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医生的人带来了生存的希望,游吟诗人和新教会的传教士讲述一片无病无灾的领地。一无所有的平民在他们的指引下,逃向没有疫病、重税和猎巫运动的避难所。北方有汶伽罗防线,南方有提比斯边境和艾博里郡,要是不幸住在中间,你还可以去罗兰公爵大人和王后陛下家族的领地。大门对逃难者敞开。
固然有愚蠢到把他们当罪魁祸首,但有护卫队保护的人们可不是能随意处置的“巫师”。暴徒被护卫队在反击中剿灭,关闭城门的蠢货倒不会被攻击,医生们都是好人,而且有一个国家的人要救,没空强行治疗这些对他们充满抵触的忠实信徒。他们离开这种村落,留这些人与疫病为伴。
被领主们放弃的乡野,许多幸存的村民成群结队地迁移走了,留下一个无人的鬼村。在领主们所在的城市,也开始有人偷偷随着医生的队伍离去,其中包括alpha。理查二世是个alpha权力至上的国王,但对于平民来说,身为alpha的福利根本是个笑话。贵族们眼中,领土上的o则是又要配种又要干活的马。无论哪个性别,都是领主们的牲口。
而相对富庶的地方,比如前商业之都特文城,逃跑的oa数以百计。
游吟诗人们的故事里有不必强制婚配的地方,那里的oa可以上学认字,也可以工作养活自己。那里的法律保护oa们也受到尊重,不信请看一看医生们吧,这支能让人起死回生的神奇队伍中有多少oa。
最受人重视的亚性别并非生来就有,而是十几岁后分化的,因此这里的性别结构不像安叙世界的古代一样顽固。ala站中间的洗脑一直在进行,但是,长到十几岁突然变成了三等公民这种事,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接受的。
一起长大的孩子,条件都差不多,突然分化了,你就一下子可以成为我的主人了?落差带来的困惑和不满不可能完全消失,只能日复一日变得认命。当性别导致的压迫太过强大,注定要带来反弹。
人口外逃的最高峰出现在收税的时刻。在按照人口收人头税之时,不知因为愚蠢还是贪婪,绝大多数领主都按照去年的人口来算。
也就是说,一个因为瘟疫死了三个人的五口之家,剩下的两个人要交五个人的税。
税官发现一大片空荡荡的房间,活像瘟疫最严重的日子,只是房间里没留下尸体——一点儿值钱的东西都没留下。发现财产损失的领主急忙亡羊补牢,瘟疫、异兽和强盗袭击领民时从不出动的私军把居民区围了起来,瞪大眼睛,绝不让一个牲口……啊不,是一个子民,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逃走。
发现逃不走的平民不再偷渡了。
他们袭击了领主。
过去不是没有平民在快要活不下去的时候起义,只是普通人组成的乌合之众从来不是异能者众多的贵族们的对手。但今年有个最大的不同,瘟疫无差别袭击,也可以感染异能者。
有医生队伍造访的重税之地,不约而同地爆发了可怕的起义。起义者没有异能也没有锋利的兵器,他们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行动,将死鼠扔进领主的住所。
安叙想过而没有实施的手段,由这群孤注一掷的穷人实行了。他们怀着不成功只能死的念头,拿着死鼠和病死者的尸块冲向高高在上的大人们。睡眠中惊醒的贵族高声呼唤异能者,然而巡逻的异能者们早就在发现成群结队的敌人装备着什么时逃之夭夭,工资可没命重要。以往攻击平民如游戏的异能者们,一旦发现自己也会丧命,顿时肝胆俱裂,抱头逃窜。
人们赶走了异能者,点燃了领主府,而后患病的人向医生寻求治疗。他们不怕付不起钱,既然阻止他们的领主已经死去,他们当然可以高高兴兴地前往传说中的地上天堂。
安叙在没有半点谋划的情况下,兵不血刃地多了许多领土和领民。好在,她的地盘总是很缺人。
相形之下风平浪静的安娜伯爵治下,最近话题的中心已经不再是瘟疫。
安叙收到了一封请愿书,上面有上千人联名恳请领主大人关注oa权利。这些来自雷霆堡、艾博里城和春城,以医生、医学生和工人为主体的oa们请求拥有与另外两个性别同等的地位,具体说来有两点:同工同酬与婚姻自由。
安叙拿着这个询问市政官夏洛特的时候,夏洛特看起来吃了一惊,并且相当尴尬。“竟送到您面前来了……”她有些局促地说,“请您相信,这只是偶然。”
“上千人的偶然?”安叙指了指上头长长的名字,“多久了?我居然今天才知道。”
“只是最近一两个月的事!”夏洛特急忙说,“这只是一个公会的例外行为,他们的申请并不得人心。您已经够优待他们了。”
不知从何时起,雷霆堡做工的oa出门工作养活自己是相当罕见的事情,一些知道外界是什么样子的oa都有着身为边缘人士的危机感。当安叙的地盘变得越来越大,这个只有oa的组织也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成熟紧密。
受过高等教育,从导师阿尔瓦那里继承了自强自立(有时甚至有些偏激)精神的前医学生们是这个组织的骨干;在工厂干活,赚的钱可以养活家人,在家庭中拥有话语权或者拥有可以单身养活自己能力的工人是这个组织的
喜欢这个梦我喜欢!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