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一局的盗垒失败。二局上半和平学园的进攻还是从李元让开始。
这是他今天第一次正式与对手投手广桥交手。
东京算是全日本最发达的地区。信息化和网络化普及程度也最高。
秋大会的比赛从几年前开始就有网络媒体进行全程转播。
克明馆前面的几场小组预选,广桥都投满全场。
根据赛前的资料判断,李元让觉得自己的这位对手在东京地区实力能排在中等偏上。或者还更高一些。
这方面的判断不是从球速之类的可以量化的要素上来衡量。而是从投球的投球内容来看。
超过一百四十公里的快速直球,配合速差极大的慢速曲球。
对一般的打者来说,单靠缓急搭配就足以破坏打击节奏。
但李元让是不吃这一套的。
广桥的一颗外角曲球被李元让轻松识破放了过去。
接下来直攻内角的速球,尽管投进了李元让相对薄弱的内角高位。也被打成极具威胁的界外球。
比起这种速差,李元让更担心打不好对手的指叉球。
广桥的指叉球其实是缩写为ball”。
在变化球的分类当中,指叉球属于“不转”的那一种。
典型的指叉球每秒只会转动十圈左右。由此造成了棒球在本垒板前的失速和大幅度下坠。
而sff比指叉球球速和转速都更快。
正因为如此,sff无论是速度还是轨迹,在运行的大部分过程中都更接近直球。
这种和直球的“相似”才是攻略sff的难点。
而对于高校赛场上的打者来说,对付sff还有一个劣势,就是“罕见”。
指叉球系的变化球曾经是日本最流行的球种之一。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末期,几位登陆大联盟的日本投手大都把指叉球作为自己的决胜球种。
当时指叉球系的变化球曾经是日本最流行的球种之一。
但近些年来一些观点认为在青少年阶段练习指叉球会增加手腕的负担,很多青少年投手在练习下坠系变化球时,首选项变成了发力方式更为自然的变速球。
剩下的练习指叉球的投手,也会优先以下坠幅度更大的本格派指叉球为目标。
会练习sff的选手大多数是想要练指叉球,但是手指长度有限。只能“退而求其次”去练习这种夹球不需要夹的太深的球种。
李元让此前见识过的投手里会投sff的根本就没有几个。而把sff当做自己的决胜球的,只有今天的广桥而已。
不过就算是决胜球。在前面的配球资料上看来,广桥的sff投的也绝对不算多。
另一种被几乎雪藏的球种是他的滑球。
这两种变化球对手肘和手腕都有一定的损耗。
而广桥久志是一位受过伤的投手。
“听说广桥一年级一入学就差点拿到一号的背番号,结果在夏大会前受伤连大名单都没进去。”
刚才攻守交换的时候,矢部是这么向李元让介绍的。
关于广桥的那次受伤,负责搜集情报的田古曾经以书面形式写在赛前的对手资料当中,八木监督以他个人的见闻也做过补充。
其实伤情与投球无关。
练习比赛中为了向监督展现自己的拼搏精神,在向一垒跑垒的过程中使用了扑垒动作。
右手因此挫伤。
“其实上一垒的时候根本不用扑啊,并不比直接去踩垒包更快。”
李元让刚才发觉到广桥跑垒时并没有拼尽全力,而矢部则觉得冲一垒本来就不许要去飞扑。
“那你上一垒的时候可没少扑垒。”
矢部上二垒时总是扑垒的,李元让还不止一次在比赛中见识过矢部扑向一垒。甚至在练习比赛中也见过。
“这个你不要模仿,我有练过。”
矢部的扑垒算是个不好的习惯。不过既然成了习惯也就熟能生巧。
广桥则不一样,那次扑垒造成的结果就是整个一年级以及二年级的夏大会都没能进入主力阵容。
或许是手肘的伤势或许是其他原因。
总之此后滑球几乎完全被封印,而复出后练成的sff也只在必要时才用。
对付和平学园的四棒李元让,当然算是必要的时候。
两好两坏之后,到了使出决胜球的机会。
一颗内角球投来。
单从测速器的角度来说,广桥的这一球球速大概比他的直球慢了十公里。
但在打者的角度看来,体感球速和直球相差不大。
这是因为sff是临近本垒板才失速和下坠的球种。
广桥的这种变化球并不擅长夺取空振。
恰恰相反,这是引诱打者打出內野滚地球的利器。
李元让挥了棒,打中了棒球。而球也确实是滚地球。
不过这并不是擦中球棒的软弱滚地球。而是正中球芯结结实实的一棒。
与上个半局广桥打向三游间空档那一球角度类似。
可是李元让的这一球打的更扎实,球移动的速度也更快。
克明馆的游击手薮是位基本功扎实的二年级生。但是与和平学园的德田球儿比起来,反应速度以及身体柔韧度都差了一筹。
棒球打穿了內野防线。
李元让上了一垒,等他向往二垒转弯的时候,对方的左外野手已经拿到球开始回传。
三垒跑垒指导区的队友做出了停止前进的手势。
除了动态视力出众,担当捕手学习配球理论之后,李元让现在偶尔也能猜到对手的球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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