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一把把江梦扛在了肩上,就这么把她扛了出去。
“莫生,你个混蛋,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却不想以这种姿势挣扎起来更加难受,都有点脑充血了。
江梦还寄希望于和苍华看起来关系很好的那位胡姑娘,结果哪知别人压根懒得搭理这种“妻主与侍君间的互动”,在春阁左拥右抱正开心,直到莫生扛着江梦走出这家红鸳馆都没有出来阻止。
不过,莫生也记得给江梦留点脸面。一出门身影一闪,人们也只看到一个黑点从眼前一晃而过。
莫生扛着江梦从各家房顶穿行而过。如果不是以这种姿势被人扛在肩上,她想她一定会感叹这一身轻功多么出神入化。
可惜她现在被颠得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她努力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吐在莫生身上已是她的极致了。在她即将坚持不住的时候,莫生已经稳稳的停了下来。
被放在平地的那一刻,她都快要跪下来感谢上苍了。她晃荡了好几下才站稳,就听见莫生说道:“为什么要跟胡惠梨去那里?”
“胡惠利”就是那位胡姑娘的名字吗?好吧,虽然他不经意又提醒了她,可是对于那些把自己扛去扛来、颠去颠来的人她才不会就这么轻易原谅呢。
“我去红鸳馆好像不需要向你报备吧?我的莫——侍——君!”
“原来你也是一样吗?”甩下这句话,莫生就一溜烟地不见了。
江梦现在的感觉除了莫名其妙就是莫名其妙。现在是要闹哪样,她就这样被丢到荒郊野外了?
江梦看向四周,除了一件被篱笆围住的茅草屋就是树林子了。大概这里是京城的郊外?她刚想推门进去看看,不过想到私闯别人的屋子好像不太好也只好作罢。还好今天出门出的早,不过大晚上被丢在这里还真的有点恐怖。
虽然有点找不着方向,总之往北走就对了吧。
江梦自认方向感还是不错的。
可是在两个小时之后,江梦只好丧气地一把坐到地上。她已经十次经过这间茅草屋了,看来这具身体的路痴体质也严重影响到她了。
“你,太蠢。”早就不见人影的人突然出现在江梦面前,“回去。”
“不要。”江梦闷声说道。被人耍来耍去真的是受够了,一个苍凤不够,还加一个莫生。他们要怎样怎样,姑奶奶不伺候了。本来莫名其妙来到这个鬼地方就够憋屈了,天知道她是怀着怎样一种心情面对这一切。
结果被人这么对待,也不知道招谁惹谁了。她不过是想在找到彻底回去的方法前,好好扮演“苍华”这个角色,别被人当做“妖女”、“妖孽”一把火烧了客死异乡。她只有这一个愿望,为什么都不肯放过她。
“该死。”眼睛酸涩到不行,江梦紧紧咬下嘴唇,她不想哭。
“你,别哭。”
“谁哭了!”江梦冲莫生大吼道。
莫生呆呆地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他第一次看到女人脸上肆意的泪水,在皎凤没有哪个妻主会在侍君泄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苍华更是不可能。可是她的泪颜,在莫生那少得可怜的字典里找不到形容。只觉得在那泪光微闪的眼瞳里,他看到了一整个碧绿的湖泊。
第一次看到这个女人在如此清醒的情况下哭,莫生手足无措,想也不想就冲她喊道:“不许哭!”
江梦被他的一声吼弄得一愣,眼泪倒也没有继续宣泄了。
“是我不好。所以,别哭。”虽然她哭起来也好看,但他还是觉得脸上的眼泪甚为碍眼。昨天看到她被噩梦折磨地不自觉的流泪,已经看够了。
莫生不知道这种情绪从何而来,他只知道自己不想看她哭。
“乖。”莫生轻抚她的脑袋,记得以前自己被娘亲教训时爹爹就是这么安慰自己的,不知道有没有做对。
一身黑衣,却老实地蹲在她面前轻抚着她的脑袋。
“噗嗤……”所有的情绪淹没在这一声笑里。
“抱歉,我实在忍不住了。”她实在想不到一个移动冰山会这样安慰自己。就像是看起来很凶恶的大型犬其实只是有点笨拙的忠犬,这种落差感太犯规了。
“手给我。”她把自己的手伸到他面前,莫生只是略略迟疑了一下,就拿手搭上她的。他的手放上去的那一刻,她的眼神变得亮亮的。
莫生瞳孔微缩,他从未看过苍华这幅模样。从他七岁起开始跟随她就未见过苍华这么飞扬的神采,大多时候苍华都是一副阴鸷的表情。只有在祁澜身边才会泄露一丝丝笑意,可是那笑意也未达眼底。
“莫生,你好像只大型的忠犬,哈哈哈。”
虽然他不知道她口中的“忠犬”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不是好话。把手收回,背过身说道:“走。”
她好像忘记了这不是二十一世纪。这个教训告诉我们不能和古人随便开玩笑,当这个人还是个伪冰山大型犬,那就更不能了。
“莫生,莫生,不要生气嘛。等等我!喂!”
小小的身影跟在少年的后面。每每要拉住少年的衣角时,少年就加快步伐,不让身后的人触碰自己。他身后的人并不着恼,依旧好脾气的缠着他。
知道莫生的属性后,江梦反倒不怕他了。她自己没有发觉逐渐放开了性子,还好心情地和莫生玩闹。
一进入城中,莫生后面的少女便收起了满脸的笑意。面上平静无波,和之前比,简直判若两人。莫生放慢脚步,像是故意落在了少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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