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谭丹成的死亡事件,罗意凡决定先从范觅鹛家开始调查,彼时范觅鹛祖父已经退休,常年闲居在家,每年年中和年底都会出去旅游散心。而范觅鹛已经被接到了父母身边,很少再回乡下。
因为范觅鹛父母居无定所,而且不喜欢与人深入交往,所以委托人也不知道他们住在哪里,罗意凡只能利用自己手头的关系辗转打听,获知范觅鹛父母居然早已离开了大城市,居住在其祖母留下的乡下老宅里。
老宅的户主是范觅鹛祖父,可他却把大房子让出来,自己蜗居在城里几十平米的小房子里,罗意凡一开始以为,这很正常,老人么,总是想把最好的都给子女。
但从委托人提供的信息来看,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委托人说范觅鹛祖父过去是个自私、吝啬的人,年轻时就与大多亲戚不睦,与儿子的关系也很紧张,他儿子在妻子死亡后,就基本不怎么与父亲往来了,不过小孙女范觅鹛还是很依赖祖父。
罗意凡不是太相信委托人的话,但调查结果显示,委托人并没有说谎,同时,他又获知另外一个消息,范觅鹛祖母在死前,曾经找过律师,留下一份遗书,明确表示自己身后的一切都属于儿子,乡下老宅是被丈夫虐待胁迫,才不得不过户到丈夫名下的,如果她过世后丈夫要与儿子争抢房产,就委托律师起诉他,还留下了一些被虐待的证据,以及医院验伤证明。
正是因为这份遗嘱,范觅鹛祖父才不得不把乡下老宅让给儿子一家。以上这些大多是范觅鹛家的私事,与别人无关,但接下来,事情的发展突然来了个急转弯。
首先是委托人表示,范觅鹛家的乡下老宅最早是他建造的,在房价还很低的时候,范觅鹛家就想要买他的老宅和田地,因为当时他已经在城里定居了,所以没多考虑,就把老房子卖给了范觅鹛祖母。
后来的十几年,他都没有回去看过,直到范觅鹛出生,他才回了一趟老家,发现整栋房子已经被改建成农家乐,范觅鹛一家因此挣了不少钱,再加上房价水涨船高,委托人有些不甘心,认为当初他们买房子给的钱太少了,想让他们补给自己一些差价。
可没想到,此话一出口,范觅鹛祖父就翻脸了,后来,这件事纠缠了差不多一两年,在此期间,他经常接到范家的威胁信,大多是范觅鹛父亲写的,扬言要杀了他。
但奇怪的是,范觅鹛父亲只写信,并没有出现过,倒是范觅鹛祖父,去他家和公司闹过好几回,每次都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乞求他不要再提补差价的事情,要不然,自己也不确定儿子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来。
在父子俩软硬兼施之下,委托人最终放弃,答应不再提房子的事,可事情平息没多久,他却在自家信箱里收到了带血的尖刀,经警方鉴定,血迹来自于范觅鹛父亲,刀也是他买的,就在送到委托人信箱中一个月之前。
范觅鹛家的邻居供称,委托人收到尖刀的前一天,范觅鹛父亲早晨出去之后,很晚才回家,而其家中其他人,除了小女儿范觅鹛外,均没有出过门。
这样一来,事情的矛头就对准了范觅鹛父亲,奇怪的是,这件事自始至终,无论警方怎么盘问,范觅鹛父亲都没有一句解释,他的妻子和母亲也一样,只是在警局里陪着他掉眼泪,什么都不说,老头子称病没有来警局。
最终委托人于心不忍,谅解了范觅鹛父亲,但自此以后,范觅鹛家与委托人家就几乎断了往来,跟陌路人一样。
其次是那户种植血御米的人家,他们家儿子在罗意凡接受委托不久之后就死亡了,死亡原因是食用血御米过量猝死,可是当时,因为罗意凡的举报,当地辖区派出所已经把他们家的血御米全部都没收了,造成死亡的血御米加工品只可能来自于外购。
警局查来查去,始终都没有查到供货来源,几个月之后,罗意凡工作室的调查人员在那户人家的垃圾中,找到了一支长笛,是木制的,笛身浅褐黄色,加工很粗糙,他把长笛带回来之后,罗意凡发现这是一支16孔c尾长笛,上面只有十个吹孔,但吹孔盖的数量却不少。
也就是说,有六个吹孔盖下面并没有开孔,罗意凡先是检查了笛子内部有没有藏什么东西?结果在里面发现了白矾粉。这种粉末有毒,毒的主要成分是铝,过量服用会引起脑萎缩、痴呆,少量则不会有什么大事。
案件中并没有发现疑似白矾中毒的人,因此,白矾在这里有可能不是作为毒药使用的,而是有另外一种意义,罗意凡由此联系到了范觅鹛祖父居住的石帆路,前往调查,在门口桂花树底下的泥土上,发现了一些黄褐色的粉末。
他把粉末送到警局鉴定,结果出乎意料,被确认为是商家出售的草果粉,草果粉的颜色和血御米(ysu)粉相似,果实的颜色大小也差不多,很容易混淆。
范觅鹛祖父交代说,草果粉是儿子过年时带到他家去的,而范觅鹛父亲也承认,年前他们确实见过面,还一起吃过饭,但他不知道草果粉的事,也没有购买过。
事情在这里僵持下来,罗意凡不死心,去了他们乡下老宅调查,在院子里的土层深处,挖出了很多草果粉袋子,每个袋子都装有半袋粉末,颜色与之前的草果粉相差无几,再次鉴定下来,这些依然不是他想象中的东西。
罗意凡为此感到很困惑,既然是无害的草果粉,有什么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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