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的药该煎好了,你们两个去厨房端来,然后再去冰库中取些冰块来。”
“是。”
门外的两名丫鬟垂头低声应了,便转身离去,而那传话的丫鬟则是随意地向着四周望了望,便转身到了正屋旁侧的一间厢房,院外有婆子守着,主子们的话她还是不要听的好。
轻轻的关门声后,一颗小小的脑袋悄悄地从半人高的花冠下探出来个小脑袋,左右望了望,眸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这里可比他和娘亲住的院子大多了,而且也漂亮多了,
大小姐?
不就是那个在大门外欺负娘亲,还骂他的坏女人吗?
“你走,我说过不要喝那难喝的药了,变成这幅丑样子,我以后还要怎么见人啊,唔唔,让我死了算了。”
劈里啪啦,屋里传来一阵摔东西的声响,小轩缩了缩脖子,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黑眸狡黠地闪了闪,
好凶的坏女人,活该,谁要你欺负娘亲了,娘亲可是从来都不吃亏的,只是随便给你下点小毒而已,你可是捡到便宜了哦,
“芯儿,乖,你听娘说,娘已经派人去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给你看了,只要你乖乖的喝药,好好的修养几日,你身上,脸上的这些东西很快便会消失的,是不会留下一点儿疤痕的。”
“真的吗?”
她有些怀疑地看向紧搂着自己的二夫人,在那双疼爱而毫不闪躲的坚定的眸光注视下,激动的情绪缓缓的平静了下来,血红的眸中那抹躁狂也渐渐地褪去,
这也难怪,她一觉昏昏沉沉地醒来,就觉得口干舌燥,头痛欲裂,而且……浑身奇痒无比,恨不得抓下一层皮肤来,在丫鬟躲闪的神情下她强要了一面镜子,一照之下几乎连死的心都有了,心绪哪里还能平静下来,
“娘,一定是那个小贱人搞的鬼,要不然怎么她刚回府,我就……出了事,娘,这个小贱人一定不能让她和那个小野种留在府上,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回过味来的水蓝芯一脸阴毒地咬牙切齿道,纤长的指甲更是狠狠地嵌入了床榻边缘的掾木中,脸上的神情配上那一层密密麻麻的小疙瘩更显得狰狞恐怖,
“芯儿”
二夫人怜惜地掏出帕子小心翼翼地试了试女儿额头的汗水,安抚好了女儿,她这一肚子的也是掩藏不住的怒火,
“芯儿,你听娘的话,这段日子先不要去招惹她,早晚娘会收拾了那个小贱人,为你出气的。”
“娘,为什么,难道娘怕了她不成?”
二夫人摇了摇头,眸中精光闪烁,却也有一丝疑惑,
“芯儿,难道你没有发现她似乎变得跟以前有些大不一样了?”
水蓝芯心头一跳,是啊,若是换做以前,别说只是嘲讽她几句,就是自己踹她几脚,拽着她的头发煽她耳光,她都是连个字都不敢哼,每次都是翻着一双可怜兮兮的死鱼眼,蹲在地上连求饶都不敢,现在怎么……
“娘,难道是那个贱人中了邪,或是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水冰月,可是那张脸明明是水冰月没错啊,
还是说她易了容,装神弄鬼,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想到此,水蓝芯猛然噤声,眸中闪耀着一抹复杂深沉的光芒。
看到女儿终于平静下来,又恢复了往日的理智,二夫人暗暗点了点头,温柔地抚了抚女儿的秀发,
“好了,芯儿,这件事娘亲会出处理的,你就不要管了,这几日好好待在房里修养,再过一个月就是百花盛宴,娘亲还等着你大放异彩,博得头筹哪。”
“嗯,我一定要拿到第一,娘亲,那样是不是就可以……成为那人的妻了。”
水蓝芯突然满面羞红地垂下头,语气吞吞吐吐,说到最后更是细若蚊蝇,听得窗外某个听墙角的小身影一阵捉耳挠腮,两道细长的小眉头皱起,煞是可爱。
“若是你能够为水家赢得百花宴上的凤栖琴,族里自然是会对你另眼相看,到时你爹也就有理由将娘提为平妻了,你也便是侯府堂堂正正的嫡女千金了,自然是有资格成为正妻的。”
二夫人目光闪了闪,若不是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临安郡主搅了她的好事,凭她的手段和心机,侯爷多年来对她的情分,她早就是这侯府的当家主母了,哪里还需要如此步步筹谋,处处算计。
都是太后与司徒梓馨那个贱人,送入府里一个临安郡主占了本应属于她的位子,偏偏这女人又深居简出,平常行事谨慎,手下调教出来的人也个个精明,连安插心腹,下手的机会都没有,幸好侯爷对她也是不冷不热,要不然她在府中的地位可就微妙了,
“娘,可是相爷他……。订婚的信物还在那个贱人手中,娘你找爹爹为我讨了来可好?”
她们当年可是将观雪苑搜了个底朝天,挖地三尺都没有找到那块玉佩,后来想想定然是被水冰月藏在身上带走了,每次想起这个来她就懊恼,当时怎么就没有搜她的身,
“这个……好了,娘亲会找你爹爹商量的,反正她如今也是……那样了,阮相位高权重,丰神俊朗,又怎么可能会要这种女子,那岂不是要成了整个大锦朝的笑话。”
二夫人烦躁地挑了挑眉,她也很像自己的女儿能成为丞相夫人,那样她在侯府,还有她的娘家也会跟着得利,
可是这阮相别说他俊美的不似凡尘中人的样貌,就是他的家世,加上他如今又是立了战功,多少朝中大臣,名门贵族的闺秀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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