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弈轻笑:“为商者、为君者,所行皆是利弊衡量的结果。”
术离道:“所以,先生愿意利诱于我?”术离一言,使平日端着的二人顿时开怀起来。
伯弈能识人心,术离能断人心,对于此事,二人之间何需再多言。
术离能赴伯弈之请必然有所愿求,这愿求得利又必然比他破规冒险更为紧要;而伯弈要使术离让步,将孩子们安顿入城,也唯有应诺一换。
在术离与伯弈相谈时,言平清已应术离所嘱准备得十分妥帖。孩子们入城后,被带入了一处僻静的破落庙堂。
那庙堂位处城中一角,三面是悬崖峭壁。庙堂经兵士们清扫整理,倒也安静宽敞。术离一诺放行,将安置一事交予言平清处理,他自然不敢大意,调来二十名守城兵士驻守其外,防有心者私自出入;又观孩子症状,请了厨娘熬粥做饼,又请大夫前来坐诊问脉。
唯出言平清所料的是,古虞侯带着萧将军也寻了庙堂一处宿下。
庙前的空子和雪晴协助厨娘为安顿下的孩子盛粥分饼;无忧通医理之术,便相助郎中为自伯弈房中而出的孩子号脉熬药。
而伯弈自己关于厢房之内,由言平清带人守于门外,挨号将孩子带入他的房间,至于他们在房中做什么,言平清不知道,但无忧却清楚得很。
她心绪纷乱,时时在伯弈房前踌躇徘徊,她瞧着孩子们进进出出,却想着伯弈要挨个为他们取出风府穴中所布妖针,挨个输法护体,若一二人还好,但眼下一百有余,伯弈如何能受得住这样的虚耗?
况且,他连日所遇所做,竟无一日不在费心耗力。。
无忧想得心痛难抑,眼见孩子们皆已出来,正想推门入内去亲瞧个放心,却远远听到术离过来的声音。
无忧不愿被术离瞧见受他打趣,鬼使神差一个飞身就跃上了屋顶。
术离很快便到了伯弈屋外,在外叫门道:“先生,可已得闲?”
伯弈轻叹,自己丹田空空,身子虚乏,本欲调息一番再去见他,未料,他竟来得如此之快。伯弈料想古虞侯心急,必然也是遇了难解之事,自己既然应了,那还顾这些小解,伯弈盘膝闭目道:“侯爷请入。”
言平清为术离推开门,躬身请术离入内,又将门轻轻掩上。术离站在门处,见伯弈在床上打坐,并无见礼之意,伯弈似知他所想,无奈道:“在下连番虚耗,起身乏力,望侯爷见谅。”
术离轻笑:“本侯与先生勿需讲那虚礼,先生坐着便好。”
无忧伏在屋顶,一双美目痴痴看着伯弈,未离过他的脸庞。因此,伯弈双眉微微一动,她立时便发现了,心下暗道,莫非事有不妥?
术离寻处坐定,仍是一副温文的模样:“先生可知我所托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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