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谁,但我感到纸包里有问题。”陈萍萍从挎包中掏出小纸包,递给李朝阳。
李朝阳接过纸包,不解其意:“你说说这纸包什么问题?”
陈萍萍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这纸包里的两根毛发就是我回家拿出来的毛发,是从小丽床铺捡到的毛发,这应该是罪犯留下来的毛发,当时我把这包着这两根毛发的纸包交给牛书记后,厅地上发现了这两根毛发,我感到奇怪,于是我又悄悄地捡起来,用纸包了。”
李朝阳问:“你确定你当时给他的纸包里的头发只有两根吗?”
陈萍萍肯定地:只有两根头发,因为我在小丽那里只捡到两根头发。”
“什么时候给他?”李朝阳问道。
“就是那天牛书记请我们吃饭的中午。”陈萍萍回答。
李朝阳略有所思地点点头:“如果你确认你交给他的纸包只有两根头发,而他交给我的纸包里有六根头发,说明有人掉包了。”
陈萍萍不解地:“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掉包了呢?”
李朝阳心情沉重地:“经检验,纸包里的这六根头发是高新华的头发。”
陈萍萍吃惊地:“明明我从小丽床铺捡到的是两根头,怎么变成六根头发?是我亲手交给牛书记,牛书记又亲自交给你。如果是牛书记想嫁祸于高新华,可高新华是牛书记一手培养的呀,牛书记不可能会陷害高新华。”
李朝阳赞许的目光:“好,你今天反映的情况很重要,要保密。看来其中情况复杂,我立即向组织上汇报这些疑点,总会水落石出的。”
“那我先走了,李组长,你一定要想办法还高新华一个清白。”陈萍萍期盼的目光,她说罢转身走了。
望着陈萍萍走出去的背影,李朝阳展开了激烈的思索:是啊,高新华和陈萍萍正处恋爱中,没有理由去qiáng_jiān小丽;再者,高新华和小丽素无过往,平日也无迹象表明高新华对小丽的喜欢;凭高新华的人品,也决不至于干出这不轨的犯罪行为。再说,陈萍萍确定从小丽床铺只捡到两根头发放进纸包,亲手交给牛根宝,而牛根宝交来的纸包里却是六根头发,显然中间掉了包,是牛根宝搞得鬼,分明是牛根宝想栽赃陷害高新华。牛根宝为什么要陷害高新华呢?高新华又是牛根宝一手培养起来的,一个培养村主任的村支书,会安排圈套去陷害村主任吗?除非更大的利益驱使!莫非这些迹象表明是牛根宝是为了掩护自己而栽赃高新华?不管怎样,牛根宝具有重大的嫌疑,只要从小丽床铺上捡到的两根纸包里的毛发和牛根宝的毛发拿去检验是出于一个人的话,那牛根宝就是案犯无疑了!如果案犯是牛根宝的话,那就表明农村的阶级斗争太尖锐复杂了,新形势下的农村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太需要了。他站了起来,他意识到:必须把纸包的毛发立即送到公安刑侦科进行检验甄别。
检验书出来了:后面送去的纸包里两根毛发属于罪犯留下的,通过dna鉴定比照,案犯不是牛根宝!前面送去的纸包六根毛发就是高新华的毛发,说明高新华有重大的嫌疑,因此,高新华仍关押侦讯中。
李朝阳呼出了浓重的一口气,走出门口,望着一轮蓬勃的朝阳,它用万道霞光照耀着青山绿水,把江山装点得如此美丽,却无法让所有的鬼魅魍魉露出原形,这些害人精依然出来危害人间。想到这里,他心中涌起无限的感概。是啊,由于想陷害高新华的牛根宝不是案犯,而高新华虽说嫌疑,但他清楚高新华绝非案犯,由于真犯未擒,为了麻痹躲藏的案犯,因此村主任高新华依然关押,面对如此扑朔迷离的案情,作为下村担任工作组组长的他,如何无愧老公安的称号,此时对他来说心里的负担可想而知。他隐约感到,这个对手绝非等闲之辈,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擒获他,绝不让他逍遥法外!
忽然,他心里一亮:如果牛根宝掉了包,把原来纸包里真正案犯的毛发换成高新华的毛发,那就把高新华推到嫌疑人的位置了,好阴毒的一招!显然,陈萍萍从牛根宝客厅里发现捡起来的毛发就是案犯的毛发,分明是牛根宝掉包的,牛根宝为何要这样做?他处心积虑栽赃陷害高新华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可高新华又是他亲自培养起来,也无私人恩怨呀!原来认为牛根宝自己作案,为了掩盖自己而嫁祸高新华,这理由已经不成立了,这说明牛根宝正在掩护一个人,一个值得他放手一搏的一个人,一个来头不小的人!这个人是谁?值得他如此丧心病狂地嫁祸高新华,嫁祸一个他亲手培养起来又要亲自毁掉的年轻有为的村主任。李朝阳思忖着:要想抓住案犯,看来离不开牛根宝了。
李朝阳心里豁然开朗了,他心里有了主意,此案离不开牛根宝,必须秘密监视牛根宝,从牛根宝身边周围查起!他身边周围那么多人,该如何排查?他又陷入了苦思冥想----
“李组长,发现了一块手表,是从小丽床铺底下捡到的!”陈萍萍的声音打断了李朝阳的沉思。
“哦?”李朝阳抬眼,见陈萍萍掏出一块手表,他接过一看,这是凭卷购买的“上海”牌手表,是商业局统一分配发卷给有关单位,比较有身份的人员才能得到的。这样的一块名表掉落在小丽的床铺底下,说明当时失主是何等的惊慌失措,可以想象失主是在行奸时候因小丽的骇叫声而受到惊动,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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