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情再度传来后,郑书凤也是气的无语,那时她就知道事情怕是不能善了,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唐劫至少还有些良心,别为此事把卫家打到万劫不复,小惩大戒即可。
结果却大出她的意料,唐劫没有报复,但是因唐劫而来的影响却还是牵连了卫家,让卫家陷入无尽的麻烦中。
这些麻烦在郑书凤看来其实不是事,只要痛下恨心,转让商铺,停止对外扩张,很快就能解决,就算卫丹柏舍不得,以郑书凤在卫家的影响力,也还是可以强行进行下去的。
但是唐劫的一瓶药,却让郑书凤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不希望郑书凤这时候回去。
这瓶药,既是对郑书凤的报恩,也是对卫丹柏的打击。
“所以……”郑华君语声悠扬:“与其现在回去为姑父出谋划策,到不如留在这里孝顺奶奶,等到该回去的时候回去,到那时姑姑你力挽狂澜,拯卫家于危难之中,岂非更好?”
郑书凤目光渐渐冰冷:“你这是陷我于不义啊!”
“恰恰相反,这是姑姑的机会,卫家就得有了姑姑的领导,方能成大气候!”
这话象一个闷雷炸响在郑书凤耳边,惊得她全身颤抖,失声叫了起来:
“这绝无可能!我是个女人,卫家还有老太爷,二老爷,何时轮到我一介女流来当家做主?”
说到后面,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声音低了下来。
郑华君抿嘴笑道:“非常时刻,就需要非常之人来主事方可。其实姑姑不是想不到这一点,只是念在夫妻情深,不愿去想吧。正因此,华君拼着犯忌才要说这些话。姑姑,你现在不回去,才是对卫家真的好!”
郑书凤沉默了。
站在长青树下,郑书凤一言不发,只是胸膛剧烈起伏着。
看得出来,她的心情此刻也是矛盾得很,就连旁边的郑华君看到这样子,都莫名地紧张起来。
就在这时,一名小婢匆匆走过来,对着郑书凤施礼道:“太太,马车已经备好了。”
郑书凤如梦惊醒,回头看看那婢女,再看看郑华君,脚步已不由自主的向着外面走去。
郑华君看着她一步一步向外走去,眼看背影渐淡,终于放声叫了起来:
“姑姑三思啊!”
郑书凤的身体陡然僵硬起来。
她站在那里,目光平视远方,好一会儿才道:“听说燕子山的少阳观,许的愿极灵,常保一地康泰平安。如今老太太抱恙在身,正当去请个愿。”
说着已向前走去。
听到这话,郑华君脸上终于露出浓浓笑意。
刚走几步,郑书凤又停下脚步,头也不回道:“早听说郑家有女华君,生而聪慧,当日见你,只以为你不过是勤读诗书,懂的道理多些,人也灵活些罢了,没想到却有这般智慧,连那些大人们都想不到的事,你都能想到。我若不知你来历,到要以为是哪里的大人物来对我面授机宜了。”
郑华君脸色微微变了变,却终只是躬了躬身:“终是比不得姑姑的,愿姑姑早去早回。”
郑书凤应了一声,这才出门去了。
看着郑书凤的背影消失,郑华君这才走了回去。
来到自己的小院,不远处的池塘边,一个年轻人正坐在塘前,持竹笛呜呜吹着。
郑华君来到那年轻人身后,施了一礼:“幸不辱命!”
笛声悠扬,片刻后方才停下。
“做得好。”年轻人回过头来,赫然正是牧毅。
随手抛出一本小册子,牧毅道:“若能在三年内晋升灵湖,可来七绝门找我。”
“多谢仙师!”郑华君一躬到底。
再起身时,牧毅已然影踪全无。
出了郑府,牧毅转着手中竹笛一路前行,来到一处鱼塘边,就看到不远处一人负手而立,正是唐劫,距离他不远处还蹲着一人,却是石净斋,正掰着手指头做算数,伊伊骑在石净斋脖子上,到象是骑马一般。
牧毅走过来道:“事情已经成……”
唐劫挥挥手:“你莫要告诉我什么成不成的,我没有拜托你做任何事,你所做的一切,也都与我无关。”
牧毅楞了楞,随即笑道:“是,是,是,你没有请我做任何事,是我自做主张,自以为是,自做多情,自命不凡,非要插手管闲事,到让你见笑了。”
“你知道就好。”唐劫正色回答。
牧毅郁闷:“我说你这个样子,是不是有些矫情了?明明内心希望卫府倒霉,又故意暴露线索引人发难,偏又装的事不干己。如此作为,未免有些太不爽利了吧?大丈夫恩怨分明,如我大师兄般快意恩仇多好?”
唐劫笑道:“恩怨分明这种话说说简单,那能分明的自然就分明了,就是那难以分明的才要诸多用心。我不否认我的确有看卫府笑话的心思,但说到引人发难还不至于,充其量就是让原本可能需要三五年时间走完的过程,如今在三五十日内就爆发出来吧。”
牧毅点头:“这话到是没错,即使没有你那般作为,卫府的这些麻烦也还是会来,只不过不会是象现在这般统一。但是集中爆发的威力,本就比徐徐而来要威力大得多啊。”
唐劫冷笑:“那就是他卫丹柏的事了,我可没义务为他考虑。”
牧毅拍手大笑:“瞧,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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