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可能听错,这个仓库就我们几人,一切声音都很清晰。这哭声就是下面传来的,我知道这楼层的木板有点年头了,但木板再响动也绝不是这种声响,更不是风声。
我之所以能那么迅速的判断出是哭声,就是能听出其中夹杂着的啜泣。整个声音很柔弱,就像一个女孩濒临死亡的最后声音,哭声很不规律,还时常的发出一丝极其低沉的喘叫。
我扭头看小妹,她懵然不知所措的看着我们,不是她的声音,这里就这样一个女孩,不是她,那就是有其他人在我们仓库里。胖子也不知是什么反应,他试着敲了敲木板,里面的哭声没几秒种,就改为单纯的喘叫,最后一丁点响动都没了。
等了一会儿,仍是没有一丁点动静再发出来,我马上起身:
“把他俩叫进来,我们得进仓库。”
他俩进来后,我简单的说了一下刚才的我们发现的情况,然后把重进仓库的计划提出来,大家没有异议,毕竟都不希望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有任何安全隐患。
我打头,三个人跟在我后面,手电的电池可能电力快不足了,光线昏黄得过分,但还能将就,毕竟这种完全漆黑的情况下,一束光线也是很奢侈的。
一踏进那绕来绕去的走廊,心里就生出一份焦虑。空气中还是那股潮湿的腐败味,顶上堆积的尘土时不时的在你的光束中出现,又消失,眼神丝毫不敢做哪怕一毫秒的眨动,脚下踩着那些细小的碎石和积水的地方,两边的墙壁就把这个声音加大一百倍一样,身上的毛孔都僵硬起来,很担心下个拐角会遇到什么鬼玩意儿。
心跳,甚至我能听到所有人的心跳在这个空间里跳动,连呼吸都快跟不上这样的心跳。这种暗战比起战斗,我相信任何老兵都更愿意选择拉开架势,金戈铁马大战一场,那是勇气而这,还要耐力和洞察力。
“嘡朗朗!”
我们本能的底下身子,举起枪口望向前方。没人说话,刚才那个声音,分明是东西打碎的响声,我之前进去过,除了很多口大砂缸,没别的东西,应该就是这个被打碎了,难不成里面真有人?
“哗......”
还伴随着水流声,水流仿佛被倾倒了出来。
“嘶嘶,嘶嘶......”
什么东西正在摩擦地面,时断时续。
我们不能再这样在这个走廊猫下去了,打了个手势,继续在走廊行进,为了应付可能出现的任何突发情况,我们之间都相隔一只手臂的距离,这样能很好的做出反应。
绕了五六个拐点,才看到前面那道锈迹斑斑的铁门,不过,不是在墙上,而是躺在了地上,原来门缝的与墙面的接口处也破损了,那些腐朽的砖块,掉在铁门一边的位置,看起来是从走廊这,用外力破坏的。
我回头看了一下山鬼,山鬼竖起一根大拇指,回复我,这铁门是他破坏的。我们尽力的压低自己的呼吸,两个一边的进了仓库。
“嘶嘘唏......”
稀碎且杂乱的低声不断地在仓库某个角落传来,白天有光线照进来不觉得,晚上一抹黑,手电光也不亮堂,顿时觉得大片地方都在摸瞎。外面的风声被这些破墙缝挤压得变形,一个劲的低吟着,连外面枝叶间的摩擦翻滚都能听的真切,就好像这个仓库不存在,而是露天的一样,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是如此,那风声紧一次,后脖子就一阵发凉。
光束照射下去,还是那些长满青苔还漏着水的大砂缸,单间的距离刚巧够一个人过,我和金龙就散开,平行着走,那些大砂缸还是那样冲鼻,不是为了找这个声音的源头,我多看一眼都会觉得反胃。
走到第四个砂缸左右的时候,其中旁边的两个已经坏掉了,一个仅存一个缸底,晚上看来更是黑乎乎的,不过第二个,就很明显是刚才打翻的那个砂缸,走近些,踩在流出的水上,还能感觉出有些许的油滑,那应该是长期泡死猪的蛋白质和油脂什么的,地上的这滩水,里面还有一些蛆虫在蠕动,这玩意儿哪来的?冬天哪来的虫?莫非这砂缸还有什么特殊功能不成,不过,这些蛆虫呈黑紫色,早已经死了,我就没在多想。
也许是那个家伙还没察觉,响动才从没有停止。声音的源头方向和地上的长长的一条水迹一致,我又回头看了看那口砂缸,对呀,里面的死猪呢?我也没记错,那天就开了三四个砂缸都是死猪,死猪是不可能自己走动的,除非,除非有什么带它走了,地上的痕迹似乎也可以说为,拖动着它走了。
随着脚步的位移,那个奇怪的声音也逐渐有个很明确的位置。我招手示意山鬼朝着声源合围过来,手电光也聚集起来,那道拖拽的痕迹在前方来了个大转弯,拐向一个砂缸背面。多走几步,就看到了一个东西在蠕动,是那头死猪!它皮肉分裂,泛着白光,一些地方还是深紫色,一股子恶臭袭来,那个猪头已经被水泡得溃烂不堪,上面还有些许毛发在电光中波光粼粼的。
定睛一看,不对,不是死猪在动换,声音是死猪背后传来的。我尽力压低脚步声,挪动着步伐,光圈也跟着移动,等完全正面相对时,我们都目瞪口呆了,没错,是个女人。
她背对着我们,身上没有衣服,半个身子伏在死猪上,正在,正在啃食,蓬头垢面,一头稀疏干枯的黄褐色头发,已经凝结成条状,脖子非常长,能抵住两个人,脖子满是白斑,躯干枯瘦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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