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傻愣了,纪哥已经被阮江西的演技折服了,这评价,高处了新天地。到底是谁说宋少的女人是花瓶,瞎了吗?!
那边,顾白给阮江西递了一件大衣,“结束了吗?”
她裹在身上,这才暖和一点:“嗯。”
顾白又给她倒了杯热水:“我不是第一次看你演戏,不过你每次给我带来的震惊都不比第一次少,难怪当初老头不反对你当演员,不过我还是不赞同你混演艺圈。”
阮江西捂着杯子,淡淡嗓音被风吹散:“你当初说过,你说我不适合演艺圈的浮华,也不善于在这样一摊污泥里周旋,这个圈子不是只有镁光灯,还有我最不想应付的虚假。”
还有一点,宋辞那么不愿意他万般珍惜的人被放在镁光灯下,受千万人喜欢,这是男人的独占作祟。
不排除,顾白也有宋辞同样的心态,他笑,状似无奈:“你虽然把我的话记得一字不差,可还不是一头扎进去了。”他当然知道,阮江西进演艺圈的初衷,也不说破,揉揉他的发,起身,“走吧,我们一起回去。”
阮江西顿住了,放下杯子:“我要给宋辞打个电话。”
连回一趟顾家都要报备,顾白说不出的心塞,一转头,更心塞了:“不用了。”他没好气地说,“这男人,来得真快。”
陆千羊跑过来传报:“江西,你家宋大人来了。”又对着顾白送去几个小眼神,十分谄媚又兴奋,“顾大律师,你顶住,我在精神上支持你。”
这厮,分明在等看好戏!
唐易直接走过去,把陆千羊拖走,她直嚷嚷:“诶,你拽我干吗?”
唐易懒得解释,把人夹在咯吱窝里,直接拖走。
陆千羊一路嚎叫:“干什么呢?别动手动脚的,男女授受不亲!”
还男女授受不亲?假正经!唐易没耐心跟她扯犊子:“闭嘴!”
陆千羊扭过头来,非常之桀骜不驯地眼一横:“我就不!就不!”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说的就是她!不畏强权敢于与恶势力反抗,说得也是她!
唐易阴森森地,就说了一句好话:“再不闭嘴我就吻你。”
“……”陆千羊眨巴眼,顿时,偃旗息鼓,咬唇磨牙垂头丧气,被拖走了,几度回头,看后面好戏。
打从宋辞走进片场,温度就持续下降。恐怕也只有阮江西很欢喜,笑得开心:“你来了。”
宋辞十分自然地走过去,搂住阮江西的腰,看顾白:“你来做什么?”
宋辞,无时无刻不在宣布主权,幼稚!
顾白不急不躁:“我来接她回顾家。”转眸看阮江西,随意的亲昵,“寿礼我买了,你就不用准备了,和往年一样,算我们两的。”
这措辞很精辟啊!
顾白啊,同样幼稚,可怎么办呢,顾家养了十几年的人,说什么也舍不得她轻易冠了宋辞的姓。
这样熟稔的话,宋辞自然不悦,瞧都不瞧顾白,对阮江西说:“我会让人送一份礼过去,你今晚陪我。”
宋辞这是摆明了不放人,搞独裁!若是别人,哪里敢忤逆,当然,阮江西是例外:“宋辞,这不礼貌,我很久没去看过顾伯伯,今天摆了寿宴我不能缺席,不过我会尽量早点回去。”
不是商量的口吻,是陈述。
她忤逆他,为了顾家!为了顾家一窝流氓!
宋辞恼了,转过身,不想看阮江西,尽管知道顾家于她,是家人,还是忍不住计较。
“宋辞。”
阮江西扯了一下宋辞的衣服,然后……
就三秒,宋辞的僵持就维持了三秒,然后就妥协了:“那我和你一起去。”
总之,和阮江西对峙,宋辞完全没有抵抗值,用秦江特助的话说:碰上老板娘,宋老板的武力值,弱爆了!
顾白不得不提醒一句:“宋少,我好像并没有邀请你。”
宋辞睨了一眼,冷沉的侧脸一抬:“不需要。”
真是个狂妄又任性的家伙!
顾白压下心头的火气,目光相接,几分挑衅:几分玩味:“这是顾家的家宴,你这个外人恐怕不合适吧。”
外人二字,咬得尤其用力。
宋辞不恼不怒,看阮江西:“江西,他说我是外人。”
略微冷冽的嗓音,显而易见的危险,宋辞此番,颇有几分要阮江西正名的意味。
阮江西嘛,一向惯着他。端着一脸正经与严肃,对顾白说:“顾白,宋辞不是外人,是我男朋友。”
宋辞眉毛扬了扬,挑衅地看顾白。
好好的家宴寿宴,硬生生被宋老板扭曲成了见家长。
不远处的秦江有点不忍直视,他跟了宋老板七年,还没见过这么幼稚又别扭的宋老板,还有顾律师,瞧瞧,瞧瞧他那说的什么浑话:“我家江西还这么单纯,不知道现在的世道女人换男朋友比换袜子还勤吗?”
混账!胆敢对宋老板大不敬!
宋辞眼睑微微半敛,这是动怒的征兆,偏偏,还有些不知死活的,添油加醋:“江西,你要不要先把戏服换下?”陆千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蹿到阮江西跟前,嘿嘿一笑,“江西,要不要顺便换个袜子?”
阮江西可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是个诚实的淑女:“嗯,要。”转头,看宋辞,“我先去换衣服,你等我。”
然后,就去更衣室换衣服,顺便换袜子了。
宋辞一张俊脸,表情破天荒精彩了:“把所有袜子都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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