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缓缓道:“瞎奴你别忘了这儿的规矩,我是不会收留能自食其力的人的。”
瞎奴不住的哀求道:“庄主,您看这孩子多可怜呀!”庭轩这月余饱经风霜,忍饥挨饿又消瘦了不少,可是肌肤还是白白净净,实在是遭人怜惜。
庄主又道:“孩子可以留下,至于那位年轻人…”
周烈站起,马上道:“只要能收留我家庭轩就行,我有手有脚到哪都能混口饭吃。”
这时庭轩急道:“周大哥,咱们同甘共苦这么久,我是不会离开你的。”说完又向庄主磕了三个头,对周烈,道:“周大哥,我们走吧,庄主他老人家的救命之恩,我们只有他日再报了。”
说完二人起身要走,瞎奴赶紧拉住他俩。又跪倒在地“扑通、扑通”边向庄主磕头边求道:“庄主,您就收留他们俩吧,外面正闹饥荒,就这么出去他俩准饿死,老奴跟随您这么多年,就求您这一件事。”
庄主又缓缓道:“看在你的情面上,只要他俩能给我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我就答应你。”
庭轩一愣,心里也没明白什么是让他信服的理由,随手摸了一下怀中,摸到了义兄赵天岳借于自己的匕首,义兄至今生死未卜;又往下摸了一下,摸到了母亲留给自己的玉箫。庭轩心里做一番斗争,心下一横,掏出玉箫,呈到了庄主面前,大声道:“本来庄主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此物是我身上唯一珍贵的物件,就当是酬谢您老人家吧,不知道这能算是让您信服的理由吗?”
庄主看了一眼玉箫,脸上突然有了表情,马上为之一怔,随后眼睛中焕发出异样的光芒,微颤的双手接过了玉箫,激动地问道:“这宝物是从哪来的?”
“这是我母亲的家传之宝——白莲玉箫。”庭轩答道。
“你的母亲姓什么?”庄主迫不及待地问。
“家母姓林”庭轩答道。
“看来她还是传给林家的人了。”庄主自言自语的道。
这时庄主缓缓地将玉箫又交到了庭轩手中,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会错了意,拿回去吧,此等宝物一定要收好,你俩就先留下吧,不过,在我这儿可不是白吃白住的,你俩都要必须干活。”
庭轩一脸的莫名其妙,但心下高兴,喜道:“多谢庄主收留。”
庄主一脸的感慨,充着他们三个挥了挥手,他们都离开了大厅。
瞎奴带领着他俩出了大厅来到了西面的一排篷舍,“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不绝于耳,他们刚步入篷内,一股热浪袭来,烤得身上暖烘烘的,外面的大冷天,这里却让人说不尽的受用。只见篷内一个大火炉,旁边围着三个人,似乎正打造兵器。
这时其中俩人转过身来,瞎奴拉着庭轩的手道:“孩子这俩位一位是残奴、一位是驼奴。”又指了指还在那边埋头苦干的道:“他是哑奴,你瞧咱们进来他都不知道,真是又聋又哑,孩子,你也叫他们伯伯。”
庭轩二人连忙逐一施礼,瞎奴对着残奴和驼奴,高兴道:“这孩子既懂事又遭人怜爱,看到他就想了我那苦命的孩子,真是命薄,嗨…对了还不知道孩子叫什么名呢?”庭轩马上答道:“晚辈沈庭轩,众伯伯们就叫我庭轩吧!这位是我大哥周烈。”用手指了一周烈。
那驼奴瞅了瞅庭轩,笑着对瞎奴道:“老哥哥,瞅你又瞎又丑,能生出这般俊俏的孩子?”
瞎奴接口道:“你个死驼子,我也不是天生就瞎,你再瞧不起人,看我不敲烂你的驼子!”
说完三奴同时哈哈大笑,这时正赶上哑奴转过身来,正好看见他们在笑,以为他们在笑自己,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一脸的莫名其妙,也是一咧嘴,滑稽之极,又引得大家笑地合不拢嘴。
此情此景,在庭轩看来这四人虽长相丑陋,却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心里暖洋洋地。这时,瞎奴道:“哥几个都各忙各的吧,他们俩身子骨还很虚,庄主叫我安排他们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随后又对着庭轩他们俩道:“这打铁,锻造兵器的活又苦又累,你年纪这么小,我真不忍心,不过没关系,这里我说得算,你打个杂跑个腿就行了。你们千万别害怕我们庄主,别听他说话时语气冷冰冰的,其实他心地可好了,要不是他收留我们这四个无家可归的废人,我们早就饿死了,我们几人在这里无忧无虑地生活,有吃有喝的,庄主也从来不责骂我们,庄主样样都好,就是心思谁也琢磨不透,平时总呆在屋内,很少出门。”
这时周烈插口道:“瞎伯,庄主是有点怪怪的,头发都全白了,可脸上却没有一点的皱纹,你说他有多大年纪了?”
瞎奴沉思了一会儿,答道:“这一点我也觉得奇怪,二十几年前我刚到此地,庄主就这般容貌,细想一下,这二十几年我都变成老头了,可庄主的容貌还与当年没多大变化。”
大家都无语,过了一会儿,周烈拍拍胸口道:“这打铁炼器的活,最需体力,您瞧瞧我身强力壮的,有什么重活累活,就吩咐我干吧,别客气?”
瞎奴一只眼睛一咪,笑道:“年轻人,光有力气是不够的,这打造成兵器讲究的是技艺,庄主把这套技艺分别传给我们四人,每人一道工序缺一不可,铸造出来的具是上乘的刀剑。我虽不懂武艺,也不会使用兵器,可来我们这里定制兵器的江湖上的豪客,对此均是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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