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追云追问道:“三师兄,是什么东西和二师兄一起来到了我们这里?”
吴允之左右看了看,再侧耳感受了片刻,然后说道:“一只猫。”
蒋追云再问:“猫?为什么一只猫会和二师兄一起来呢?再说,猫也没什么可怕的吧,为何三师兄这般神秘?”
吴允之不答,只拿“到时自可知晓,天机不可泄漏,那只猫会吃了我”等云云将蒋追云搪塞了回去。
翌日晨,蒋追云带着砍柴刀又朝着立松坡出发,一路无话,蒋追云径直来到了立松坡,和昨日一般,蒋追云又只是将那棵树的刀口加深了一尺而已,同样的是,蒋追云的腹痛比往日又提前了一些,再一次昏迷醒来后,蒋追云便回到吴允之房内习字。
在如此一日复一日的不停循环中,日子又过了一月,在这月余中,那一棵树连一半都未曾砍到,蒋追云靠自己坚毅的意志支撑到现在,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已在心底生根。唯一改变的是,蒋追云的腹痛时间越来越提前,经过上次玉真殿试和这一月的时间,蒋追云有种感觉,感觉自己体内像是一个容积,当容积饱和之时,腹痛便会立时产生,再经过疼痛和昏迷,就像是已经消化了容积内的东西,便自醒来,只是不知容积何时会满,而每次醒来,身体不便不会有疲态,反而比较精神。
而这月余中,蒋追云连一次师父万里革的面都未曾得见,摩星奎也只见了五次而已。
这一日,蒋追云同往常一样正挥刀砍树,忽然一种感觉在心头兹生,那是一种熟悉的感觉,因为这种感觉从自己离开卧龙岭时便时有发生,而每一次问父亲,父亲都说未曾感觉,便次次做罢。
这一次同以往的感觉一般,蒋追云清清楚楚的感觉有东西在盯着自己,而放眼往四周望去,却一无所获,最后只能做罢。摇一摇头,感觉自己也有点口渴,顺手将砍柴刀放于地上,走向立松坡外的林中小溪边,蹲下身子,捧一捧清澈的溪水,用嘴深吸一口,咕咚一声吞入腹中,就在吞入溪水的时候,一声“吱、吱”声传入耳中,蒋追云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听错了,便侧耳凝神静听,果然,不久又出现一声“吱、吱”声,这一次,蒋追云明显的感觉到声音的出处,并且这声音自己好似在什么地方听见过,便寻着声音,往林中方向轻声走去,走约十丈,见一棵树上站着一只老鼠,这只老鼠比普通的老鼠要大得多,快赶上一只成年猫的体型了,老鼠两只前肢此时正抱着一个大大的松果,老鼠这时也正看着蒋追云,瞪着两只圆圆大大的眼睛,像是怕被人抢走了怀里的松果,模样可爱至极。
蒋追云惊呆了,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他的表情了,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了,因为,他看见的这只老鼠,正是一年前在家乡卧龙岭地底石洞里面看见过的肥鼠,只是现在的肥鼠体型又比一年前胖了一倍有余,也可以说,这只肥鼠,也是自己恶梦的开始,这只肥鼠,也给了自己绝处逢生的生机,让蒋追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何这只肥鼠会在这里出现?
也不知是肥鼠见蒋追云看着自己很久没有反应,还是它也像是认识蒋追云一般,此刻已经自在惬意的吃着松果了。
良久,蒋追云像是从思绪中回到现实,看见肥鼠正毫无顾忌的吃着松果,便童心起,挑逗性的嘴中发生“滋”的一声,逗了逗树上的肥鼠,肥鼠见人发声,竖起耳朵,看着蒋追云,咧嘴同样发出声音,像是对蒋追云的回应。
蒋追云明显的感觉到现在的肥鼠胆子比一年前大得多,一年前肥鼠见了自己就一副逃跑状,而现在不但没有逃跑的意思,反而对自己的挑逗进行了回应。这时蒋追云离肥鼠尚有三四丈的距离,蒋追云看了看往前走一步,肥鼠立时便一机灵,可并未动作,蒋追云再走两步,肥鼠“唰”的一下从树上跳到后面的一棵树上,蒋追云见肥鼠终于还是害怕,便再次挑逗性的撒腿追去,肥鼠见蒋追云追着自己,拼了命似的往前逃去,不久,就到了悬崖边,转身一窜,便到了崖下。
蒋追云追到崖边,见肥鼠逃到崖下,只得放弃,转身回到立松坡,拾起砍柴刀,一刀刀挥着,砍着那一棵树。
如此过了四日,都未曾见到肥鼠踪影,蒋追云想是它害怕,跑得远了,可冥冥中,感觉那被注视的感觉还是存在。第五日,刑一铭自碧峰段红雨处拿回一瓶丹丸,送予蒋追云,告知乃是镇痛之药,并叮嘱在腹痛时取三粒服下。午后,腹痛同往日一般准时来到,蒋追云因习惯了往日的疼痛,竟一时忘记取药来吃,正腹痛难耐快要昏迷时,方想起刑一铭的话语,刚将药取出,还未来得及倒出,就昏了过去。就在这时,一只机灵的肥鼠从不远山崖边冒出鼠头,左顾右盼两眼,便径直朝着蒋追云昏迷的地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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