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幽无涯劫走之事也最终不了了之,最后也不知晓未见老头与鬼君是如何向姽画解释的,总之她很不爽姽画趾高气昂在她面前耍威风。
很不爽。为何不爽,她想不明白,她也不在乎这些名利,换做以前她也就直接忽视,睡个觉就罢了,可如今她就是恼不过。
未白鬼君带着众鬼将闹了魔界救出了她之后,安抚了众鬼将后,由着她自己在阁内安稳睡了个觉,过了一日,他才沉着一张脸,坐在她的冥思阁中久久不语。园内的山茶花招惹来的蝴蝶飞了一圈又一圈,也没见他说上一句话。
心平气和的她气了,她的确有错,轻信了幽无涯的话,落得被捉为人质的田地,可他摆着这么一个脸色给她又算什么意思啊,要骂,也该是端南和未见老头骂她,也没轮到他吧。还是他觉得姽画神女说的话句句有理,难免被说得有些动容。
“你就没话可说?”未白鬼君终于发话。
她哼唧了声,抬杠味儿十足:“没,我为何要说。”
未白鬼君的眼闪烁了一下,她想不以为意,但心里也着实是挠心肝。
“你就没怀疑过着是陷阱。”
“没有。”
她觉得未白鬼君一定是生气了,平日里他的眉都是挑的,而如今他的眉却是皱的。她也不想这么抬杠,可就是气打不过,他越是这么说,她越是反着回答,明明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未白鬼君又沉默下来,一张俊颜在摆在她眼里,不见还好。她真是恨死了这种时候的惜字如金,不知怎地更想不通,说道:“既然鬼君这么不爱与我说话,那烦请鬼君以后就别来我这冥思阁了呗,反正我这也招待不起。”
未白鬼君直直盯着她的眼睛,眼里风起云涌,话里有些无力:“你当真不喜欢我来。”
她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只好假装骄傲地撇过头去:“我这寒舍鄙陋。”
她一直不敢转头去看未白鬼君的俊脸,也自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知道他坐在石凳上看了她很久,久到她都快要后悔说这些话之时,他却起身了,说得有气无力:“那便依了你罢。”
她听得有些揪心,正欲开口解释她只是有点气不过,鬼君你别当真,但他已经走出了几步之遥,徒留下那寂寥的背影,以及那馥郁的清香。
要不要去道个歉,脑海里就一直盘旋着这个问题,以至于那一晚她失眠了,到了清晨,她原本想着鬼君也不会真不来,可想归想,她左看看书本,觉得那黑芝麻的文字入不了眼,放下,又跑去剪了山茶花,剪着剪着连花都剪断了半截,怒了,丢下剪子,想着去后园子钓鱼,这浮筒半天没沉,她就已拉上来两次,心里纠结得紧,她这是心烦意乱些什么。
这不巴巴从冥思阁出来,想着要去瞧瞧鬼君今日是忙甚,步子迈出没几步,小白无常也正好从外面进来,她问道:“鬼君今日可是有何要紧事烦身?”
小白无常道:“鬼君不在正殿内理事,小君原以为是在女君这儿。”
她这才走了,不在正殿,想必是在长思阁休息,她想,昨儿个的事她是有些不对,可她确然也不知为何会有脾气,她对很多事一向看得很开,可在鬼君身上,她却有些斤斤计较了。
镜光殿内明亮宽敞,她拐出了冥思阁,目的明确地往长思阁走去。临近长思阁,她又却步了,在门外徘徊了好长一段时间,才顶着头皮上前,门外的小鬼童拦住了她:“启禀女君,鬼君如今正接待贵宾,吩咐了我们不能让谁进去打扰。”
“贵宾?”她这一颗浮躁的心更加郁结,想着无功而返怕还是睡不着,就一本正经说道:“昨日鬼君约了我来此,怎的忘了这事不让进门。”
两个小鬼童面面相觑,她又道:“放心,鬼君的贵宾便是我的贵宾,万不会有什么事。”
鬼童垂头道:“是女君更不可进入。”
这话可就让她有点不舒服了,为何是她来就更不得进去,她还来了劲头,正色道:“那便是铁了心要拦下我这女君了。”
她毕竟是女君,撂下来这话,两个鬼童面露难色,偷瞄她,她故意挺直了腰板,看起来严肃些,贵同门也不好阻拦,只好放行。
她三步并做一步急匆匆走了进去,原来未白鬼君的贵客不是谁,正是姽画神女,一男一女成双花成影,桌上添着一壶茶,把茶临风饮着,好不惬意。
那日彼岸也说了,她出事的事情多亏了姽画神女及时发现,并告诉了鬼君,鬼君知晓了消息做了筹备赶紧前去魔界救她,她才得以从魔界出来。这事说到底,姽画却还是她的救命恩人,这是鬼界上上下下的认可的事。
本该如此,可是她却不觉得这会是个巧合,幽无涯赴约,赴的却不是她的约,而她的信上所写,自然也就不是幽无涯送来的。那为何只有姽画神女知晓了这个消息,十之*那信就是她捏造来害她,倒还真是会扮好人呐,还扮到她头上来了。
坐着的成双影儿也发现了她的到来,同时转过头来,姽画神女笑得春风得意:“哎呀,原是离女女君啊。”
她放下仇视,笑容也很可掬:“姽画神女,可真是巧。”再看向未白鬼君,却默然着没有说话。
她还是笑,可总有些皮笑肉不笑:“听言神女在鬼君这,我是特意来这道谢来的。”
她将“特意”与“道谢”加重了语气,却见姽画神女神情气闲,完全不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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