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阎再次踏进血焰派旧部的时候,虽然没有了刚回来时候那般痛心欲绝,但,依然是难受得要命。毕竟,这里曾经是那般的人声鼎沸,是那般的辉煌,如今却寂静得如同一座古墓,没有半点生气。
血阎走在曾经两旁都站有守卫的道路上,如今却剩下没人打扫的枯叶,落满了一地。心脏就如同被人狠狠地捏住了一样难受,心里空荡荡的感觉急涌而来。
这里的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血阎没有想到,这一别,居然成了永别。曾经跟着自己出生入死打天下的那些人,如今都与自己天各一方了。
很可笑,对吧?世事总是无常,请好好珍惜当下。以前,血阎还对这句话不以为然,所以,经常外出游历,以为以后多的是时间聚在一起,何必急于一时呢。
这里一片冷清,血阎在一池漂满了枯叶的池塘边驻下了脚步。
这个池塘是血伺小时候最常来的地方,特别是在夏天,他总是喜欢光着身,如同鲤鱼跃龙门一般,“噗通”一声地钻进水里去。
在想起这些往事的时候,血阎早已老泪纵横,嘴边低喃着:“伺儿,是爹爹对不起你,一直以来,爹爹为了事业而忽略了你,都没怎么好好照顾过你。”
自幼,血伺就没有了娘,都是血阎带大的,但,那个时候血焰派刚创立不久,很多时候,血阎都没日没夜地忙,而将血伺丢给了一个婢女。血伺不仅自幼没有了母爱,就连父爱他也从未感受过。
可惜,现在一切都为时已晚,哪怕血阎如今想要补偿,都已经没机会了。
血阎眼泪汪汪的双眸瞬间转变成凌厉,眼中杀意暴涨,池塘中的枯叶也是因为血阎的杀气而极速地旋转了起来,就如同遭遇到突如其来的风暴一般,池塘中的枯叶完全被抽离了水面,在空中极速盘旋、凝聚。最后,成了一个庞大的枯叶球,这个枯叶球看似不怎么样,但,其中却凝聚了庞大的能量。
血阎只是稍微地移动了一下眼珠,那个一直盘旋在空中的枯叶球瞬间怒砸而下。霎时,池塘如同遭受陨石重击一般,旋即炸了开来,水花怒溅。
奇怪的是,血阎等人所在的位置却受不到丝毫影响。
身后的炼影师都纷纷惊叹道:“这就是幻皇的威力嘛,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就连身为炼影师的他们,在两人联手的情况下,也未必有把握完全打败血阎。你要知道,两名三重炼影师是什么概念,在整体战力上不亚于一名二星幻皇。也就是说,血阎的实力高于一名二星幻皇,那么,这样说来,也许与烮炎的实力不相上下哦。
如果真是这样,到时候打起来,一定会是一场如火如荼的好戏。
对于身后那些炼影师脸上精彩的表情,血阎完全没心思在意,他如今只是想如何能够给圣灵教一个痛击。
血阎紧握着拳头,由于过于用力,指甲而深深地陷入了掌心之中,鲜血汨汨地渗了出来,将手掌染红了一大片。但,血阎仿佛完全没有了感觉一般,任由那些鲜血流淌而下,对着又恢复平静的池塘嚷道:“烮炎,老夫必定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血阎也是不再拖沓,领着一众炼影师直奔血焰派殿堂,那里,在回来之前,血阎就遣人去打扫过。再说,那个屠灭血焰派的人的手法十分诡异,并没有尸体遍地,亦没有血流成河。因此,血焰派旧部并没有出现尸臭味或者是血腥的恶心味道。
这一点,同样是血阎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究竟是何人,居然能使用如此诡异的手法便将一个势力不弱的教派悄无声息地给灭了呢。如果这个人就身在圣灵教,那么,就靠这些炼影师能够应付得了麽?
但,事已至此,血阎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哪怕圣灵教真有此人,他也要去碰一碰,倘若这次当了缩头乌龟,那么,让其以后如何在这个幻界立足。
血阎再次踏进曾经辉煌无比的殿堂,这里,曾经挤满了派徒;这里,曾经召开过无数次会议;这里,曾经举办过许多次庆典;这里,曾经是那么的人声鼎沸。而如今却就如同被荒废了许久的古堡,没有了半丝人气,仅剩下了凄冷的风在这个偌大的殿堂来回呼啸,却始终得不到丝毫回应。
血阎再次走上那个高台,那里安静地放着一张用金刚玉雕刻而成的玉椅,玉椅两边的扶手有数团火焰组成,椅背则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火龙。
血阎轻轻地抚摸着这张玉椅,心中的思绪如同晚间的潮汐急涌而来,怒拍着脆弱不堪的心脏。是的,无论多么坚强勇敢的人儿,内心深处总有一处软弱的地方,软弱得如同一块豆腐,轻轻一碰,就会碎烂不堪。
而,血阎的软弱之处就是这张玉椅,因为,这张玉椅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那是他妻子耗尽最后一丝力气雕刻而成的,那个时候,血阎还是少年,还没有创立血焰派,他和妻子相遇于低眉柳腰之下碧波荡漾的湖畔之边。妻子一直都是体弱多病,在与血阎不久之后,便有了血伺,在怀有血伺的时候,她就开始着手雕刻这张玉椅。她深知血阎的壮志,所以,她希望,他功成名就之时,坐着的,是自己亲手雕刻出来的椅子,哪怕那个时候自己已经不在他身边了,也可以让他在看到这张椅子的时候,想起自己,就算是有那么一点想念也好啊。于是,她凭命地雕,不眠不休地雕,在血伺出世之前,她终于将这张玉椅雕好。同样,她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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