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的脸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他努力压抑心中的愤怒和羞愧,尽量用冷静的口吻说:“那又如何,最后不是什么都没查出来吗?所有人全都无罪释放了,只有秦海洋因为盗窃罪而被判了10年。”
“呵呵,如果真是无罪就好了。”于范志用“年轻人果然还是太嫩了”的眼神,鄙视地扫一眼士兵,“甜蜜蜜呀甜蜜蜜,恁真当生活每天都是甜蜜蜜泡在蜜糖里的?”他不屑地用鼻子哼了一声,“那件事过后没多久,廖忽悠就突然主动辞职了,小池塘赖着不肯走,逢人就说海洋是被冤枉的,到处活动想要把海洋给捞出来,你猜他最后怎么着?他后来被人发现他手脚不干净,结果被上头强制辞退了,房子也赔进去了,老婆也没了,人也不见了,现在都不知道是死是说。”
士兵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他扯着嗓子怒吼:“胡说!谭政大哥根本就不缺钱!也不可能去犯罪!他房子都不用贷款,一口气全部结清,当时结婚请帖都发了,联系了全市最豪华的酒店,日期都定下来了,大家都等着去喝喜酒闹洞房,都怪海洋哥故意拖他下水,他是被人害的!所以你不要信口雌黄,我相信他的人品,他是绝对不可能去偷东西的!他是被冤枉的!”
我一直在琢磨怎样才能从这里逃出去,但试了好几次,都不成功。金属栏杆之间的缝隙实在是太窄了,仅仅能容纳一条胳膊伸出去,到胸口就卡住了,不管我如何吸气收腹,都没办法挤出去,我一时之间不由有些泄气。
另外两个人吵得厉害,我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顿时惊讶了。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听到侦探……啊,不,是谭政的名字。
难道孙正警告我的话是真的?谭政真的是白公馆以前的员工,因为手脚不干净,所以被辞退了?
但听他们的对话,似乎……事情另有隐情?
我不由疑惑了,时隔多年,谭政究竟为什么要冒险混进白公馆里呢?
“吵啥子吵嘛?俺又不是听不见,恁以为嗓门儿大,就能改变事实吗?”于范志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挖出来好大一块耳屎,手上有水,有几天不洗澡搓下来的泥垢,全都被他搓成一团,形成十分恶心的颜色,“以姓谭的那点工资,怎么可能一下子拿出买房的钱?还不是廖忽悠给他的。他也是个单纯的,被害惨了还到处喊冤枉,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心里有鬼,果然还是道行不够啊,廖忽悠就聪明多了。俺不怕实话告诉你,恁们队长当时哪里是辞职啊,他那是一看情况不对,害怕事发,急着跑路,连夜留下一封信,连行李都没收拾就去火车站了。”
“你胡说!廖教官是好人!你不要冤枉他!”
于范志不置可否地硒笑一声,手指在地板上用力蹭了蹭,把脏东西弄到地上,然后懒洋洋地抬头,看着士兵说:“所有人里最不冤枉的就是廖忽悠,恁注意到没有,他走了以后,本市的开膛手杰克立刻也消失不见了。这说明什么?”
士兵倒吸了一口冷气:“开玩笑吧?你居然怀疑廖教官就是凶手?”
“俺有说错吗?”
“我不信!”士兵怒吼,“你没有证据!”
于范志不耐烦地瞪他一眼,士兵眼中熊熊燃烧的火焰几乎要把他烫伤,于范志有些怯懦地缩了缩头,嘟囔:“文化人就是麻烦,要啥证据啊?俺又不是警察,又不会去抓他。”
“不行,今天这事儿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侮辱我都没关系,但我绝对不能允许有人侮辱廖教官!你要么现在道歉,要么就把证据拿出来!”
“道歉!?”于范志好像受到极大侮辱似得,脸顿时也难看起来了,“那你不如杀了俺好了!他还欠俺几千块钱呢!”
士兵哈哈哈地大笑起来:“我总算明白了,你之所以故意找教官的麻烦,说他坏话,其实就是因为打牌输给他是吧!?小心眼!坏心肠!烂嘴巴!”
于范志显然也被气得不行,猛地一拍大腿,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好!如果恁坚持廖大忽悠是清白的话,那为什么派出所要把所有人都带到局里检查?俺问你,警察有没有问你开膛手杰克的问题?如果不是怀疑凶手藏在你们里面,又为什么要搞出那么大的动静!?连在国外度假的大老板都惊动了,特意找律师去派出所捞人。别想骗俺,俺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收音机里都说了,凶手就藏在白公馆里面!”
“那些小媒体为了销量,什么话都敢乱说,明明就是他们冤枉我们的!你别胡说!”
“那廖忽悠呢?他当时说什么了吗?切!他屁都不敢放一个!被放回来后的第二天,就立刻辞职,卷铺盖跑路了。俺再问你,如果廖忽悠不是开膛手杰克,害怕被警察抓住的话,那他为什么要逃走!?时间为什么会这么巧?”
“他!他!他!他…………总之你胡说!他不是!”
“什么狗屁‘最强金三角’,我呸!”于范志得意洋洋,像打了胜仗似得,朝地上啐了一口,一屁股又重新坐下,“最好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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