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继续!”
“太子,娘娘……娘娘快不行了啊……”福贵说话的声音微微颤抖,鼓着勇气劝着自家主子。主子在气头上,一时糊涂,他做奴才的不能跟着糊涂啊。这可是太子妃啊,是东湘国最受宠的公主,是缔结西蒙和东湘两国同盟友好的桥梁,绝对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的!
福贵越往深处想越觉得事情严重,扑通跪在司马逸的脚下,重重地磕了个响头,面色凝重地劝道:“太子!真的不能再打了!太子妃若真的有个什么好歹,您怎么跟陛下交代啊!若是东湘来人追究,若是引起两国战事,后果不堪设想啊!太子殿下!”
福贵说的话,司马逸又何尝不懂?他就是太清楚沈梦媛和他之间的利益关系,才忍住没有一剑杀了她。否则,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他岂能容她?
“停手。”司马逸双手紧紧地握成拳,目光如剑,瞪着瘫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沈梦媛。
沈梦媛,如果你不是东湘的公主,孤今日岂会饶你?
……
沈梦媛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疼得像被大车碾过。痛感简直太过真切,根本不像是在做梦。
做梦?
是啊,她好像被梦境吸引,走进了一个无边的黑洞。梦里有一个女子哭喊着在向她求救,那姑娘一身白衣,浑身是血,模样好生可怜。她控制不住的走向她,竟是真的想救她。
黑暗中,有个清透的声音仿佛从千里之外飘荡而来……
媛媛,你终于来了……她循着那声音而来,渐渐的,没了意识。
“娘娘,娘娘?您感觉如何?”
沈梦媛微微睁着眼。她头痛,眼睛也有些花,模模糊糊的,看东西不太真切,只觉得有个大头在眼前晃来晃去,晃得她头都晕了,便下意识地伸手狠狠朝那个头挥去。
静谧的房间,突然“啪”的一声脆响
“何……何太医,娘娘她不……不是故意的。”沈梦媛的贴身丫鬟胭脂瞅着何绯俊脸上的五个手指印以及突然黑沉下来的脸色,心虚得厉害,结结巴巴地替自家“神志不清”的主子解释。
何绯此刻,脸色确实难看得紧,想他活了这二十多年,千般宝贝自己的一张俊脸,平日洗脸都怕擦重了,有损他光洁的皮肤,又何曾被人打过耳光?哪怕是无意的,也觉得特憋屈,特气愤,一口气闷在胸口,恨不得一巴掌拍到沈梦媛背后的伤口上给她还回去。
然到底还是做不出来。这太子妃已经伤得够重了,他要真再拍一巴掌下去,估摸着真得没命。
“按时上药,每天三次,结痂了我再送祛疤的药过来。”何绯腾地站起来,没好气地吩咐,将两盒子药膏放在床头后便收拾了药箱准备回太医院。
胭脂急忙送他出门,见人走远了,这才调转头回去照顾自家娘娘。
彼时,沈梦媛的寝殿外,有名青衣少年在来回踱步,眉头紧锁,一副很焦急的模样。
“名扬,你在那儿走来走去的做什么?头不晕啊?”
名扬抬头见是胭脂,急忙跑过去,问道:“娘娘怎么样了?”
提起娘娘,胭脂便忍不住掉眼泪,豆大的泪珠跟不停地从眼眶里涌出来。
名扬心头害怕得发慌,他紧紧握住胭脂的肩膀,“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胭脂哭了半晌,好不容易终于止住了哭,道:“何太医已经看过了,说只要按时用药,休息个十天半月的就能下床了。只是……只是想到娘娘受的伤害和委屈,我……我就想哭……”
名扬听得眉头紧锁,神色痛苦又复杂。他虽不知娘娘究竟伤成什么模样,可他亲眼看见娘娘受刑,鲜血将白衣都染红了,那身上还有一块好的吗?怪只怪他只是区区侍卫,无权无势,保护不了自己的主子。
“都怪我!”忍不住狠狠打了自己一耳光。离开东湘的时候,大殿下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好好保护主子,可惜他太无能,害主子受苦。
“名扬你别这样!”胭脂急忙拉住他手,“这事怎么能怪你?咱们做奴才的还能和太子殿下对抗不成?”胭脂说着又忍不住落泪,“要怪,只怪咱们家主子命苦,背井离乡,千里迢迢嫁过来,过的竟是朝不保夕的日子。”
名扬垂着头,伤心地叹气,“主子单纯,哪里懂得后宫之中的勾心斗角。有时候真想离开这里,以前在东湘多好多自在,如今凡事却是半点不由人。”
“你在说什么胡话?这些话你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万万不能在娘娘面前提起,平白惹她伤心。”
两国结亲,主子有家也不能回,想爹爹想娘亲想哥哥们都没有办法,谁能比她更难过更无助。
“我知道。”
胭脂抹抹眼泪,道:“那我进去了。”
名扬追过去,“我也想进去看看娘娘。”
胭脂急忙拦住他,语气伤感又无奈,“我知你担心娘娘,可你也知道这里不是在咱们家乡,你一个未净身的男子怎好出入娘娘寝宫,让有心人发现了只怕要拿此事来做文章,到时不又得害娘娘吃苦吗?”
“可我担心……”
“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娘娘的。等娘娘好了,你自然就会看到了。”
名扬是听得懂道理的,长长地叹了声气,道:“那我去宫外守着,有事情你及时来找我。”
“恩!”
内室。沈梦媛已经睁开了眼睛。身体传来的痛感令他没法儿思考,眼前奇怪而陌生的环境又让她感到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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