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完了”心想这掉下去,白狗子只要仰着脑袋,我们全露陷。
眼瞧大事不妙,山鬼一个机灵,小腿伸下去,夹住了手榴弹的木柄。整个过程不足两秒,完全是本能才做出的反应,它就悬在这帮家伙的头上,摇摇欲坠,山鬼咬紧牙关,用鞋间抵住,才没使它下滑。
这样坚持了一分多钟,这片地方安静下来。大家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顺着树干滑下来。
“手都麻了!”胖子低声说。
“趁着这大雾,咱们得赶紧走,快带上小妹。”我说。
“要出山吗?”山鬼背上小妹。
“不出”我把腰间的两把匕首紧了紧:“这些家伙估计还要在这里待一两天。”
“那还不出?”山鬼反问。
“你注意没,他们背上的干粮袋鼓鼓囊囊的,估摸着带了两三天的干粮,而这里离马家镇并不远,他们完全可以回镇上吃饭的。”
“白狗子要封山?”金龙很快会意“你的意思是,先呆在山中周旋,等着风头过了,再出山?”
“时间紧迫”边说我们边往北撤,那边的山势较陡,林地居多,在山上能很好的侦察敌人的搜寻路线,必要时,及时转移。
说是等风头,倒也不是。从刚才他们的口中谈及抓我军的时候,用了一个“又”字,难不成,我的担忧成真了?真的有一对侦察兵被抓获?如是那样的话,其他队伍就有危险,虽然我知道我们的同志是拥有坚定信仰的,不会说出任何与行动有关的情报,可他们身上必定有我军的作战地图和电台,文件等等,被敌军截获,一旦泄密,将对4月我军围剿水城的军事行动,造成威胁,所以,首要目标是要进入小镇,核实消息的真实性,如果有可能,会采取行动将他们救出。
脑子感觉又重了一倍,这事情更加复杂化了。白狗子的搜山行动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那么草率和表面工作,只是有时候很僵硬,通过和他们周旋,就能发现我们面前的这支敌军,他们还在沿用黄埔军校中教授的“双环”式的搜索法子,两队人,一对由上到下,一对由下到上,两队相会即为安全,说是能极大的减少搜寻时间并提高搜寻效率,却不知这么多年来的作战,这种搜索很容易被钻了空子。
大雾也是把双刃剑,他们找不到我们,我们难以发现他们,只是我们在暗处,更易观望罢了,几次都差点和敌军打个照面。这样一直绕,有山路,没山路的也走,我们最终到了一处十分隐蔽的山背,那里的树木丛生,只有一条十分险峻枯草遍地的山路,为了防止滑倒,我们都把枯草捆在鞋上,增加鞋底的摩擦力。
“那是不是个屋子?”山鬼指着前面一处密林。
“我看看”我擦了擦望远镜上的水珠:“那个......像是百姓家啊,也不对......”
那个屋子太隐蔽,以至于这个位置只看到一个角落,那是一面不太平坦的水泥墙,上面有木质的窗户,不过早已腐朽不堪,屋顶是石板和青瓦的混搭,上面全是枯叶,松针和成片的青苔。这不像是普通人家,一般老百姓哪有钱修筑水泥墙面,都是黄土墙,而这大山深处,周边一不靠近道路,二没有田地,绝不会是老百姓家。
现在大家都急需休整,暂时也没个藏匿的地方,我们便朝那房子走去。靠近了才发现,这哪是房子,就一大粮仓的模样,刚才我们的观察点完全被这片森林遮蔽了,实际上,它足足有近200米长,100米宽,后面还有锈迹斑斑,透着小孔的排烟筒。正面的墙壁上,水泥早已坍塌,露出橘红色的砖块,上面一颗褪了色的灰色吊灯毫无神气的拢拉着歪脑袋,盯着下面破败的木质大门,它也被风吹得微微摇摆,“嘎吱”作响,就像在做着没完没了的祷告。
上面挂着很多铁链和一把大锁,上面虽已锈坏,但这种锈锁反而更难搞定,我们也不可能开枪,就从这破败的门下手,用匕首将锁链插入木头的地方掏开,使烂木被掏出一个小洞,这种老式的木门,里面的铁链固定的方法就是把它的末端伸进一个小洞,再把这个末端从门里面用锤子敲击成“十”字或“x”型,所以只需要沿着这个末端掏出一个足矣将它拿出来的小洞,就不必在费力的去想着怎么开锁了。
这木门很老久,我甚至还担心它随时会掉落下来。掏了几分钟,朽木就掏开了,把铁链的末端取了出来,两个人开始“哗啦啦”的拉动那些懒洋洋的锁链,它还很沉,留着应该能有什么用。
随着最后一节铁链扣的掉落声,大门才迟钝的缓缓打开,声音自然好听不到哪去。我们站在门外,眼瞧着里面一片漆黑,都不挪步,在打开一个陌生的环境,尤其是这种很长时间的屋子的时候,千万不要急着走进去,以免呼吸到一些不干净的空气,到时候怎么生的病都不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它通风一阵子,让空气流动。
等了一会儿,我和金龙,胖子打头握紧枪柄进入。里面的味道说不出来,但可以用一个“糜烂”来形容,把围巾套住口鼻,打开手电,里面的窗户本来就很窄,还用布匹全部遮住,不知何意。
外面看着大,走进去却并不宽敞。走廊也是拐弯抹角的,几个腐朽的铁门把几个走廊隔开,走廊的砖头也和外面的不太一样,似乎要比外面的晚一些,这里不像粮仓,感觉更像是监狱一般。直到被一道铁门再次挡住去路,我们只好转头,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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