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幅模样,绝不会希望太多人看见。
“姑娘,奴婢带您回去。”付文渊上前,制止了池裳继续发疯。
池裳手脚冰冷,目光如咧,“好,回去。”
从今日起,无论回去什么地方,都是一样。
只要心不在这里,以后在哪里,都会是一样。
突然的激动,突然的沉默。
这前后的反差,更是让付文渊心惊。
池裳突然反手握住付文渊,再三嘱咐,“文渊,我知道你是真心希望我好,才会让我过去,我也清楚你现在在想什么,但是今日之事,你绝不可以在荣轲面前透露半分!”
付文渊怔怔的看着池裳,心虚的别开了心神。
的确,她方才想着的,就是这个。
她知道问题一定是出在主上身上,所以,她想告诉主上。
“付文渊,你记着,如果你想我死的话,你就告诉荣轲。如果你想要我好好的活着,你就忘记今日的事。永远的忘记它!”池裳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荣轲娶她,为的是救华书芹。
她那点执念,已经被耗尽。
是不是应该庆幸,自己在荣轲那里,还有一丝能够被利用的价值。
“姑娘!”付文渊迟疑,不应该怎么去回答。
“文渊,你要是真的问我好,记住我今日的话。”
她也想留下这最后的一丝尊严。
若是被荣轲知晓,会怎样?
如常对待她?还是补偿她,对她好?
只可惜,她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她要的就只是那一颗真心。
既然荣轲给不了她那颗真心,那这些表象,要来何用?
“求你,答应我!”池裳死死的握住付文渊的双手。
付文渊重诺。
一旦答应,就绝对不会反悔。
所以,她在思量。
“付文渊。”池裳的语气中,已经带上了哀求的意味。
付文渊终究是心软,点头应下。
可多少,还是担心,“可是姑娘,方才的事。”
姑娘出去的事情,一定是瞒不过主上的。
“不必,我没有想瞒着他。只是不告诉他,我见到过不该见的人就好了。”她需要一个发泄的端口。
若是不发泄出来,她担心自己,会崩溃。
在荣轲的面前,会撑不下去。
“姑娘,主上,回来了。”付文渊听到外面有脚步声,立刻小声的开口。
池裳浑身一僵,“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睡了。”
池裳恍恍惚惚的,连蜡烛都忘了点上,摸着一边的桌子,直接的和衣,躺在了床上。
付文渊定眼看着,叹气。回神,恍惚之间,竟然是差点撞上了荣轲,赶忙认罪,“主上,奴婢知罪。”
“下去。”荣轲眉宇间藏着几分戾气。
他已经知晓,池裳出去过的事情,更加的是知道,方才在屋外,她的反常。
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起来。
“是。”付文渊不敢看荣轲,低着头,急冲冲的跑了出去,将屋门给带上了。
神色慌张。
只是荣轲心神不定,居然也没有发现。
“方才,你出去过了?”荣轲搬了张凳子,直接的坐在床边,将池裳脸颊上的秀发轻轻的搁到了一边。
池裳闭着眼睛装睡,上下眼皮不停的抖动,身上的衣物都快要被她自己给揪烂了。
“发生了什么事。”荣轲语气轻柔,全然的就当方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池裳心里翻江倒海,几乎就要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声嘶力竭的质问他,他的心究竟是什么东西做的,为什么可以做到这般的神色如常!
这么装着,不累么?
可是她清楚,她不可以问,也不能问。
一旦问了,就连现在这般的虚情假意,都会没有了。
她不能继续的被荣轲关着,被他扣住,更加的不能被他限制自由。
池裳不想继续听他说话,翻了个身,背对着荣轲,双眼睁开,掩饰不住的恨意蔓延。
她从未觉得,自己会这么的恨过一个人。
更恨,自己。
“池裳?”荣轲现在,根本没办法揣测池裳的心思。
他一贯可以看透所有人的心思,猜得透他们在想什么,就如同方才面对华书芹,他也很清楚,华书芹在意什么,想要什么,想听他说什么。
因为知道,因为了解,所以成竹在胸。
但是现在,或者说从前,他是可以猜得透池裳的心意的。
如今已经,越来的越失去掌控,他也是越来越看不清了。
“你今日,可是出去见了什么人么?”她没有否认自己出去过的事实,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绪,尽量的是以平和的语气问出来。
荣轲抚摸着她秀发的手指一僵,看不到池裳的表情,却还是避开了她的问题,“那你又是去了哪里?”
顾左右而言其他?
池裳转身,换上一张笑脸,“是我先问你的,不是应该你先回答我么?怎么,你心虚?”
她在笑,可是眸中,却明显的是冰冷非常。
“荣轲,我问你,你是去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事?又为什么要点了我的睡穴,不让我跟着你?”池裳一字一句,几乎每一句,都是切中要害。
毫不避讳。
“你是因为这个生气?”荣轲心里了然,大约的也是知道,她应该是知道了华书芹的事,所以才会如此的反常。
那个人,从来都是横隔在他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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