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东陵兮和收到来自千里外两位太医院首请罪的信,神情极凝重。
祥城和海城的瘟疫已经进入白热化,无法解除,疫病的原因直到现在他们还不能找出。
尤其海城的瘟疫,看起来不似瘟疫,更像…蛊毒,而祥城的疫病好似人为,她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寝室青烟缭绕,檀香迷人。
她疲惫坐在书桌前,身前摆放堆得高高的奏折。
目光迷离,她有必要亲自去那两个城池看看了。
拿起笔,拟好旨意,她要微服出巡,令易王和襄王辅佐皇上监国。
宁意轩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东陵兮和坐在书桌前书写,金色的阳光洒在她明媚绝美的脸上,红唇紧抿,好像在为什么事烦心。
“公主。”
清雅的男声响起。
听到宁意轩的声音她立刻抬头,有些意外。
他穿着月白蟒袍,戴着束发银冠,面如美玉,目似明星。
她站起,引着宁意轩来到外间坐下,“意轩,有事吗?”
宁意轩听到她的问话不觉微怔,他来找她一定是有事吗?
父亲来信,宁城发生重要的事,让他速速回归商议找解决的方法,这一去少说一个月,多则几个月,所以他才想出发前来看看她。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不由一暗,他为什么会先想来看看她,而不是凝儿。
“意轩,你在想什么?”
他回神,看到她清丽如水的眸子正盯着自己看,温润笑道:“明日我要回宁城一趟,特地来辞行。”
东陵兮和没有发现宁意轩的异常,拿出自己刚刚拟好的旨在他面前晃了晃,欣喜道:“好巧,我正好要微服出宫,我们正好同一段路。”
宁意轩深深看她,肯定的说:“公主出行是为了祥城和海城瘟疫的事。”
“是啊,太医来信,他们对瘟疫束手无策,所以我想亲自去看看。”
兮和没有说出她认为祥城是人为,海城是蛊术的事,她不是不相信意轩,而是不想和他谈蛊术的事,怕他怀疑自己会蛊术的事。
宁意轩闻言,深邃的眸子越发暗,清雅的道:“公主不觉得此行太危险,公主千金之躯,要是染上瘟疫如何是好。”
除了不想东陵兮和查到什么蛛丝马迹,他内心深处更不想她出事,白尘的药在祥城稻花村水源里,那里的水一饮即发病,海城的蛊术更是与染病的人对视一眼便会中蛊。
东陵兮和为宁意轩的话心底染起一丝暖意,“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
宁意轩自然知道自己无法劝阻她,就转移话题,“臣还是想知道,公主选中臣当日说臣有野心,是从哪里看出的。”
兮和神秘笑笑,“你的眼睛,人的眼睛是不会说谎。”
宁意轩清浅笑,一切尽在不言中,这一刻,他承认这个女子让他欣赏,除了真正的权谋者,所有人都被他温润如玉的外表欺骗,她能看出说明她不是一般女子。
这也是他三年不曾亲近她的原因,每次亲近,他都会从她身上感觉到熟悉的味道,和自己属于同类人的味道,那种味道吸引他不自觉的注意她,发现她的美好的一面,好似有什么要脱离他的掌控。
这不是他愿意的,他喜欢的是凝儿,将来陪他站在顶峰的人也只有凝儿,他不会被别人迷惑,所以他自觉地避开她。
他喜欢的从来不是东陵兮和这种热衷权势,心机深重的女子,他喜欢凝儿那样纯洁温暖的女子。
当年,他因母亲离世,父亲薄情不顾骨肉之情,郁郁寡欢,酗酒成迷,醉酒中被刺客行刺,差点死去,凝儿见到失血快死的他,没有被吓到,反而很兴奋,不顾丫环的阻止,非要救他,之后,在他养伤的日子,每日将开心的事哄他开心,开导他走出那段黑暗的日子。
后来,宁城父亲最爱的儿子死了,他才想起来自己这个被送到京城的嫡长子,有父亲的关注,果然他的日子才越发好起来。
从那时起,他发誓要永远守护凝儿这个纯洁善良的女子,让她脸上永远挂着温暖的笑容。
想到这,他看了眼笑容端庄得体的东陵兮和一眼,忽然觉得很碍眼,面色淡淡,“臣还有点事,先告退。”
东陵兮和含笑点头。
他毫不留恋的起身离开。
她望着宁意轩离开的背影,心里的苦越发。
“为什么每次我只能望着你的背影?”无力对着虚空轻轻地问。
“明明,我比夏如凝更早认识你,为什么她就能入你的心,而你连和我多待一会儿也不愿。”
随后,她召见于晴雨,让她准备好行李先回稻花村,告诉她自己要亲自去查看瘟疫的事情,她是稻花村的人,自己需要她的帮忙,自己不日便会赶去与她会合。
祥城的瘟疫源头正是稻花村。
另外,她让四大宫女留守京城,此行目的地瘟疫太过凶猛,她带一些暗卫即可,四大宫女苦苦哀求想同去,她严厉拒绝。
“不必多说。”
见她们一副很不放心自己的样子,声音不由得放软。
“本宫不想你们有事。”
翌日,兮和穿了件款式简单的紫色布裙,乌黑浓发随意披泄在两肩和背上,头上随意用一条紫色发带束起,脸上没有平时的浓妆很朴素,整个人看起来清新动人。
宁意轩看见她这种打扮的第一眼,就觉得眼前一亮,出神片刻。
两人同坐一辆马车,没有夏如凝,马车的气氛还算和谐。
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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