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木轴转动的声音响起,将试炼场团团包笼而住的海藤席墙壁开始缓缓的上卷而去。木人们也都一个个的从金刚不坏大阵中跳将下来,整齐划一的列队,随后便向着一侧的场边走去。
那些木人回到试炼场边升起的一个两米余高二十余米长的奈落(类似于歌星演唱会里那个将歌星从舞台下边抬升到舞台之上的传送机构)之中稳稳站好,就连那个头颅已失的木人都是在同伴的搀扶下捧着自己那被少年卸将下来的脑袋如是动作着。
待木人们全部如那部队中的士兵一般在奈落中整齐列成一排之后,一张张四寸余长,一寸余宽,表面写满密密麻麻朱红字迹的灿金色符纸缓缓的从它们头顶心处的一个缝隙之中飞将了出来,而木人们在这符纸飞出后则是立刻如没了魂儿一般,浑身松弛下来,脑袋耷拉下去,变得如同死物一样,再也没有了刚才测试时的那股凌厉气势了。
符纸飞到距离木人头顶不到一尺的位置时就突然停住,紧接着就“呼!”的一声猛烈的燃烧了起来。转眼间就化为了无数细小的灰烬,顺着大殿顶上通风用的管道不知被吹到何处去了。
原来场地顶部的那个巨大的黑底色的银幕也瞬间变了样子,原先还光滑如玻璃镜面的表面突然就裂开了无数道的缝隙,然后这些越来越多的裂缝很快的就将显示屏分割成了无数片只有小拇指指甲一半大小的正六角型碎块儿,每一块碎块的后边都有一棵五、六根发丝粗细的银白色金属丝连接着,这些细丝如银蛇一般蜿蜒扭动间就巧妙的将那无数块六角型碎块带入了屋顶那只有两拳大小的夹层入口之内。随着夹层口那道暗门“吧嗒”一声不留丝毫缝隙的合拢起来后,便是彻底的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时,坐落在试炼场外一个角落中足有一人多高一米多宽厚的清幽蓝色中夹杂着点点莹色绿意的石板突然发出了一阵金鸣之音,震得这偌大的津武殿都是跟着翁响了起来。
一道清脆甜美的女声响起,却是司职这个试炼场的女武师预录下来的断字合成出来的语句,只不过整句话都是有着如真人说话一样的抑扬顿挫,极其的自然,完全没有现在市面上由电路板合成出来的那种生硬的感觉。
“六年级学员张正淳成功通过丙级甲等木人阵十二小时耐力测试,并成功突破金刚不坏大阵!成为建院以来年龄最小的破阵者!成绩及测试录像资料稍后会正式记入校史档案库………(约过了3、4秒钟后)……….记录完毕!”
女武师的声音落下。整个津武殿的第三重阁之中立即安静了下来。
随着装载着木人们的奈落也是不留丝毫缝隙的缓缓降回到试炼场的地面之下,整个第三重楼阁之中就只能依稀的听到从刚才倒地后就一直侧卧在冰凉的花岗岩地板之上站立不能的名为张正淳的少年的那粗重的喘息之声。
过了许久之后,张正淳才攒足了力气,猛的扭动了几下瘫软在地板上的身子,随之响起的还有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咔吧、咔吧“的断骨被肌肉和肌腱韧带拉扯着接回原位的声音。
张正淳的身体也利用这几下扭动的力道水平的仰躺在了地板之上,再也无一丝力气移动了。他的意识也逐渐的在阵阵剧痛的侵袭之下变得越来越模糊,沉沉的睡着了过去。
人们都常说折过一次的骨骼长好后会比原来坚韧数倍并且再也不会从此处折断而去。
其实这话一点儿都不假,至少本书的主角---这个名为张正淳的少年是深有体会的。
从九岁那年便是已经发现自己的身体之内根本就不存在经脉和穴位的张正淳,心知想要在这个天才强人辈出的学院内立于潮头而不倒,唯一的方法就是扬己之长驱己之短,无限度的增强自己的ròu_tǐ力量。
所以从那时起他就开始拼命的锤炼自己的这幅身体,下至每日身负数百斤铅块进行成百上千次的负重素质锻炼,上至每隔一段时间便深入津武学院周边那处处暗藏杀机的丛林,招惹各种凶兽来攻击自己等无所不用其极的各式极限训练法,他都乐此不疲的在不断坚持做着。
与他这份疯狂相伴的是无数次的骨断筋折和把校医院的病房当做自己宿舍的艰辛历程。
就这样折了接,接了又折,逐渐的,张正淳在实力大幅增加的同时也变得对自己的身体无比的了解,只要不是粉碎性的骨折或主肌腱及韧带完全撕裂的话,几乎完全可以做到原地自医的。
不过在刚才那场激烈对攻当中,少年张正淳所受到的创伤显然是非常巨大的,虽然四肢那几乎断裂得没几处完好地方的骨骼都已经复得原位,并且在再次生长好之后将会变成真正意义上的钢筋铁骨。但他那几乎已经碎裂的快要变成利刃深深扎入大脑的头盖骨,以及那碎裂的如仙人掌一般刺入五脏六腑的肋骨却是没有办法进行自接的。
如果让现在这个状态的张正淳躺到天亮的话,那津武学院的老师们恐怕只能给他收拾妆奁让他入土为安了。
毕竟,在精武学院数百年的建院历史中丰富起来的不仅有那些厚厚的校史文档,相伴的还有那西边密林深处的那些修造得很是简陋的无数荒芜孤坟。
每个来到津武学院的学生只要是在毕业之前亡故的,都只能是安身于此。想回到家乡故里?那么好,只要你把你身上那些修炼痕迹都彻底抹杀掉落个尸骨不全的话,兴许这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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