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娘子,好久不见呐,听说今日媚儿小姐要出阁了?”
“孙员外,您是说哪里话,前阵子不是来过嘛。”
“是极是极,你瞧我都糊涂了,那今夜这入幕之宾……”
一个体型肥硕年约五十的老员外细细揉捏着王娘子的手心,满脸猥琐道。
“孙员外,这我可做不了主,自古男才女啊人人有份,咱得按规矩来。”
王娘子不着痕迹地摆脱了被孙员外捏着的手。
“规矩,当然是规矩。”
一锭白花花的银子被孙员外塞入了王娘子的sū_xiōng间,不上不下竟被夹得紧紧的,倒也稀奇。
“那今夜就祝孙员外抱得美人归喽,咯咯咯……”
……
“哟,黄公子来啦!”
“郑公子,里面请吧,百香那丫头可是念叨您好久了!”
“赵公子,……”
……
“郑公子,你好久都没来看人家了。”
“这不就来了么……”
“郑公子调侃香香呢,你分明是冲着今夜媚儿姐姐的出阁来的。”
“呵呵,敢情香香还是公子肚里的蛔虫儿,绕啊绕啊……”
郑公子的手探入她的衣襟深处,开始摆弄起来。
……
“孙员外,你终于来了,想死奴家啦。”
“这儿想,还是这儿想?还是,这儿?”
“孙员外,你,你可真坏!今夜,咱们……嗯?”
“嗯?什么?”
“孙员外,你真坏!”
“哪里坏?”
“哪里都坏!”
……
王娘子站在大门前迎客叙旧,楼子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同样热闹非凡。
柳媚儿在中央搭的台子上唱着曲儿,楚修彦就在二楼遥遥望着,顺便也感受这青楼里的男盗女娼。
咣!
大厅台子边缘处的铜锣被王娘子敲响,随着铜锣音落,柳媚儿身前让人雾里看花的帷幔骤然委地,露出了真容。
眉如翠羽,目若秋波,精致的琼鼻与樱桃小嘴,勾勒出一张如画容颜,肤白如雪,肩似刀削,腰若束素,浑身上下竟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活脱脱一名绝世佳人。
一时间,台下那些鲜衣锦袍的老少爷们更是心猿意马起来,个个目露绿光馋涎欲滴,就连楚修彦也不得不承认台上这名女子单凭容貌绝对能入皇城国色榜的前十。
观察到了所有人的反应,王娘子对今晚的收入心中暗喜,脸上更是笑意毕露:
“今夜是媚儿出阁的大好日子,诸位爷能赏光,妾身先替媚儿谢过各位厚爱。接下来,彩礼下聘!”
这话说得含蓄,但楼子里又有几个鲁男子?大家都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很快,台下就沸腾起来,纷纷举牌示意。
“小生,三十两!”
“本少爷,五十两!”
“本公子,八十两!”
“老夫,一百两!”
……
瞧见台下那些如狼似虎的神情,柳媚儿匆匆扫了一眼,垂头不语,如葱细指犹如蝴蝶般在琴上翩翩起舞,如流水般的音符自她手中一泻而下,分外悦耳。
乍眼看去,颇有几分置身事外的超然。但依楚修彦的修为,却分明瞧见了她垂头时发颤地睫毛与紧紧抿住的嘴唇。
也是,如同货柜上的物品一样任人竞价就已经很可悲了,她明知如此,却还得亲眼目睹这一幕,就更显尴尬。只是,她又能如何呢?这是她的宿命,犹如牲畜任人宰割,充其量,她比其它人多了件名为美丽的皮囊。
莫名的,楚修彦想到了自己同样身不由己的爱情。柳媚儿不能选择她的爱人,自己同样不能迎娶所爱之人。堂堂楚宗少主,竟与青楼女子可悲得一般无二,实在讽刺。
就你了,多情不若痴情苦,自此薄幸fēng_liú名。
修长白皙的指尖触及门帘,开口欲言。
“黄金,十两!”
在楚修彦旁边的厢房,门帘被人陡然掀开,一个面色苍白明显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公子哥满脸得色道。
音落,楼子里一片寂静,全场鸦雀无声。
十两黄金,等同千两白银,更是普通人家一生也攒不到的钱财。他这一开口,大多数人都知道,接下来的彩礼比拼是他们终生都难以企及的高度了。
“黄金十五两!”
相隔不远的另一座厢房同样掀开了门帘,露出一个肥胖的身躯,瞧着苍白公子哥,笑呵呵道,却是早先那名孙员外。
“二十两!”
被孙员外接下常人眼中的天价,面色苍白的公子脸上不愉之色一闪而过。
他的打算其实很好,整个楼子里,能拿出十两黄金的人绝不仅有他一个,但从一百两白银到十两黄金,骤然飙升的筹码绝对能吓退大多数人。
而少数能拿出这笔黄金的人,也会考虑到他提升了十倍彩礼,举动中所透露的势在必得的决心。这些,很容易就制造出舍他其谁的气势,进而达到他拔得头筹的目的。
可惜,计划得再好,也要能实现才成,孙员外的举动完全破坏了他的打算。
“二十五两!”
又是呵呵一笑,孙员外好整以暇道。
他心中的盘算可比那公子哥实际,即便那公子哥家中富贵胜他十倍不止,但还不是由长辈管着的?哪像他,当家做主逍遥快活。柳媚儿的头筹,他是拿定了!
“三十两!”
“三十五两!”
“四十两!”
“四十五两!”
短短片刻,柳媚儿的身价竟然攀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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