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士兵走下城墙,正要去向主将汇报,结果在半路上遇见了沙碑驻地的马副尉,马副尉一听脸色顿时变了!急冲冲的冲上城墙指着墙下的一百多个苦役营的苦囚吼道:“他们一定是奸细!快射杀他们!”
那些苦役营的苦囚听到马副尉居然这么说,也急了,叫道:“我们不是奸细!北冥军就是我们打败的!我们是苦役营的人!”
马绶冷笑:“你们说你们是苦役营的人,有何证据?再说了北冥精兵三万,苦役营才一万三千多人,没有装备没有武器,居然还能活?简直笑话!我看你们就是奸细!”
“我们不是奸细!我们真的打败了北冥军,在孤口谷,你们若不相信,可以派人去查探!”
“对,我们杀了两万多北冥士兵!现在尸体还在孤口谷!”
“就是昨天晚上的事情,现在你们去查看,可能血都还没有被风干!”
墙上的男人气呼呼道:“昨天余将军已经派出一队队伍前去查探,结果一直未归,而你们却回来了,肯定是你们伙同北冥,杀害了那些军人!现在你们还有脸在这里说自己是无辜的?苦役营的人是什么货色,我怎么会不知道,他们又怎么可能在北冥军的手里生还?”
郭雄气呼呼的呸了一下,说道:“你他娘的,到底是开不开门?老子替你们抵挡住北冥的入侵,你们倒还这么多废话……”
柳七皱眉!驻军副尉马绶离开的时候,将苦役营的人赶出去抗敌,拖延敌军入侵的时间!还未交战,马绶就带军撤离了营地,一方面可以解释为粮草不足,战士们无力抗敌!另一方面却有逃跑的嫌疑!
应陵城外八十里沙碑驻守也驻守了三万的兵马,加上苦役营的人,共有四万,可马绶却带着兵马后撤,不敢对敌!这要是被朝廷知道,只怕马绶这个驻军副尉就干不下去了!
柳七冷冷的一笑,说道:“马副尉也知道苦役营的人不堪一击?那当初为何又自己逃了,逼着苦役营的人去对抗敌军,分明就是想让那一万三千多苦役营的兄弟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敌军前步的脚步!不过我们并没有马副尉想的那么无能!虽说敌众我寡、敌强我弱!但凡事都有例外!现在敌军被击退,马副尉却不相信!柳七想知道马副尉这是在逃避什么,还是想要掩饰什么?”
马副尉那脸色一寒!冷厉的说道:“你们能从敌军的手里活下来,本来就有蹊跷!你认为我们会信吗?我看余将军昨夜派出的那队前去探查的队伍,肯定是看到你们和敌军之间的勾当,所以你们便将他们给杀了!”
郭雄气呼呼的想要冲上城墙,城墙虽高,但城墙各处墙垣破旧,以郭雄的轻功,完全可以踩在那些城垣的破旧之处跳上去!柳七突然拉住了他,摇了摇头!
“我们要见余将军!等余将军再派出人马去查探便会知道昨夜之事,到底是真是假!而且敌军不可能牺牲两万多人马来做戏!”柳七语气沉沉!那些正在搭弓的夏*人皆是一愣,似乎有些犹豫!
马绶指着墙下的人吼道:“快射,别让他们这些奸细进城!快射杀!听到没有!”
城下的人经过两三天的心惊胆战的嘶杀逃亡,好不容易才活下来,本想着以后便是高官厚禄,不再是低人一等的苦囚身份,心底原本还很欣喜,谁知现在被人误会,那是百口莫辩,便觉得一阵的幽怨和凄凉涌上了心头来,原来不管自己再怎么努力挣扎,还是逃脱不了被人贱踏的命运!
一阵箭矢划破空气的风啸声,底下飞溅起一片片鲜艳的血花!眼底有着浓浓的怨恨和绝望!很多人开始往相反的方向逃!一波箭矢落下,一百来多只剩下了三十人不到!很多人都绝望的哭嗷起来!为了活命,拼命的杀敌,拼命的逃亡,好不容易觉得可以找到一个庇护的,结果却是另一场悲剧的开始!
郭雄气愤的抓住插在土里的羽箭朝城墙上一丢,箭矢带着凌厉的锋芒,马副尉急道:“他们还敢反抗!不是奸细是什么?绝不能让他们活着,快射杀!”
六道手中的胡刀挥开飞到身上的羽箭,将柳七护在身后,好不容易才退至城门的暗角之处,那个地方羽箭射不到,但如果此时有人开城门追杀出来,定没有活命机会!他此时也恨了,全身的气息冷洌得像一只被激怒的猛兽一般,眼底都透着血红之色!
郭雄伸手将一个苦役营的兄弟从羽箭低下救了下来,剩下的十几个人全部都躲在了城门的暗角之处,那些余留下来的人抱头痛哭着!眼底全是怨念的寒意!恨意浓浓!
寒风卷起城外的狂沙灰蒙蒙的卷过来!吹得每一个人都灰头土脸!
六道将身上的野薯用胡刀削了皮,递到柳七手里,柳七咬了一口,又给六道咬了一口,她眼底有着幽深的光芒,让人看不清她此时的想法!
剩下的十几个人战战兢兢的靠在城门之上,全身都在颤抖!有些已经累得虚脱,昏迷了过去!郭雄动了动干裂的嘴唇,接过六道递过来的半个野薯,说道:“小七!”
柳七依然静静的坐在那里,靠在六道的身上,闭着眼睛!懒懒的说道:“累了,休息一会儿!”
郭雄也气愤了,“小七,大不了你们跟我闯荡江湖去!干镖局也行,咱们改名换姓,重新生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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