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现在是哪一年,还是远东历二八三几年么?一千比索(远东帝国法定货币)敞开吃,能吃一个月?”商店的老板捏着手里的一千比索,吐沫横飞道,“那个时候,我们帝国和联邦货币的兑律还是1000:1,现在都2850年了,朋友。一金元(自由联邦法定货币)能兑换出一千万远东比索,都不止!”
显然商店老板的话,是对他面前一位青年男子说的。青年剃着一个平头,浓眉大眼,一身粗布衣裳看起来风尘仆仆,手里还挎着一把脏兮兮的旧雨伞,那伞破到,丢在大街上都不会有人捡。
“我和我妹妹,昨天中午,从帝都莱恩河码头下船之后,就滴米未进,这烈日当空,现在真的是,又累又饿的走不动路了。”此时,他正一边用手擦着汗,和被老板喷在脸上的口水,一边用商量的口吻说道:“这些钱,我也不挑了,老板你看着能换点什么吃的,就换点什么吧。”
老板两只手指捻起那张一千比索的纸钞,思索了片刻,转身从货架上取出一件东西,递给了青年,摇摇头叹道:“说实话,我是有些年头没见到,一千比索这么小面值的货币了。”
青年接过物品,定睛一看,大惊失色道:“一颗花生!”
“准确的说。”老板纠正道,“是两粒花生米,还是咸味的。”
“我从银行取的,师父半辈子的积蓄。就值——”青年举着那颗花生,带着哭腔道,“就值两粒花生米!”
“是咸干花生。”商店老板想说明,咸干花生还是比普通的花生多那么一点价值,忽然他又好奇地问道,“恕我多问一句,你师父是哪一年把钱存进银行的?”
青年仔细地回想了一番存单上填写的年月,不是很确定的回道:“好像是2796年的活期,存上之后,师父就回山去了,一次都没取过这笔款子。”
“2796!”商店老板稍稍有些吃惊,他搓着手替青年惋惜道,“那个时候,1比索可是能兑换1.2金元,况且现在金元的购买力也比当时大了10倍有余。你师父当年要存的不是比索,而是金元的话,能买下一百个我这样的铺子。”
“哎呀,真是,真是——”商店老板在柜台前脚剁着地,连续说了几个真是,却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这种与巨额财富擦肩而过的惋惜。
仿佛这钱是他的一样。
青年收起那颗花生,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走出了商店大门。转了一个街角,就瞅见一个坐在,树阴下的,一道台阶上的女孩。女孩一身学生的打扮,但从衣服的材质来看,也就一般,好在她皮肤白皙,青春靓丽,看起来要比这个青年男子,干净的多。
女孩一见到男青年回来了,原地跃了起来,她睁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青年的口袋问道:“五哥,买到什么好吃的了吗?”
青年摸摸鼻子,决定如实回道:“买了点花生。”
花生当饭吃,显然不是很合乎女孩的口味,不过她真的是饿极了,倒也不怎么挑剔道:“花生就花生吧,吃了肚子胀起来,就不饿了。”
青年的手缓缓地伸向口袋,犹豫再三后,抱着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的心态,把自己师父半辈子所换之物,举了出来。
“就一个花生!”女孩惊得蹦了起来。
“准确的说,是两粒花生米。”青年又补充了一句,“还是咸味的。”
女孩子依旧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见,她追问道:“出行前师父不是给了咱们,他半辈子的积蓄么,怎么就买两粒花生米?”
关于这个问题,由于涉及到政治、经济和政治经济学等多方面的社会科学理论与实践的问题,青年只能耐心地、理性地对女孩解释,并且捎带普及经济学常识道:“爱吃吃,不吃,饿着。”
“唐策!”女孩听到这句话一个高,蹦回台阶上,高声叫道,“我要吃海鲜,吃烤全羊!最不济也得是个包子,素的就行。”
唐策白了女孩一眼,然后提了一个问题:“小七,咱们跟师父一直在山上修行,十几年了,没下过山。你知道现在一金元能换多少比索么?”
“多少?”女孩被问的一头雾水。
“一金元现在能换一千万比索。”唐策比了比一个麻袋的大小,然后补充道,“还不止呢。”
“啊!”显然唐策的话,惊呆了女孩,她过了半晌才回过味来,说道,“这么说,师父活了半辈子,省吃俭用攒了一千比索,就相当于攒了一颗花生?”
“是两粒花生米。”唐策补充道。
“还是咸味的。”女孩揶揄道。
“哎——”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长叹。女孩呆呆地看了一眼那颗花生米,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液,脸上却正色道:“唐策同志,这次出行,一路上风餐露宿。能够顺利抵达帝都,你是出力最大的。所以经组织上决定,这个花生就奖励给你,望你以后再接再厉,为组织创造出更辉煌的未来。”
唐策顿时一愣,他也板起脸来说道:“朴小袖同志,组织上有规定,凡是男女干活,男同志必须多负担一点,毕竟女孩子体力还是弱一点的。”
朴小袖一听到这句话就不高兴了,她反驳道:“你这是歧视女性,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组织上有这种规定?”
“组织上反而有这么一句话。”朴小袖扬了扬拳头,挺着胸脯道:“妇女能顶半边天!”
“小七,咱们以后好好说话,少学萨大叔的腔调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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