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们二人中间的羽痕道君,忽然说道:“贫道曾听闻,顾家的人倘若是用情至深,是可以控制住疯病的。”
“但是,他和这少年才认识多久?”流越道君打断他的话,说道:“一个时辰都不到,用情至深,简直笑话!”
羽痕道君闻言不语,事实的确是如此。
这二人认识时间不过是短短片刻,谈情似乎太荒谬。
一时间,众人陷入沉默中。
许久之后。
“汝等,聚精会神,所看何事?”
忽的,一道冷淡的声音传来。
众人闻言,顿时惊了一下。
纷纷抬头看去,然后……整张脸都绿了。
卧槽!?
他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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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一男子缓缓走来。
他身穿深紫色的剑袍,宽袖收腰,衣袍上绣着复杂精致的图案,袖口一圈暗金色的云纹。脚上穿着一双黑色长靴,腰间挂着一块翡翠玉佩。
身形修长瘦削,黑发以紫金木簪束起,眉目冷冽,面容俊美不凡。
他的表情冷淡,周身气势凛冽肃杀。
尤其是那双眼睛,如寒潭深水,深不可测,又冷彻透骨。
当他朝你看来的时候,你有一种如坠冰窟的窒息感。
众道君看见他,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满心都是,他怎么来了?
不是说他无事不出凭虚锋的吗?
造孽啊!
这山下一尊小杀神,山上来了一尊大杀神。
这是要老命啊!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鼎鼎有名的剑君谢棠。
更多的人称呼其为剑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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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因为谢棠的到来,在场的诸位道君顿时提起了心桃夭[综传说]。
他们对于谢棠的忌惮、敬畏,丝毫不比山脚下那些少年们对于顾焱的畏惧少。
毕竟,这可是号称剑魔的男子。
虽为君,实为魔。
冷酷无情,喜怒不定。
“谢首座。”还是流越道君脸上扯出一个笑容,僵硬说道,“你怎么来了?”
谢棠目光扫了他一眼,语气淡淡说道:“怎么?本座不能来?”
“当然不是,只是……”他连忙说道,“唯恐招待不周。”
“……”坐在他身旁的空赐道君。
简直无法直视他,招待不周,你当他是什么了?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不知道还以为谢棠是去你家做客。
一句话精准形容空赐道君的内心——妈的,智障!
好在谢棠其人,素来也是邪魅狷狂习惯了,对于流越道君的诚惶诚恐是淡然承受,没有在意他话中的不妥。他嗓音低沉醇厚,悦耳动听,说道:“不必,本座不过是心血来潮,想见见我那徒弟。”
“……”流越道君。
“……”空赐道君。
“……”羽痕道君。
一瞬间,众人齐刷刷沉默。
见他们如此怪异反应,谢棠也意识到了不对,顿时皱起眉头,说道:“怎么?发生了何事?”
众人闻言,心下更加苦逼。
这让他们怎么说?
您徒弟因为争风吃醋(……),怒而拔剑,以剑指着对方咽喉,眼看着就要凶性大发,发疯了!
然后您来了……
估计他们要是真这么说了,谢棠也该拔剑了。
见他们不说话,谢棠的眉目皱的越深了。
他抬头朝前看去,只见观世镜中——
黑衣的少年,面目狠戾杀气四溢,手持长剑而立,剑尖指着前方一白衣少年。
轻薄如羽翼的剑身,闪着深寒的冷光。
而一个青衫秀美的少年,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握住黑衣少年持剑的那只手,两手交握。
谢棠见此情景,顿时皱起眉头凤鸾双骄(gl)。
他是一个剑修,没人能比他更清楚,对于一个剑修来说,握剑的那只手是有那么重要。
没有一个人能在一个剑修出剑的时候,接近他的身旁,更别说是抓住他的手。
除非——
是被他所信任,毫无戒心全然交付的人。
他此念头一起,顿时目光转而落在了顾焱的另一只手上,只见那只手紧紧的攥着他身后青衫少年的手,如同抓着什么挚爱的珍宝一般。
见此,谢棠的眉头才松展开来。
确定了他内心的猜测,这一定是一对相交多年或许是自幼相识陪伴长大的挚友。
虽然剑修讲究一心专注简单,杀伐果断,冷心冷情。但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有一两个值得托付的至交好友亦是一桩幸事。
顾焱是即将拜入他门下的徒弟,不出意外会是他唯一的弟子。谢棠希望他未来能够和同门相处友好,而非是孤家寡人。
天底下的为人师长的或许都是这般,希望弟子能够做到他们所不能做到的事情。
邪魅狷狂如剑魔谢棠亦是如此,他本人就是因为太过高冷,所以没朋友。在宗门里,一直都是被众人敬畏害怕孤立的独行侠。
对于徒弟,他就心肠柔软几分,不希望他走他的老路。
不过……
谢棠的表情又冷肃了几分,择友当谨慎,以防遇小人。
毕竟是自己的徒弟,谢棠心下如此想到,然后目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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