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特别演示结束之后,陆绘美和米古还破天荒一起去吃了夜宵,不知道为什么?陆绘美与米古在一起总是非常放松,两个人就像老友一样,有说不完的话题。
虽然大多数时候,这些话题都是由米古起头的,但实际上在说不出口的内心深处,陆绘美也非常喜欢,唯有和米古在一起,她才会感觉自己那繁华下的寂寞不再明显。
确实,陆绘美这样的人不可能有真正的寂寞,从小到大,寂寞、孤独、自卑这样的字眼就不会出现在她的字典里,她的美和别人无法企及的家庭条件,都让她时时刻刻被一大群人围绕着,这其中除却各种阿谀奉承之外,真心的也不乏少数。
但任何事都不能过头,就像好与坏必须有一个平衡点一样,在过分繁华的表象之下,陆绘美那别人无法触及的内心深处,逐渐开始产生了一种缺乏自我的寂寞感。
因为她所有的一切都在父亲的掌控之下,都按部就班的向着最好的方向发展,她从来没有认真想过,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这不是矫情,也不是富家小姐没用的烦恼,如果硬要用一句话来形容的话,那只能说是生活的天平失去平衡之后产生的副作用。比如,一个极度贫穷,从小就缺乏爱,或者没有完整家庭的人,他的天平就会倾向于缺失空洞的一面。
他会极度渴望陆绘美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并且尽其所能的去追求,也许,在未达成目的的情况下,还可能会陷入强烈的自卑抑郁之中,甚至仇视身边的人。
即便是达成了目的,他也不会轻松看淡身边的一切。这就是不平衡对他造成的影响,就像一副空空如也的皮囊,‘什么都没有’这样的概念已经深深植入在他的思想根基中,未来不管得到再多,也挥之不去。
而陆绘美,就是另一个极端,她拥有的太多了,财富、美貌、还有来自亲人和朋友们取之不竭的爱,这些东西让她的天平严重倾向饱和的一面,甚至满溢而出。
那么她缺乏的是什么呢?思考,对自己人生和未来的思考,因为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她的未来,必然是朝着最好方向发展的,没有人可以轻易抢夺,只要有父亲和公司在,她的人生永远只会是一条直线,挫折和困难就像是脚下的蝼蚁那么渺小,不足挂齿。
由此便产生了繁华下的寂寞,也就是内心的空洞,她爱罗意凡,很大一部分原因,不是罗意凡的才能和相貌,而是不可得,罗意凡是她唯一无法靠公司和父亲,无法靠自己的美貌得到的人,这就是根本原因。
对于陆绘美来说,不可得不是令人烦恼的事情,反而是新鲜的、令人向往的事情,这就像一个从没有玩过皮球的人,突然之间得到皮球一样,当然,陆绘美自己的潜意识里,是不会想到这些的。
好吧,我又有些啰嗦了,很抱歉,我是个比较随心随性的人,无非是喜欢偶尔在文中抒发一些自己的感想而已,并非特别用意,请大家不要介怀。
话归正题,几天之后,剧团新的演出安排就提上了议事日程,罗意凡也只能放下私事,开始投入到每天辛苦的排练中,因为陆绘美的帮忙,米古自然也有了每天去罗意凡练功房的机会。
而且这一次,罗意凡给他安排了一个特别的出场环节,打算在舞台剧开始之前,让他先来一段功夫舞蹈,这可是之前从来没有尝试过的事情,因此米古也显得跃跃欲试。
“小古,你这个动作不该这么摆,太刚硬了,来,照我做的试试看。”在诺大的练功房里,罗意凡擦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对米古说。
米古刚刚做完一套设计好的动作,停下来站直身体,还没有平复气息,就听到了罗意凡说的话,于是马上应诺一声,向罗意凡方向看去。
没有太多的停顿,示范很快就开始了,一套动作下来,米古没有提出任何意见,继续开始照着罗意凡的要求练习,但他始终在旋转和扭腰的时候,保持着一股自己特有的风格。
几轮下来,罗意凡忍不住询问:“小古,你认为这些动作设计中有什么弊端吗?”
“弊端倒是没有,只是我觉得,我们可能对功夫和舞蹈的定义有些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呢?”索性暂停练习,罗意凡让所有伴舞演员都去休息,自己一边放松身体一边询问。
舞蹈练功房里没过几分钟,就只剩下了米古和罗意凡两个人,米古等大家都走了之后才开口回答:“在你这里,功夫是为舞蹈服务的,你的动作带着古典舞的柔韧优美,又不失现代舞的自然随性,加入的功夫动作,大多被同化了。”
“但是在我这里,舞蹈是为功夫服务的,我从小就习惯了武术动作的刚硬迅猛,很难一下子迎合上你的要求,而且,我不想因此失去自己武术动作上的特点,打个比方说吧,就刚刚那个跳起,旋转,然后落地马步的动作,我认为简简单单一气呵成就可以了,没必要把它表现得太过于花俏,”
“你是说我旋转时的手部动作有些表现过头了吗?”罗意凡问得很随意,脸上也没有表现出不满,在工作上,他一向都是谦虚的。
米古也毫不避讳,说:“是的,手部动作可以顺势自然一些,我觉得这样更好看,也更能体现功夫舞蹈的特质。”
“那我照你说的做一遍看看。”
罗意凡展开身体,刚想要对着镜子起跳,米古就制止了他,说:“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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