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人先去看看证物。”初菱笑了一下,县令大人道:“初小姐去吧,另外关于本案的卷宗我已经吩咐过师爷了,二位可以细细察看。”
死者的遗物并不多,不过是些简单的日用品,还有几本空白书册,几百两银票,另外还有一枚瓷瓶,瓷瓶已经空了并不知道里面放过什么,其余的货物并没有。
“难道是来采办货物?”辞文推测了一下,然后从架子上取出案件的卷宗,开始仔细翻阅。
“公子可知,本县有何特产?”初菱仔细看着手中的瓷瓶,这是一只很普通的瓷瓶,只有一只小酒杯那么大,看起来特别像装药用的。
“要说特产嘛,这么多年我并未听说过特别有名的,毕竟本县乃是京城要道,真的要有什么名产,应该是天下皆知才对。”辞文一边思考一边道:“几百两银子,若说是应酬之用还可以,要是太大宗的生意,是很难接得到的吧?”
“是。”初菱家中时有生意人往来,对生意上的事情多少有些了解。
“不过死者也许还有东西存在银庄才是。”辞文看着卷宗道:“我看卷宗,这几名接触过死者的人都说,他们只知道这名死者姓鱼,死者只是以结交名流的名义将他们请了去吃了宴席,他来此处的目的却没有透露。”
“这人还挺神秘的。”初菱笑了一下,一件一件地确认商人的随身物品,实在找不出什么特别的东西。
“当时剖尸的时候,我看这商人身体还算强健,与一般经常应酬喝酒的人体质还是有差异的,不知道是做什么营生的。”辞文逐一记下每一个被问案的人的名字,也许之后好好查查能有什么线索?
“这几本空白的书……不知辞文公子可看出什么门道?”初菱将空白书册交给辞文,辞文接过仔细查看,最后微微摇头道:“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也许是记账的?”
“记账?”初菱想了想,皱眉,将其中一本举起嗅了嗅,并没有什么异常。
“难道你觉得这本子不正常?”辞文问道,初菱颔首:“我曾看过,很多书册中用特殊的药水写下东西,不用另一种药水触碰,是无法显现的。”
“确实……”辞文想了想道:“军中很多军机也确实有用密文来传递,不过解法若是不知道的话,恐怕是看不到内容的呢。”
“我来试试。”初菱露出一抹笑容,然后道:“正好我们不是住在医馆么?明天可以带一些药水来试试。”
“……”辞文看着初菱的侧脸,同样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天黑之后,浮云暖起身,点了一盏灯,走出客房,爬上了屋顶,拿出了星图。
“阿暖哥哥,你在屋顶干嘛?”聂玲珑站在梯子上,露出眼睛,看着浮云暖盘腿而坐。
“师父布置给我了几个课业,我这几天都没做呢。”浮云暖看了聂玲珑一眼,然后道:“站在梯子上会摔下去的,你上来吧。”
“好!”聂玲珑立刻跑了上来,坐在浮云暖旁边,看着浮云暖手上的星图,然后道:“这个是什么?”
“星图。”浮云暖答道,聂玲珑眨了眨眼睛,看着星图,又把目光看向天空,然后道:“和天上的星星有关系吗?”
“嗯……星图就是记录天空星星位置的一本图。”浮云暖指了一下黑底白字的星图,聂玲珑不解地道:“天这么大,星图这么小,能容得下吗?”
“……”浮云暖沉默了片刻,然后道:“容不下。”
“容不下为什么还要看?直接看天空不好吗?”聂玲珑杵着下巴,看着浮云暖沉思的侧脸。
“玲珑,你相信这个世上,一个人能一瞬间学会所有的东西吗?”浮云暖反问了一个问题。
“唔……”聂玲珑拍了拍脑袋……然后道:“也许有吧……不过我不可能做到就是了。”
“这星图也和人一样。”浮云暖的回答很认真,聂玲珑皱眉道:“我觉得不一样呀,我会说话,我会唱歌,这星图就是死的,不会动也不回说话。”
“所谓的说话、唱歌与动作也不过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星图虽然不会说话,却能将星空传递给我。你我说话,也不过是为了传达某种东西。都是传达,又怎么能说星图不会说话呢?”浮云暖一边做课业,一边回答聂玲珑的问题。
“那么它会动吗?”聂玲珑有点儿似懂非懂,不过感觉浮云暖说得很有道理!
“星图会不会动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动。”浮云暖答道。
“咦?”聂玲珑完全不懂浮云暖的意思,浮云暖继续道:“什么样的人能让你去做事情呢?”
“爹爹啦、还有哥哥姐姐们!”聂玲珑立刻回答了浮云暖的问题。
“不错,有些人虽然自己不作为,却能让其他人作为。那么不作为的人,就不是人了么?”浮云暖道。
“爹爹和哥哥姐姐们才没有不是人呢!”聂玲珑恍然道:“阿暖哥哥的意思是,星图虽然不会动,却能让你去做事,对吗!”
“对。”浮云暖颔首,提笔在空白的纸上画着。
“星图让你去做什么?”聂玲珑眨眼,浮云暖双眼微闭,道:“星图让我将他要教我的学会。”
“学会之后呢?”聂玲珑各种问题,浮云暖则是道:“学会之后,也许去教其他人,也许会将星图上没有的再补完。”
“爹……”岳倓站在季和风的身边,季和风抚须,看着月光,似乎在思考什么。
“小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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