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迟疑了一霎,松开手臂。
遂,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屋子里。
“说吧!”进门之后,女子侧移两步,跟对方保持距离。
“霓朵……,”贝御风喘息两声,“你听我说,大婚是我无法拒绝的。皇上用昕王府所有人的性命做要挟,我若是不纳娶正妃,想来众人都要跟着受牵连。”
一口气说完,又一顿呼喘。
见女子不肯搭言,他便接着说了下去。
“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实情,实在是担心你听到大婚的消息之后就离我而去……”
“那现在我就不离你而去了吗?”反诘道。
“霓朵,我真的不得已……”
女子止住了他的话,“不要再说了,就当作你是不得已的,好吗?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请你不要再来找我。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你尚且能够保住我的名声,希望分开之后还是能做到这一点。”
她不肯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夺门而出。
这一次,男子没有追上来。
因为手臂上的伤已经把他折磨得不成样子。
刚刚的一连串动作,消耗掉了他的全部力气。
女子出门的那一刻,他再度倒地。
躺下没一会,浑身所有的毛孔都在往外渗着汗水,转眼间便打湿了全身的衣衫。
这一趟,绝对是冒死前来。
从“季知台”到“仲义阁”,距离并不是很远,可对于一个刚刚失血过多加上身中微毒的人来说,已经是个漫长的路途了。
所以,他来至女子榻边的时候,没有上前探望,而是倚在墙角积蓄力量。
此时,气力完全透支。
若是不能在天亮之前攒够体力离开,想来定会惹上大麻烦。
他不怕被惩处,而是不想连累她。
再者说,他还不肯死心,他相信他们之间缘分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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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之中,鱼薇音下了“仲义阁”的外楼梯。
她没有四处走动,而是进了一楼的练武堂。
皇宫何其大,迷路是常见的事,她不想在寻路上耽误工夫。
甫一进门,有点失望。
一楼跟二楼的设计没有太大区别,都是红木地板、雪白墙壁,只是比二楼更加空旷。
在一侧靠近墙壁的地方,以木头做支架,挂了几只沙袋。
相对着的那侧墙边,则摆放着兵器架子,上面或搁置或悬挂各种斧钺钩叉。
就在女子想要离开的时候,瞥见了角落里摆着一张桌子,上面好似放着茶具。
她便快步走了过去。
还好,茶壶里有水。
倒了一杯出来,竟还是温热的,想来每天都会有宫人来此处打理。
喝了足足两杯水,终于缓解了口干舌燥的感觉,她却不想再回二楼去。
不为别的,只是不希望再跟贝御风碰面。
现在回想起来,刚刚在面对他的时候,她竟然可以那么冷静。
是不爱了吗?
还是,爱还在,心却死了……
她搞不懂自己的感情,索性放弃探寻。
不要再想了,什么都解决不了,想有何用?
人的情感太复杂,不是她这只轮回而来的猫儿能够理解得了的。
好吧,接下来的时光,不求什么爱与被爱,只要熬到老死,就足够了。
待到升仙,找到逆风,她便不再孤单。
逆风……,想到逆风,愧疚又占据了整个身心。
“逆风,对不起……我违背了对你的承诺,却没有换来好结果……”呢喃着,怅然叹息一声。
不想回楼上,她就在练武堂里寻找蜗居之处。
已值深秋,地板实在太凉了。
她四处查看,终于在大堆的练武器械里发现了几块棉垫。
遂,把棉垫整齐地铺在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舒服地躺在了上面。
如水的秋夜,衣衫单薄,就算身下并不寒冷,还是觉得有些凉意。
又张望了一刻,倏然发现在门旁的墙壁上挂着一件衣衫。
兴高采烈地取回来,躺下,把衣服盖在了身子上。
如此,便再无他求。
醉意并未完全消除,她又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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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现出鱼肚白的时候,贝凌云来到了“仲义阁”前。
昨晚回到寝殿,一整夜辗转反侧。
若不是徐盛一味地哀求他不要留在这里过夜,他是绝对不会回寝殿去的。
遂,天色未明的时候,他就起身梳洗。
老太监拦了一刻,没有拦住,只能跟着主子一同前往。
“皇上,想来谨王妃还没有起床,您若是现在上去,会不会吵醒她……”徐盛适时提醒道。
男人迟疑着脚步,终于停在了楼梯下。
想了想,转身去往一楼的练武堂。
进门之后,徐盛伺候他脱掉外衣。
然,却没有寻见原本一直挂在墙上的练功衣。
“皇上,您稍等片刻,老奴这就回去为您取一件来!”老太监请示道。
他明明记得差小太监把洗好的练功衣送了过来,怎么就没有了呢?
心里便怨起那个送衣服的小太监,并暗下决心,一定好好惩处那个不干事的小崽子。
“去吧,别着急,朕等着。”贝凌云淡然吩咐道。
其实他并不是很想练功。
“好,皇上您稍等一会!”腿脚已然不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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