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那本子上话给她的财产一定比另外一本上的多。
后来,我才渐渐明白,这两本遗嘱的差别,和这两本遗嘱的来历。那是来自染冉给我讲的一段故事,亲爱的知己,我就用上帝的视角把你带回那段染冉的记忆里吧,这样我们都会更轻松些。
那时染冉的养父已经病入膏肓,染冉孝顺的很,不仅对公司的事业很伤心,常常忙到深夜,对老爷子的身体也是亲力亲为的照顾,宛然一副不惜一切代价的拯救生父的架势。
那不仅仅是做给别人看的,这对父子,经历了人间最长最狠的考验——假扮至亲十余载,早就分不清谁是儿子,谁是工具,谁是父亲,谁是雇主了。
这一天,老人经历了一场生死突围,急救做了四个小时,终于稳定下来了,整整四个小时,染冉一直拉着爸爸的手,眼泪也不知道流下了多少。
老人清醒的时候,身边什么人都没有,“染冉?”他也尽他也尽的拉紧染冉的手,“你一直都在我身边?”老人艰难的问。
染冉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表情,用力的擦掉了脸上的眼泪,“医生说没事儿了,这轮的危险都过去了。”染冉安慰着自己病危的老父亲。
“是啊!这轮过去了,下轮过不过的去还都两说呢!”他悲观的叹着气,轻轻的松开了染冉的手。
“你说什么呢?哪里还会有下一轮,再等到下一轮怎么也得十年八在。”染冉哭着说。
“你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染爸爸想要摸摸他的头,却怎么也够不着。
“是啊!我还是个孩子呢,你当年答应过要给我最好的童年的,现在童年还没过完,你不能不管啊!”染冉痛哭流涕。
“还说我没事了,我没事了,你就不会哭成这样了,都教了你多少次了,男儿有泪不轻弹,还是老样子!”他一个怪罪的表情,染冉只好收住眼泪,啜泣着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眼睛红红的,满都是红血丝。
“行了!我不会不管你的,说到底,我养了你十几年,连我自己都相信了你就是我亲儿子,等我死了,一定会为你作安排的的。”他轻轻的摸染冉的手,满脸的悲伤,好像即刻就要死去一样。
“我不要什么安排,我要你活着,只要你活着。”染冉坚定的说,眼里的深情像山伯,似英台,情深意重,源远流长。
“傻瓜!我活着有什么好!我天天就训斥你,挑你这不好,那不好,要求一大堆,还管着你不让你乱花钱,也不许你随便结交不好的朋友,要是我即刻就死了,你想做什么以后也没人会管着你了,你还会得到很多的钱。”他喘息着几乎听不清的话。
“我不要!不要!我喜欢听你训斥我,人生有点什么事儿做不到也好,心里有念想,现在也挺好的,你给我的零用钱也算是全班最多的,我只要你活着,我喜欢现在的生活。”染冉越说越难过,心里像是被放了把火一样,从一个角落里开始烧,慢慢的越扩越远,渐渐的就无边无际,一片荒芜了。
染冉的头埋在他爸爸的被子上,他就顺利的摸到了孩子的头,“做我的亲生儿子吧!”他意味深长的说。
“什么意思?”染冉不解的抬起头问。
“咱们做了十几年的假父子,从来都是明里一套,暗里一套,不累吗?”说着又摸了摸染冉的头发。
“早就没有了什么一套又一套了,你就是我的亲生父亲,爸爸!”染冉的哭声愈演愈烈。
“其实我也是,早就没有了,你是谁如何?你身体流着谁的血又如何,你就是我的染冉,我唯一的染冉。”老人说着眼泪也落了下来,染冉渐渐的从凳子上滑落下来,双膝一跪,真情泄了一地。
那天老人被发了病危通知书,染冉见到这哪张字条后,偷偷地在走廊里大哭,可进到老人病房的时候,又是面带笑容了。
“看看你,眼睛肿成这样?”老人心疼的看着儿子。
“没有,就一点点,晚上就消了。咱们晚上回家!”染冉笑眯眯的说。
“怎么回家了?不治了?”老人惊愕的看着儿子。
“不是,我们请了个更好的私人医生,这再好的私立医院,到底还是面向公共的,很过需要排队的事儿,万一要是耽搁了哪出,对你的病不好!”染冉说着给老人削苹果。
“别削了,我不想吃那些个东西,就想吃你妈妈亲手做的面,再熬上一碗冰糖琵琶。
“好!咱们晚上回去就吃啊!一会儿车就准备好了,还有好多的器械,咱们都带回家,放心,什么都会少的。”他低着头,继续削苹果。
“都说了,我不吃!”老人咳嗽着一声大喊,吓得染冉手里的水果刀换了口味,吃起肉来,流了好多血。
“没事!没事!小伤口。”染冉一边拿着纸巾止血一边安慰爸爸,老人要给染冉递创口贴,却咳嗽的起不来。染冉按住流着血的口子,轻轻的拍老人的后背。
“医生!医生!”他按过急救铃后大声小声的叫。
医生匆匆而来,却对老人的病束手无策,“看……看……他的手。”老人艰难的说着。
再后来,医生就要拉着染冉去缝针,可染冉不愿意离开父亲,哎呀!这么小的伤口,你们也这么兴师动众,赶紧想想办法治好我爸爸才是正经事。”他憋在胸中已久的气,终于有地方发泄了。
那天,在救护车上,染冉的爸爸挑明了做他儿子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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