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外,一片寂静的声音,荣轲背着池裳,慢慢的走在小路上,一遍遍的重复着曾经的睿王府和池府之间的道路,不厌其烦。
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样陪着她走过的,那还是二人大婚的时候,他刚刚将池裳找回来,带着她,一遍遍的走在这条路上,她说过这是她的心愿,那时候的自己还可以和她说些话。
可是如今,想要陪着她走在这条路上,却只能够偷偷摸摸的,还不能让她知道。
池裳平日里很少喝酒,今日的酒坛足足一堆,可见她心中的苦楚,若不是被自己点了睡穴,怕也是不愿意见他的。
只是,今日过后呢?
“你是不是准备离开?所以今夜才会这般烂醉?”从年前的时候,他就隐约的有过这样的想法。
池裳既然可以用那样的方式离开,就会是彻底的离开。
如今却留在不是很远的永庆庵,不过是为了今夜的祭拜。
池暝在湖州,不会回来,她如今是池家最后的子女,自然会顾着家中的祠堂。
背后的人没有声音。
荣轲脚下的步子倒是迈的越来越坚定,语气中更是不可反驳的决然,“池裳,别离开的让我寻不到你。”
荣轲停下,突然将池裳抱在身前,轻轻的吻着她的额头,“池裳,别让朕寻不到你,你不想见朕,朕就不出现。”但是他必须要知道池裳在哪里,这是他的底线。
若是她有离开的让他找不到的念头,他会不惜一切代价的让她留下。
说什么放手让她幸福,让她安稳的过日子。
他从来都不是自己的三哥,从来都不是荣衍的性子。
他想要的东西,他喜欢的东西,从来都是必须要得到的。
人也好,物也好,都是一样的。
绝对不会放手。
池裳了解他,所以才会用那样极端的方式逼着他,他接受了,可是,这也仅仅的是在他的接受范围以内。他想要永久的将她圈在皇宫,可是她用死亡来交易,他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
可是,也仅仅是离了皇宫。
皇位曾经是他最想要得到的东西,为此他付出了很多。如今得到了,他不是一个会放手的人。
同样的,如今的池裳,便是他更加想要得到的东西,如今失去了,也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找回来的。
“记着,不许走。”他想要的是完完整整的池裳,他并不想要一个玩偶,更加的不想要一个全无记忆的人,所以她不能走。
若是她真的走了,他担心自己会……
荣轲克制住自己接下来的想法,不再思考。
他害怕自己想的越多,体内的冲动便会越来的越疯狂,越来的越不受自己的控制,所以他不能继续的想下去。
睡梦中的池裳似乎是感觉到了些许的不快,微微的皱眉,推搡着身边的人。
不过是细微的动作,却是让荣轲察觉到了。
即便是在梦中,如今也要这样的抗拒他?
荣轲不为所动,一下子的将池裳朝着自己的怀中带入的更紧了。
池裳挣扎了两下,似乎发现自己是挣扎不开,只好放弃,安安稳稳的在荣轲的怀中躺着。
另一边。
京城的天牢之中。
这里关押的大多都是一些死刑犯。有些有罪,有些误伤,有些则是官宦人家的子女,因为牵连,这辈子都只能够在这天牢中度过自己的一生。
在这里挑选临床试验的人,是最合适不过的。
尤其是那些官宦人家的子女,这辈子都是罪臣的身份,无论怎样,都是不可能离开这里的。
即便是离开了,也不过就是为奴为婢,或者是流放的下场。
顾清鸿特意的选择了几个人,将药物的后果以及事情的全部都说清楚了。
世人都知道顾清鸿是神医,为了自己的医术什么事情都可以干的出来。
如今为了制造解药,会用人来做这样的试验,纵然是他们从前从未听说过,可是可以离开这里,大多人还是愿意的。
只是,对外,顾清鸿的说辞不过就是用其试验,制造忆蛊的解药,将顾家先祖曾经的想法付诸于现实。
对内,他们为着荣轲,担心他会做傻事,只能这般小心的筹备着,小心的选着人。
“这人数上,是越多越好,不过对于忆蛊的把握,这还是你来决定。”扶辰没敢给出一个具体的答案。
毕竟这事情虽然是他提出来的,但是这里实在是和现代是不一样的,他总不能说,真正的临床试药需要的人数是上千甚至于是上万,还需要不同阶段的不同的测试,这真的需要花费的时间,可能是十年,二十年的事情。
一个新药的投放使用,那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只是在这里,没有那样大的可能性,更加的不可能去花费那么多的时间。
更何况自从来到了这里,许多科学上的事情,他并不能够完全的用自己过去的眼光去看待,穿越本就是一件玄乎其玄的事情,再加上顾清鸿的医术,不夸张的说,在现代的社会中,是绝对的找不出这样的医者的。
再没有任何的医疗设备的支持下,他可以凭借着自己的一双手,配制出的解药,毒药,都是很难以想象的。
所以即便是他提出来的临床试药,这最后的决策权,还是应该在顾清鸿的手上。
顾清鸿点头,他也是明白这个道理,这是一个可行的方案,只是人员不宜太多。
毕竟忆蛊,从前,还不过就是一味存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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