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者,传道授业解惑,既然你称呼我一声师傅,那么自然是要教给你一些东西了。”言罢酒仙右手结印,随后向上一扬,原本站在山道上的两个人失去了踪影,只留下秋风与落叶。
学院后山的山顶,阳光照在波光细细的湖面上,给水面铺上了一层闪闪发光的碎银点缀着褶皱的绿缎。
叶离站在湖边,双眼瞪得很大直直地盯着前方泛出阵阵水花的湖面久久不语,酒仙的强大他早已知晓,自然不会因为他会施展这传送法术而震惊。
他震惊的是,就在刚刚酒仙与他专送过来的瞬间,他平稳的站在了岸边。而酒仙,因为站的比他稍微往前一些,所以不幸的掉进了湖里,而刚刚湖面泛出的水花正是因为酒仙掉下去而产生的。
就在叶离重新评估拜师是对是错之间,水面一阵翻涌。一道人影从湖中冲了出来凌空而立,湖水顺着他的鬓发,衣袖,鞋子向下流去,此时在阳光照耀下的酒仙非但不显狼狈,更有一些出尘的感觉。
湖水滴落到湖面发出滴滴答答的响声,叶离仔细的观察师傅惊奇的发现,别说衣服,甚至是一丝发丝都没有被水浸湿,水显然真的只是在他的身上流过。
叶离看着凌空站立的酒仙,下意识地说道:“师傅真乃当世高人。”
酒仙能够感觉到叶离这句话的真诚,可是越是如此他越觉得自己很没面子,恼羞道:“什么高人不高人的,不就是掉进湖里了,傻小子你故意挖苦我老人家是不是?”
叶离是何等睿智之人,岂能看不出酒仙的那些想法,急忙更加恭敬地说道:“师傅这是何意,湖水浸身却丝毫不沾身,这种境界,岂非是弟子所向往的?”
“嘿嘿,傻小子你是真让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不过失误就是失误,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也没有什么不可说的。”言罢酒仙凌空向着叶离走来。
“我刚刚所施展的法术,名叫移行术,施展此术的时候施法人不得分心,否则传送过程中会导致传送位置的偏离,一时酒瘾犯了才会发生刚刚那件事。”替自己解释完酒仙又喝了口酒。
叶离看到师傅刚解释完,自己是因为酒才失误的,立马又喝了一口,心中非议道:“您老当真是无药可救。”
喝完酒后,酒仙将酒壶别在腰上,周身气势一变,原本懒散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同时说道:“小子,今天为师先教你第一课,何为道,道为何。”
叶离是一个对自己严格的人,从他的生活可见一斑,不仅如此,他还是一个勤奋好学的人,否则即使他的资质再好,不经努力又怎么能有此成就。
看到师傅终于开始认真之后,叶离收敛心神、全神贯注的看向酒仙。
只见酒仙左手伸向湖面,先是向下握拳一抓,而后拳面朝上小臂一提,平静的湖面上旋起一道漩涡,一条金色的龙鲤从湖中飞了出来被定在了空中。
湖面重新回归于平静,刚刚被漩涡卷下水面的芦苇,又一次挺起了枝杆,穂上沾着的水滴,证明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
“哈哈…今天晚上的下酒菜有着落了。”酒仙笑道。
龙鲤是生活在深水湖中的一种鱼亦可以离开水面存活一整天,它全身金色,长有四条须子,肉质鲜美入口即化,最为神奇的是它是少有能够改善修行者资质的一种鱼,毫不夸张地说这条鱼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叶离看着这条被定在空中不停摆动着尾巴的龙鲤:“想不到后山的湖,竟然能够有这种鱼存在。”
酒仙看向叶离问道:“小子,你知道它是什么鱼?”
叶离点了点头。
“哈哈哈…不错,不错,那么我现在想问你,你觉着这条龙鲤,此时是快乐还是不快乐?”酒仙饶有深意地问道。
叶离收回目光认真的思考起来,他知道师傅开始给他上拜师之后的第一课了。
酒仙负手而立看向平静的湖面,叶离双臂抱在胸前紧紧地盯着空中那条活蹦乱跳的龙鲤,而这一思考便是整整两个时辰,酒仙并不因为她思考的时间过长,而露出任何不耐的神色。
夕阳下,湖光前,一老一少一鱼。
“师傅,我认为它此时不快乐。”
“它即将要死了,而且没有自由,自然不会快乐。”叶离接着说道。
听完徒弟的解释后,酒仙右手捋起白须,笑道:“你可知道,在我将它抓起之前,此湖中正有一条比它大的鱼正在追食于它,倘若不是我出手,它此时早已成为那条大鱼的食物了,至于你说的自由。”
酒仙衣袖一挥,从湖中飘出一块一丈见方的水立方,而后将这条龙鲤放入其中,龙鲤回归到湖水的怀抱又一次欢快的游动起来。
对于自己的杰作酒仙很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问道:“此时是快乐还是不快乐?”
叶离看着眼前出现的一幕幕,说道:“师傅,你真的很狡诈,你修为高深,自然想怎么说,想怎么做都可以了,我又如何考证它是否被其它鱼追食。”
酒仙哈哈一笑,左臂一挥定在空中的湖水散了下去重新回归镜湖,同样回归镜湖的还有龙鲤,它在湖面转了一圈后向着湖心深处游去。直到再也再看不见它的踪影酒仙问道:“此时又是快乐还是不快乐?”
没有再给叶离思考的时间,接着说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子非鱼…非鱼。”说到此处,叶离的心境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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