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找!”我说。
毕竟将一个活生生的家伙放跑,无疑放虎归山,对我们是一大隐患,都不谈黑枪的危险性,要是回去报了信,敌人增援,那就麻烦大了。可和金龙四周找了个遍,连白狗子生火做饭的野炉子都找着了,愣是一个人影也不见。最后不得不回到原地,暂时休息。
金龙一屁股坐在地里,从一个弹袋里掏出略微有些红锈的大吉祥铁烟盒,慢腾腾的拿出一只香烟,将烟尾零散的烟丝在盒子上敲了敲,一手擦亮洋火,滋巴滋巴的抽起来,我知道这是他累了,他见我盯着他的烟没动,就把烟头递了过来。
我刚接过烟头,突然想到一个事,一个人倘若要快速的抽烟,那就要另外一个人帮着把烟递过来。
“大爷,您不抽别浪费呀。”金龙不耐烦了。
“金龙,国民党的部队作战部署时,为了保证机枪手有更快速的火力支援,会怎么做?”我问。
“加配一个副射手啊。”金龙毫不犹豫的答道。
我冲他直点头,他深深的吐了口眼圈,他愣了一下,瞪圆了双眼回头去。
“土屋土屋!”
他明白了我的意思,我们急速的冲进了土屋。
“手电!金龙。”
铁皮手电照到的地方都是一片狼藉,屋子里乱成一锅粥,窗口处一堆机枪弹壳,墙角一门60迫击炮,没发现弹药。而在坍塌的泥土里,找到了那把斯登,弹匣去了一半的弹药,有人用过。
墙上一面不太整洁的青天白日旗,耸拉着脑袋,没神气的挂在那。金龙一看,咒骂着一把拽了下来,这一拉我俩都傻了眼,一个直径不到一米的土洞在面前,同时一股类似鱼腥的气味直扑过来。难道那家伙从这溜了?还有后路?
这种老式的电筒本来光照就不远,加上时间用得过久,镜片模糊得过分,洞内的光景不大看得清。可有个东西我是看得真真的。在小洞的洞壁上有几道很明显的划痕,我们没多少犹豫,率先爬了进去。
说实话,那个时候的军人,对这种东西没多大的恐惧,尤为是受过马克思主义装备头脑的解放军,在经历抗日战争后,被历练得成熟很多,特别新中国的建立,整个部队可以说斗志昂扬,大多年轻士兵根本不把老蒋的残余放在眼里,把红旗插到美利坚白宫的念头都有。这种过度的自信,在后来的金门之战有不太好的表现,在攻占厦门后,我军决定集中船只对金门岛发动登陆夺岛战,当时甚至在渡海作战的船上装了很多家猪,家禽和酒品,打定过去麻利的打个大胜仗,就好好庆祝一番,结果,三日战斗,我军全军覆没。
而我摸着那些划痕,到几步开外,便在划痕当间发现一片类似贝壳的东西插在土里,拔出来,仔细端详了一番,那不是贝壳,是指甲,人的指甲,整块脱落在墙上,或是说用力过猛,指甲翻了出来。可这得被多快多大的力带着走才会这样,那就不是自己所能做到的了。
而愈往里走,愈发宽阔了一些,地上也多了些黑色的石子,是煤。我便觉得这大概只是一个白狗子藏煤炭的地方,这模样的山洞在贵州很常见,直到今天,许许多多的山路旁,你还能见到大大小小深不可测的小型洞穴,藏煤,盗墓,塌陷,什么用途的都用,当然一些较为奇特的洞穴,早已无人愿意进去考证。
再向前走了十几步,基本可以弓着身子行进了,而洞穴也开阔了很多,呈现一个近圆型的地方,不大,但很规则,多半就是人工所造。里面和我猜想的差不多,有一堆煤块,就是潮湿得严重,空气中都感觉飞着小水珠。能听到洞穴上还在不断的往下滴水,颇多植物的根茎已经在这里开辟了一个新天地。当然,那股鱼腥味也重得冲鼻,手电光圈太小,实在难找味道的来源。
“啊呀!”
顺着手电看去,金龙重重摔在地上,他一个劲的咒骂,是什么天杀的东西把他绊倒了。我看了看金龙脚边,嚯!果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呀,那个白狗子的尸体原来在这。金龙也起了身,我把手电的光圈调整小了些,才看得更明白些,国军军装没错,可越仔细看,我这后背越是有丝丝发凉。
整个身体扭曲到一个十分夸张的地步,一只胳膊肘完全外拐,骨节断裂的地方直接把肉皮穿了个透,另一只则整个脱落下来,骨头感觉像是被压成一团,两腿的盆腔骨处打了个对折,扣进了背部的皮肤,还残存的皮肤已经是深紫色和墨绿,后背的衣服也被撕裂了,满是烂肉和泛黄的脓包,径直延伸到头盔盖住的地方。
金龙用枪扒拉开头盔后,直嚷。
“妈蛋,妈蛋!头没了!”
的确,原本是头的地方,空空如也,脖颈处皮肉纵横,就像被拔了去了。我正纳闷时,发现金龙肩上有一滩血迹。
“金龙,你受伤了?”我指着血斑问。
“什么?”他看了看肩膀“没啊,我......”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滴,这次正出现在脸上,不会无缘无故的冒血吧,脸上也毫无伤口,头上!我把手电往上一打,整个头皮都发麻,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张人脸!被树藤捆得变了形的人脸,一只眼睛没了去向,一直居然有两个瞳孔!鼻子仅留下一个黑洞和鼻梁,从人中往下,嘴唇肿胀得不成样子,活生生像充了血,脸上的肌肉筋脉看得一清二楚,牙齿被什么东西撑得凸了出来,嘴角血丝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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