一支袖箭划过耳际,刺入熊参将胸前,直没至柄,柄上一朵白色莲花栩栩如生。熊参将蓦地里长声惨呼,扑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只见黑影一闪,姓黄先生急忙追了出去,但已是不见了踪影。众官兵衙役见熊参将如此武功竟被人一刀毙命,一个个都呆若木鸡。李捕头大喊:“造反了,造反了,杀害朝廷命官了。”众官兵见有人杀死朝廷命官,哪里还顾得上细细追查,一拥而上,将黄、罗等人团团围住。几人虽有武艺,但挡不住官兵人多势众,边打边退。三个少年饶是武艺娴熟,终没有大人气力,撑了一个时辰便已是大汗淋漓,幸亏姓黄的先生武功甚高,一人相斗众官兵竟然不弱下风,三人边打边歇,竟把官兵压制了下去。只听有人大喝一声:“住手!”此时一顶轿子落下,轿帘掀处,走下来一名官员,身穿鸂鶒补服,头戴素金顶戴,乃是临淄县令。李捕头见县令来到,上前忙道:“杨大人,这伙贼人杀……杀了熊参将,还持械拒捕,公然造反,杨大人快请兵支援。”临淄县令看了看躺在地下的几十名公差官兵,忙上前行礼道:“临淄县令杨端本不知皇上驾到,未能恭迎圣驾,臣万死!”众人呆若木鸡,李捕头则面如土色,轻声问道:“大人,您该不会认错人了吧。这小孩……不是,此人真乃当今圣上?”杨端本小声道:“正是,还不跪下?”众人急忙跪下参拜,山呼万岁,声音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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