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枚睁开眼睛时,已经躺在自己舱室的座椅上。头疼,骨头疼,身上每一个角落都同时把疼痛的信息反馈到大脑里。
“嘶”白枚倒吸了一口凉气,脑海里不断回忆早前发生的一切:喝酒,聊天,比斗,然后自己就躺下了,再然后发生的事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也许是自己喝多了被老董他们送回来的吧,这帮人还不错,就是那个光头一脚踹的狠了点儿。
外面白枚是不打算出去的了,出了这么大的洋相,走出去还不被人家笑话?年轻人是要脸面的。
白枚躺在座椅上发了会儿呆,实在无聊透了,调出个人影音系统,打算看一会儿电影。
由于信号传输上的技术限制,飞船在航行途中,除了能进行短暂的通话外,像网路、电视信号等等就别想了,所以只能观看早已存储在局域网中的视频信号。
星际旅行中时间概念被大幅度弱化,只能根据自己身体的需求来调整作息,累了就睡,饿了有现成的营养素补充,就连解决个人卫生问题都是半自动化。于是白枚就这样带着自己这个隔间里消耗着时间,这让他第一次感觉到时间原来是可以这样浪费的。
难得的清净被飞船的降落所打破。
已经连续吃了十几天营养素的白枚实在受不了那种味道了,打算趁着飞船起降,大厅里船员忙碌的时候出去觅食。
等到飞船停稳,白枚便迫不及待的解开安全系统,飞奔到大厅里。大厅实际上也兼顾着餐厅的职能,前台处自助式的配送设备可以提供各种服务。
先拿起一份烤香肠,也顾不了烫不烫,直接整根塞进嘴里。婴儿小臂大小的香肠占满了整个口腔,舌头已经没有地方放了,牙齿使劲咀嚼着,分泌出的口水混合着肉汁从嘴角流出,整个一条饿狼造型。
不但吃,还拿,两个口袋各塞了四个酸甜烤饼,怀里裹着一堆巧克力蛋挞,再把穿成串的面包球往脖子上挂两串,左手拎起一块多汁的煎羊排,右手再把盘子里剩下的那根香肠捻起来送到嘴边。
嘴里的香肠还没有完全嚼烂,一头已经送到了胃里,另一头还牵连在牙齿上,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用闲着的右手小指把牙齿上挂着的肠衣扯断,伸长脖子费力的吞咽着,眼泪和鼻涕顺着脸颊差点流到了嘴里。
太要命了,差点噎死,手里这根还是等回房后慢慢吃,这次拿的东西够自己享用好几天的了。
刚要转身,想起了什么,随即把手里的香肠叼到嘴上,又顺走了台角处的一瓶果汁。
志得意满的白枚满载而归,眼角处却出现一道人影。
白枚发誓,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柔顺的黑发划过雪白的脖颈,精致的五官搭配在凝脂般的面庞上无论让谁来评价都不敢有一丝挑剔。一身米色长裙看似普通,却更显得苗条婀娜,温婉优雅。
如果时间能够重来一次,他一定不会以现在的狼狈相出现在这位姑娘面前。虽然这里没有镜子,但是想想也知道自己现在什么德性。
白枚恨不得掐死自己,飞船停留时间又不短,自己干嘛不多跑几次,非要一次性把东西全部装身上?
看着白枚呆立当场,手里的东西放下也不是,拿走也不是,女孩儿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贝齿轻咬下唇,并没有说话。
就在这是,一位看起来十八九岁的男孩儿,提着两只大箱子,气喘吁吁的从巷道处冒了出来。
“云絮,你走这么快干嘛?不知道拿两个箱子很重吗?”看似抱怨,可眉眼间全是献媚的表情。
“我就说自己拿的。”这位叫云絮的女孩儿轻声道。
声音虽小,却有如百灵晨唱般悦耳,听的男孩儿骨头都快酥了:“应该的,应该的,你十一号,我十二号,刚好隔壁,我帮你把行李拿进去。”
云絮摇头道:“还是我来吧,你还有自己的东西要收拾。”
男孩儿好像这时才发现旁边还有另外一个人,冲白枚抬了抬下吧道:“嗨,你是这里的侍应生吧,怎么把自己打扮的跟个小丑似的,别愣着了,帮我们准备一份乾蓝果汁,加四分之一冰块,等会儿给我们送过去。”
说完又吭哧吭哧的提着两个箱子朝舱室走去。
云絮看了白枚一眼,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也跟着向自己的舱室去了。
白枚这是才缓过神来,也没有理会男孩儿的吩咐,自顾自悻悻的猫进自己那片狭小的空间。
如果没有预料错,这俩人估计也跟自己同路,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大概会被嘲笑很久吧。
将自己身上的储备全部掏出来放好,刚才还美味的食物现在已经无法勾起自己的食欲。
虽然只是一面,但那位叫云絮的女孩儿仿佛已经钻进了他的脑海里,怎么都无法排解。在过去的十几年时光里,那些一茬茬出现在电视上和网路上的所谓国民女神不知凡几,但是那种骨子里的娇柔做作跟云絮这种纯净清丽的女孩比都不能比。
也许是因为平日里生活的局限,接触的女性太少,也许是生理发育刚好到了这个年纪,白枚对于异性的幻想和渴望让他心跳加速。不过对方如云端的仙女,自己只是凡间苦苦挣扎的一介平民,两者之间几乎不可能产生交集。况且自己此行最大的目标是为了寻找解决父亲病情的办法,不是为自己找女孩子花前月下的。这不是自卑,而是有自知之明。
想到父亲,白枚的心情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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