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祠堂外,一条青石铺就的小路,一个白发老人打扫着片片落叶,一间茅屋,一片青山,这就是蒋追云入眼的景象。
蒋追云走到老人近前,双手一拱,施了一礼道:“晚辈虹峰蒋追云见过前辈。”蒋追云不知如何称呼于老人,便以晚辈自居,想是不会有错。
老人不应,继续扫着落叶。
蒋追云不解,难道白发老人是一位聋哑人?
于是,蒋追云走到茅屋内,找到一把扫帚,学着老人打扫起落叶来。
翌日,风雨校场,晨练前。
一群群弟子聚在一起,七嘴八舌谈论着雪峰之事,消息,无疑传播速度是最快的,有人说:“琼池被埋了,我亲眼去看过。”
“你这消息怕是过时了,人家绝情师叔昨日便将被埋的琼池清理出来了。”
“听说这雪峰已形成万年之久,为何会无缘无故的便发生大雪坍塌?还导致整座云阳山晃动起来。”
“这你便不知道了吧,听说是一个叫“雪灵”的出世而引起的。”另一弟子说。
“我知道,我知道,昨日晃动平息之后,下起漫天雪花,好像就是雪灵所为。”一个弟子兴奋的说。
“我还听说,那个雪灵是被雪峰的静心小师妹所救出世,还和静心师妹有血契。”
“血契?什么是血契?”
“血契是利用一个人的鲜血解除一种诅咒,而诅咒解除之后被解除者便和那个人有了血契,终身不能改变,从此生死相随。”那个人解释。
“哇,静心师妹真是福缘不浅,我听说能立下血契之物,都不是凡物。”另一个人说。
“静心师妹如此年龄,便已达到清台八层,也是云阳门近百年来修炼速度最快的一个弟子,听说当年虹峰的万师叔也不过如此,如今又有雪灵,我等怕是忘之莫及了。”
“那也不一定,听说那雪灵小得像一只蝴蝶,那能有多大作为,兴许只能用来观赏。”
这一群弟子乃是大石峰之人,此言一出,有同意的,也有不同意的,这一群人就此争论起来。
校场上,段红雨和虹峰几位弟子也在谈论着蒋追云之事,只听段红雨说:“哼!五年?这执法长老也太狠,罚一个年轻弟子扫地一扫就是五年,我那爹爹也真是的,当时也不求求情。”
“这也怪不得段师伯,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听说当时绝情师叔一定要斩断小师弟的双腿,罚他扫五年的地,算起来也不算重。”杜一衡说。
“这还不算重,我觉得呀!此事就丁点小事,要我说,就是那执法长老,他见谁都不顺眼,一心只想着逞威风,哪会管别人死活。”吴允之不分忿的说。
“五年,我们要有五年的时间见不着蒋小弟,要说罚去哪里不好,为何偏偏要罚去祖师祠堂。”因云阳门规规定,祖师祠堂除了掌门和各峰峰主就只有执法长老才能进入,其余所有云阳门人进入祖师祠堂,一律逐出云阳门,所以段红雨比较不忿。
“这一点我也不明白,师父也没有具体告知。”涂一维说道。
又一群人其中一人说道:“你们知不知道,那个有一只老鼠的人,就是他在雪峰闯的祸,听说现在已经被罚在祖师祠堂扫地了。”
“不可能吧,他一个才入门两年的弟子,能闯那么大的祸?”另一个人不信。
“说你不信吧,这是千真万确的。”很多人都在讨论着昨日雪峰之事,直到晨练钟声响起,广场上面的弟子才纷纷停止讨论声。
晨练钟声响起的时候,蒋追云已经在祖师祠堂前,虽然没有在风雨校场,但他却跟往日一般,诵完云阳门规,方拿起扫帚打扫青石小路。
让蒋追云困惑的是,白发老人夜间一直在祖师祠堂里的蒲团上打坐,也是钟声响起的时候,他起身拿起扫帚,开始扫着落叶。
蒋追云和老人一起,一片一片的扫着地上的落叶,蒋追云现已认定老人是聋哑人,因为到目前为止,老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一次蒋追云看向老人扫地的时候,见他动作轻巧,横竖似有规律,而落叶也很容易的就被扫在了一起,不像自己那般很难蒋落叶扫在一堆,便学着老人的动作,扫起落叶来。
让人惊奇的事发生了,蒋追云在学老人扫了一会儿之后,他感觉自己心静下来了,没有那么浮躁,耳朵里面也只听到自己扫帚的扫地声了,外界的一切仿佛离自己越来越远,自己的心灵一下子空灵起来。
蒋追云惊醒过来,回到现实中,只听见周围还是有风鸣鸟叫之声,一切都没有改变,于是他用一种敬意的眼神看着身边的老人,然后又自扫着落叶。
待落叶清扫一遍之后,蒋追云将祖师祠堂全部拭擦一遍,便在祠堂前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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