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是察觉到了我的疑问,明玉道,“当初我并非不愿去,而是我在西海当差,一直不得空,上回能有机会下凡,还是得了我家君上的恩,才得以实现,此后的自是难以再有机会了。
原来如此,我有些遗憾的跟她说,“这事说起来却是有些遗憾,当年我下凡的时候,流溪云已是驾鹤西去了,我也没能见他一面。”
明玉微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在阳光的照射下形成一片阴影。像是有些悲伤的情绪在里面,末了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那他的徒弟呢?除了我以外的另一个徒弟?离开时他虽然尚还年幼,但抚琴已是很好了。”
我愣,还有一个徒弟,徒弟,那不就是萧蓦了么……
可能是看到我的脸色不大好,明玉又要作揖,我淡淡道,“那徒弟我的确是见过,他抚的琴的确很好。”
明玉抬头,脸上扬起笑容,像是自言自语般,“这样也好。”说完以后同我又是作揖,在我的点头时离开了。
我望着她远去的身影,心底五问陈杂,却想着,以后若是可以,以后还是不要再相见了罢。我不是一个遇事逃避之人,只是有些事不愿忆起罢了。
第三节
来到三十三重天,首先的见的是太子北泠,由着紫英殿外的婢女的指引,我看到了手执酒盏正在喝酒的北泠君。北泠君长的本就十分俊逸非凡,只是生性有些傲娇,凡事皆止于皮毛,更多的变是沉默里惯着沉默,什么话也不说。就比如此刻,喝着闷酒习惯憋着心里,便是只能将其积郁久之形成内伤。
一身紫色华袍穿披身,墨色长发披散开来,有几缕头发不算柔顺德散落到了额前,微微挡住了我看他双眸的视线。一双眉毛,犹如如芒似箭,狭长星目此刻却如饮水之泉全然是星乱一片,挺拔的鼻梁上闪烁着一缕白光,我不由得眯起了双目,才发现原来是由他身后的玉器照过来的,淡紫色的唇此刻正对着右手执起的酒盏一个昂头盏内净空。一身动作是少有的豪迈,但我知北泠非真正豪迈直爽之人,反而某些时候,沉默里多了些许细致计较,跟这样的人相处,若是朋友,那是今生运气,若是敌人,恐怕此生将困顿其中难以挣脱,要么认输,要么苦缠,直到赢了他为止。但目前为止,在北泠的五千岁的岁月里,暂时还没有这一个意外出现。但也许,此刻,现在,又或者不久的以后,我有预感,北泠会遇上那个令他愿意认输的人也不一定,虽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正要向前同北泠说话,却见不远处的一个花篮里装着各种五彩的花和水果。我自认对天界的花花草草还是很有一些认识,却在看到它们的时候,我大大的迟疑了,如果这世间有样子长得像蛇一样的花那是什么花呢?微垂头,呵,这花径怎的也扭曲成了蛇的模样?!抬眼看了看还在独饮的北泠,我寻思着这花篮里的水果怕是不能吃了。叹了叹气,走上北泠跟前。我执起他身前桌案上的酒壶,酒壶还是温烫的,可从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酒气却是浓重的。这说明,这很可能是下下壶其中刚送来的下一壶。
将酒壶里的酒往北泠手中空着的酒盏里倒满,北泠倒也不跟我客气,见我倒好了酒,又是一个昂头一饮而尽。我挑了挑眉,索性将他手中的酒杯给夺了过来换成手中的酒壶,一副让他就这么喝死罢了,又觉这么蹲着有点自虐,就就近的端了个椅子,双手抱臂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喝。北泠刚要执起的酒壶,抬眼在看到我的这一系列动作之后生生从停顿中放下酒盏,期间只用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我挑眉看他,“怎么?看到我来了,你喝不下去了?”
北泠微皱着眉,很细小的一皱,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才多长时间没见,我怎的觉得你似是比上次更加的无礼了呢?”
跟他,他是三十三重天里的太子,来了他的地盘于情于理我都该跟他作揖拜上一拜,可昆仑墟同三十三重天到底没什么大的干系,且他不过也就比我多出生了两百岁,我不愿跟他讲求这些,便总想率性而为,可省起不久前在凡界一趟所受到的历练,心中感觉还是有所变化,便当真起身退了一大步同北泠行了个礼。
北泠并不领情,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倒是又重新翻起一只酒盏倒了两杯酒。
我欣欣然的坐了回去,又从善如流的端起他为我准备的酒盏,一口倾尽倒也有种微显豪迈的气势。
北泠说,“几日不见,冷曦上神教之于上次,更洒脱也更呆板了。”
上次?较之于上次这么喝酒那也是一千前的事情了。我愁苦的摇了摇头,笑笑,“没办法,平日里你们男神都忙的见不着面的,我又闲的慌每日只能数山上的樟叶和樟树身上的细纹一天天的过,你说时间久了,智商还不得分分钟降低了。”
北泠说,“这么说,倒是我的错了?”
我从他的手里接过酒壶,给两个人倒上,再同他慎重般的点了点头,“嗯!”
北泠摇了摇头,“我听闻九百年前你新晋上神那会儿子险些没命回来,这是真是假?”
我说,“都怪平日太过懒惰,你说你当初晋神的时候,才九百岁,就连冷闽都比我早两百年晋得上神。轮到我了却已是过了你年岁的一轮不止了,如今终于修为够了,却是狼狈收场,如今还被你知道了,唉,实乃惭愧!”
北泠赞同到,“今日能在你嘴里听到这样的一句大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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