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白枚静静的坐在父亲身边,牢牢的握着父亲的手。
十年前的那场变故白枚永生难忘,也因为那场变故,让疼爱自己的父亲从此陷入浑浑噩噩。如果不是那场变故,此时的白枚应该也跟同龄人一样进入某一所学院深造吧,最起码不会因为生活的窘迫而与人做生死的搏斗吧。
那一年白枚九岁,父亲在一次长时间的离开之后精神萎靡的回来,支撑了两天后陷入昏迷。在现如今号称只要还有一口气都可以起死回生的医疗水平下,父亲的症状让所有的医生都束手无策。
最后给出了一个猜测的结论:父亲的脑域神经系统陷入混乱,无法接受并反馈任何信息,简单说就是一个活死人。
从此以后,家庭的重担落到白枚一人头上。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变卖了所有可以变卖的物品,最后只能四处寻找一切可以挣钱的机会。
但即便如此,也抵不住那庞大的支出,不得已之下只能凭借不错的身体底子去格斗场拼一把。这也幸亏从小在父亲的督促下熬炼身体,并且一直坚持到现在。
相熟的人不止一次劝他放弃治疗,因为这样的治疗就是一个无底洞,而且还看不到希望。
但他咬牙坚持着,因为他清楚,失去了维生系统的支持,父亲也许活不过一个月。他更清楚,失去了父亲,他就失去了自己的家。哪怕父亲一直都这样浑浑噩噩,听不到他说的话,无法给予他回应,但是有父亲的地方,就有家的牵挂。更何况,世界这么大,只要自己努力拼几年,等攒够了钱,就带着父亲去别的地方寻找救治的办法。
黑暗中,白枚紧紧握着父亲的手,泪流满面,坚定的告诉自己,无论多艰难,都要陪着父亲走下去。白枚坚信,总有一天能够唤醒父亲。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白枚以为是护理师前来查验病人境况,便打开病房中的弱光系统,然后起身开门。
门外站着一位文质彬彬的男子,金丝边眼睛,分头梳理的一丝不苟,一身看起来就上档次的装束让他看起来分外的挺拔。
白枚并不认识这名男子,不过出于礼貌还是招呼道:“先生,请问你是......”
男子微微一笑道:“你可以叫我陈鹤,有些事情想和白兄弟谈谈,不知现在是否方便?”
白枚点了点头道:“原来是陈先生,这里有病人在休息,要不我们出去说吧。”
陈鹤点头应允,白枚轻轻带上房门,与他一道走到绿地中的一张条凳旁坐下。
“不知陈先生找我,有何贵干?”白枚待对方坐定后问道。
陈鹤抬手扶了扶镜框,然后微笑道:“其实我关注白兄弟你已经很久了,三个月前在卢阿尔卡偶然见到你,我就对白兄弟很感兴趣,尤其是你今天的表现更是让在下惊艳啊。”
白枚听陈鹤提到卢阿尔卡,不禁有些厌烦。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白枚宁愿永远也不要到那种地方。在那里,人性的冷漠和肮脏表现的淋漓尽致,所有人的眼里只看得见两种东西--金钱和暴力。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即便有千般理由,不一样也是为了追求金钱而去的吗?思及此,白枚自嘲的笑了笑。
陈鹤仿佛没有看见白枚神色的变幻,自顾说道:“世风浮华,生存不易。此前我也向人打听过你的情况,对于你父亲的情况,我也深表同情。而且,十多年来,仅凭一己之力,独力支撑着一个病人的庞大开销,丝毫没有放弃,单凭这一点,就比世上绝大多数人值得尊敬。”
虽然认识白枚的人都对他有这样的评价,但少与人交流的他依然有些羞赧。
陈鹤叹了口气道:“社会便是如此,哪怕你再心地善良,再坚韧不拔,有时个人的力量总是渺小的,生活中的柴米油盐都能压倒一个铁骨好汉,更何况是年纪轻轻的你呢。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就算这样下去,你又能照顾你父亲到几时呢?”
白枚张了张嘴,却没有开口,这个问题他没有想过,是因为不敢想。
陈鹤站起身来,俯望着他道:“你们的行情我清楚,打胜一场五到十万不等。一般人如果受你今天那样的伤势,怎么说也要休养一两个月的。就算你体质好于常人,那没有十天半月也别想再继续上场。这几个月来你一共打了五场,还好,每一场都是险胜,也确实赚了一些钱。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哪天你失手了,把命丢了,你父亲该怎么办?”
白枚脸色苍白,嘴角有些颤抖的道:“实在是没有办法啊,要学识没学识,要技术没技术,普通的工作根本撑不起如今的开销。”
陈鹤叹了口气,重新坐下,凝望着白枚半晌道:“今天决定来找你,是有一个机会要介绍给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受。”
白枚有些疑惑问道:“机会?以我现在的情况,能帮你做什么?”
陈鹤直言道:“不只是帮我,也是帮你,帮你父亲,帮很多很多人。而且,为了让你无后顾之忧,从今以后你父亲的所有开支都由我来负责。”
白枚难以置信道:“您能说具体点吗?”
陈鹤沉声道:“听说过“复兴会”吗?”
“你是......”白枚张大了嘴巴。这个名字他当然听说过,在现如今这个混乱的社会里,“复兴会”既是禁忌,也是希望。
陈鹤伸手止住了白枚,继续道:“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天华矿业”集团业务部派驻启林星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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