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司机一说,看得出来秦江很耿耿于怀。阮江西对秦江也有点内疚,连忙点头说好:“我会把你的身份告诉宋辞的。”
秦江悟了,从此以后,只要需要让宋辞塘主记住的事情,经由阮江西转达就万无一失了,原来,阮江西这个病症,也并不是只有坏处。
秦江走之前,还是不放心地再次提点:“千万不要惯着宋辞,你要冷他一晚上,他才会尽快正常。”
阮江西点头。不过秦江还是觉得,阮江西会什么都惯着宋辞。
果然,秦江的担忧不是毫无根据的。
晚上,阮江西带宋辞去洗了澡,宋辞不让她走,她就在门外守着,递衣服,擦水,吹头发,阮江西提供了整套服务。好不容易把宋辞哄到床上睡觉,他拉着阮江西又不肯撒手,宋辞说:“江西,你躺进来,睡我旁边。”
阮江西只迟疑了一下子,连睡衣都没有换,就和宋辞躺在了一个枕头上。
宋辞心情不错,侧着身子看阮江西,又说:“江西,你抱着我睡。”
阮江西问:“脖子还是腰。”
宋辞想着,似乎有点很难抉择:“你抱着我的脖子,我抱着你的腰。”
阮江西很听话,双手绕上宋辞的脖子,把整个人都窝进宋辞怀里。
对于宋辞,阮江西向来宠爱。
宋辞似乎尝到甜头了。
他把唇凑过去,问她:“江西,你要不要亲亲我?”
阮江西亲了亲宋辞的脸,他似乎不满意,继续凑着脸,阮江西便又亲了亲他的唇,等到宋辞好一番舔咬方罢休。
然后,只是安静了一小会儿,宋辞问:“江西,你要不要摸摸我?”
阮江西愣了,当然,不是不愿意,她只是不知道如何下手。
宋辞哼了一声,不太高兴,阮江西立刻把手放在了宋辞腰间,试着往下了几分,完全不得其法,挠痒痒一般,宋辞却哼哼唧唧,似乎很舒服,只是,又不到片刻。
宋辞抓着阮江西的手:“江西,我有点热。”声音暗哑,眸子微微暗红,连带耳根到脖子,都覆了一层淡淡的绯色。
阮江西迟疑了一下,收回手,从宋辞的怀里退出来,离远了半个人的距离。
宋辞不满意:“江西。你为什么不抱着我?”
“不热吗?”阮江西十分无辜,睁着清澈灵动的眸看着宋辞。
宋辞直接将阮江西裹进了怀里,嗅着她的脖子蹭,还是不满意,捧着阮江西的脸玩亲亲,完全不知餍足折腾了好一番才抱着她睡觉,只是又不到片刻……
宋辞嗓音已经沙哑了:“江西,我很热。”
阮江西有点手足无措:“那要不要抱着?”
宋辞毫不犹豫:“要。”他说,“你再亲亲我。”
“好。”阮江西没有迟疑,照做。
宋辞:“你再摸摸我。”
“好。”
她依旧照做了,最后的直接结果是,宋辞喊了半晚上的热,阮江西亲了他半晚上,又摸了他半晚上。
秦江的顾虑非常对,阮江西啊,太惯着宋辞了,简直到了纵宠无度的地步。
房间里的灯,一直亮到了后半夜,阮江西似乎睡得不太安稳,眉宇皱着,脸上有些痒,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有些惺忪地看着近在眼前的脸,宋辞俯身凑近,完全没有闹醒了阮江西的自觉,自顾自己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
阮江西揉了揉眼睛,捧着宋辞的脸,探探他脸上的热度:“怎么了?还热吗?”
宋辞抬眸,眸中一片泼墨的星子,他沉吟,问:“以后,晚上八点,一定要回家,不准晚归。”
语气,一如往常的独断桀骜,十分强势偏执。
这,才是宋辞,目下无尘,君临天下的他。
“好。”阮江西抱着他的脖子,“我的宋辞终于恢复正常了。”
宋辞理所当然:“当然,我又不蠢。”说完,又有些不放心,端着阮江西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看,似乎要瞧出什么端倪,“刚才的我是不是很幼稚?”
阮江西轻笑,并不作答,眼底染了一片欢喜。
宋辞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刚才的他,有多缠阮江西了。
宋辞凑上去,咬了笑得开怀的阮江西,咬完之后,又心疼地舔了舔:“很幼稚也不许,”想了想,宋辞命令她,“不许嫌弃我。”
宋辞竟然用了嫌弃这个词,这大概是宋辞大人这辈子第一次将这个词语用在自己身上,用这样战战兢兢的语气,对阮江西强求,更像央求。
阮江西收了笑,一点玩笑的神色都没有,很认真地回答宋辞的话:“我不嫌弃,我很喜欢。”
宋辞灼灼看她,似乎在确定她有没有撒谎,片刻,才满足地勾勾唇角,视线密密地笼着阮江西,他说:“既然你这么喜欢我,那你吻我。”
阮江西笑着亲吻了宋辞。
第二天,秦**准时出现在宋老板家客厅,宋老板八点半的飞机,飞y市,出差三天。
宋辞出房间门的时候已经八点一刻了。
秦江走过去:“宋少——”
“别吵醒她。”
毫无温度的语调,浑然天成的气场。
秦江竟差点激动地上前去抱住他家老板,终于恢复这幅傲娇大爷的样子了。
然后,宋辞洗漱完,没有收拾行李,而是去了厨房,挽起袖子。
这是要做早饭?飞机都快起飞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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