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马志龙哀嚎一声,闭着眼睛准备受杜由这一脚,心里绝望地想着自己的小命就如此交代了,眼前走马灯一般来回闪过自己这十八年来吃过的山珍海味、穿戴过的金银细软、怀抱过的温香软玉。
可是这一脚却迟迟没有落下来,马志龙偷偷眯开一只眼睛看去,一只竹竿挡在自己的胸前,杜由的脚就踏在上面。
“英雄,救我!我家里有好多的钱!”马志龙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哭着爬到竹竿的主人腿边,哭嚎道,“这个小流氓要害我的性命,求求英雄一定要救我啊……”
杜由却也是满脸复杂的神色,过了许久,还是跪了下来,喊道:“拜见师父。”
“师父?”马志龙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杜由,又看了看手持竹竿的独眼男子。
“杜由,你知错了吗。”熊硙面无表情地问道。
“师父,我没有错。”杜由脸上的怒气依然未消。
“我教你们武艺是为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惩奸除恶,为国尽节。杜由从未敢忘。”
“那今日为何用来私斗?”
“他可是要杀我呀大师!他真的是要杀我,这一脚落下来我就完了!”马志龙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马志龙他害我兄长,欺我父妹,此仇不报,天地不容。”
“那他可曾伤及性命?”
“这……”杜由思虑再三,答道,“不曾。”
“你依仗武艺欺凌平凡市井百姓,妄动杀念以报私人之怨,有还是没有?”
杜由沉默半晌,最终还是低下了头。
“大师你看他默认了!这样的败类是不是应该逐出师门了!啊不对,应该先废掉他的武功!”马志龙看到机会来了,不停地煽风点火。
就在这时候,远处来了一群人,打头的两个下人提着两个灯笼,上面写着金闪闪的马字。灯笼后面是八个壮汉抬着一个大轿子,轿子旁边一个师爷模样的人领着七八个精干的青年男子,人还未到,声音已先到:“镇长马员外到!”
看到父亲亲自赶过来,马志龙喜出望外,浑身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到了父亲轿子前,哭喊着:“爹,你可要为孩儿做主啊!”马员外走下轿子,见到儿子却生气地盯着他的裤子,马志龙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已经湿了一大片。
传言马权原本是个外地的地痞流氓,后来在赌场结交了一座靠山,从此混得风生水起,最后到了这离越镇成了镇长。虽然整个离越镇居民生活一天不如一天,马宅却始终是日进斗金、富得流油,镇里百姓都敢怒不敢言。
马权慢步踱到杜由和熊硙面前,慢慢开口道:“是哪个打伤我儿子的?”
没等二人说话,马志龙伸手直直指着杜由:“爹,就是他!”
“咦?这不是杜由吗,因为什么事伤了我家儿子啊?”
“爹,他也要替她妹妹反悔!”
马权猛地伸手抽了马志龙一个巴掌:“我特么没问你!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脸都被你丢尽了。”
马志龙捂着脸,呜呜咽咽地小声哭了起来。
“因为贵公子害我兄弟,欺我小妹,伤我父亲。”杜由站了起来,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马权突然怪笑起来,说:“你有什么证据吗?”
“全是贵公子亲**代。”
“哦,我还记得当时一群毛头小子组的那个什么龙虎会胆大包天偷了城主大人的珍宝,证据确凿被打入大牢。我记得当时捉拿名单上面还有你的名字,看你年龄太小我才特意网开一面,怎么又成了志龙的错?”马权搓着下巴,继续说,“至于你妹妹,她是自小就和志龙两小无猜、情投意合,又碍旁人何事?你爹更不必说,他是平时好吃懒做,到了交租交税就推说这病那病,可能现在人正趴在家睡大觉也说不准……”
杜由盛怒之下又要冲上去,只见熊硙抬起竹竿看似随意地连敲了杜由的前胸、小腿、后背,杜由就不由自主地跪倒在了马权面前。杜由挣扎着要起身,却发觉背后的小小竹竿却重似千斤。
“杜由,还不快给马公子道歉。”
杜由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熊硙,熊硙却还是面无表情地站着。
马权显然也没预料到杜由会跪在自己面前,眼珠滴溜溜转起来。
“马……马公子,对不起,我不该伤你。”杜由深低着头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几个字。
“哈哈哈!”听到杜由的话,马志龙突然狂笑起来,“姓杜的你知道怕了?晚啦!哈哈哈,你知道自己闯下多大的祸了吗?!”
“既然杜由已经道了歉,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了吧,待我带他回武馆再行责罚。”
“什么?”马志龙停住狂笑,难以置信地喊道,“他刚刚可是要杀了我啊!?就这么算了,哪有这么容易的事!爹,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马权也有点不高兴地说:“熊大师把这事看得太简单了吧,我们马家怎么说也是镇上第一的大户,今天的事如果传出去,马某的脸可没处放了。”说着对师爷使了个眼色,那七八个青年男子就慢慢围了上去。
“杜由尚未出师,也未被逐出师门,那他的一切熊某就都要管一管了。马员外如果担心今天的事传出去的话。”熊硙手拿竹竿在地上信手一敲激起一阵砂砾,走在最前的青年男子应声而道,“你最好相信熊某有能力让在场所有人都永远留在这里。”
马志龙脸色瞬间吓得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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