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欢声笑闹着回了家。有狐看了看时间,去厨房三下五除二把准备的材料都拿出来。
“去洗洗手吧,我们要准备包饺子了。”有狐对着我极尽温柔地弯着眉眼说道,“妖君快去。”
“好。”我害羞地咬着嘴唇回答。
虽然知道了有狐便是臻珂,但是现在看见有狐这般,我还是会忍不住脸红。就仿佛是我与臻珂第一次相见,我对他的那种思慕。
“妖君在想什么?”有狐用右手食指点了点我的额头,“脸这样红,是不是病了?”
“没...没有。”我被吓了一跳,回到面前的场景来。
有狐轻柔地抓起我的手腕拉着我往井边走:“那是怎么了?”
“想到和帝珂初次相见的时候了。”我看着有狐被阳光照射得更加俊美的侧颜道。
有狐把头转向我,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逆着光,冬季里的风吹过他的发梢,带起他散下长发飘逸地,如水一样地流动。那样的素净谦和,又那样的俊朗fēng_liú。有狐此刻安安静静地看着我,这一幕仿佛是这天下最秀丽的风景。
“仙君临画兮,如日灼灼。”我几乎是张口便来了这样的一句。
有狐把我的手松开,将放在井边的桶扔下去,说道:“妖君出口成章,令人佩服。不过有狐是妖,可配不上仙君二字。”
“是仙君都不足以形容有狐。”
我帮着有狐把水提上来之后,把手伸在里面。井里的水带着刺骨的寒气钻进我手上的关节里,舒服却又不好受。
“妖君和帝珂是何时初见?”有狐在一旁略弯着腰看着水桶问。
我把手从水里拿出来甩甩,又在衣服上抹了两把,捂着脸取暖道:“很久了,两千多年了。”
“哦?”
“嗯。”
有狐缓缓走近我,将我捂在脸上的手握在手里:“妖君寒气太重,下次万不要冬日里用冷水洗了。”
“寒气入体,爱人无依。”
“寒气入体,爱人无依。妖......”
我就知道有狐肯定要说这句话。因为词句是臻珂为了使我看重保暖所做,虽然仅说了少次,但是我绝不会忘到陌生。
“你怎么会这句话!?”我惊异地明知故问。
要说我这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架势,恐怕伶人看了都自愧不如。
有狐握着我的手抖了一下,之前波澜不惊的表情有了恍惚间的涟漪。但是并未太久,只在笑骂瞬间,便一如往常玩笑般回应:“因为我可以看穿妖君所想。妖君于我,是没有秘密的。”
“回去吧,”我说,“炆玓要等急了。”
“好。”
“诶,等一下,我们先去书房。我要给哀君写封信。”
写信之前我咬着笔杆问有狐:“你确定会给柱子娘找个好差事吗?”
“嗯。”有狐笃定地点点头,“离他家不远有个织院,老板与我相熟。上次一起喝酒时他还问我有没有合适的人,要常年雇佣,所以应该是不会出差错的。”
“织院...能不能养活小柱子啊?”
有狐替我把纸张铺平,浅笑说:“一定能,妖君尽管写就是了。”
“那我动笔啦!”
给鬼帝写信真的很费功夫。不能用寻常笔墨,要以朱砂代替墨水。纸也要用黄表纸,写的字迹不能太过整洁,要稍微潦草些,写好了想要传递也不能单纯地靠妖力,而是要等纸张烧起来后再施法。
“这哀君怪不得没什么相熟的友人,想给他写封信都这么难。”我把写了字的纸张点燃,眯眼念诀。“噗”地一声,写了我深切嘱托的黄表纸连同火焰全部消失。
“鬼帝绛疋是出了名的识时务,”有狐话里有话地嘲讽说,“他的酆都今天刮什么风都要看今日谁强势些。”
我调笑道:“这么活着也够累的,不然为什么别名叫哀君呢!这个君王当得想想就悲哀呗!”
有狐嘴角上扬着,刮了一下我的鼻梁:“妖君真是可爱。好了,我们快去准备吃食吧。”
“好。”
有狐与我回到厨房的时候,炆玓正在兴致勃勃地和一只老鼠精“谈判”。
“猫爷爷饶命!小耗子再也不敢了!”
老鼠精吓得脸煞白直哆嗦,炆玓则坐在他对面笑而不语。
猫的本性,说起来也不善。有道是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死就是一闭眼睛的事,可是猫非要把猎物玩死才肯吃掉。怪不得妖界都说“猫阴损,狐奸诈,□□成精没头发”,都是有情由的。再说,我也不希望这样好的日子里再出什么生死流血的事情。
“你干嘛?”我走过去把耗子护在身后,“当着本君的面弱肉强食,太不合规矩了吧!”
炆玓争辩说:“你自己也说是弱肉强食,我凭什么就不能吃了它!”
我一时哑然。炆玓说得有道理我无法反驳,只好求助似的看向有狐。
“既然妖君要留,你就当行善积德了吧。”有狐悠然把白菜叶子一片片拆下来放在水盆里洗净,那副认真劲儿仿佛是在加工一件艺术品,“妖君若是耍起性子来谁制得住?我自问没有那样的本事。”
“我......”
我不高兴!什么叫我耍起性子就没人制得住?!我的心里不满,恨不能马上跟有狐大吵一架告诉他我多么多么温柔体贴善良和顺。
有狐给了我一个“闭上嘴”的眼神。于是,我很识相地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炆玓不开心地锤了有狐一下:“你知道吃了它我得少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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