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炎主殿——
“绛纱回来过?你也不去看看?”
“嗯?你惦记?那你去?”
“胡说什么!焱煽,她可是你的妻子,天戟的母亲!再不济,她可也是祝融族的功臣!”
“那又怎么样?对我来说她只是清姬而已!”
“那幽姬呢?别以为我不知道!”
“煌……”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成了吧?”
位于炎殿内的宗主大殿中,焱煽与另一个持着羽扇的男子争执起来。最终,那男子张了张嘴收住了要说的话。
转身离开了大殿,‘如今焱煽已经如愿坐上宗主之位,他的未来早就是既定的路,那他还会不会再在这条路上开辟一条岔道呢?’微微扇动着手中的羽扇,男子回头看向神炎二字的匾额,叹了口气转身走出殿门。
不过没走几步他又停住了脚步,不远处一个短发整齐深望着远处山脉的身影吸引了他。
“天戟,你过来!”羽扇一挥,他含笑招了招手,叫醒那个沉入自己的思维的声音。
“啊,煌叔,侄儿还有事!先走啦!”身影微微一震,转头傻傻赔笑,却纵身一翻立马跑得比兔子还快,消失在扬起的尘埃之中。
“唉!这小子,又不会吃了你!”扶了扶头上的紫纱冠带,男子不由感叹这天戟与焱煽两父子性格如此想象,内心一阵咒骂。他俩真的都不让自己省心啊……
……
紧关上琉璃馆的房门,天戟舒了一口气,他差点又被他那个唠叨的叔父逮着了。看样子叔父才从大殿走出来,定是唠叨完父亲还吃了亏,不然也不会这么快找上自己。父亲与叔父一直关系不错,但都是一点亏也不能吃的人,尤其是他这位煌叔父,若是在父亲那里吃了亏,定会逮着机会就在作为父亲儿子的他身上要回来。
看着眼前桌椅整齐的布置,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又踏入这间房间。也难怪,琉璃馆中房间流动,自己刚才躲得匆忙也未曾细细搜索。
漠然的走到桌边,望向床边隔间的屏风,天戟眼中闪过一丝苦笑。
十年前,他也是为了躲过他的叔父而莽撞的闯入这个房间……
十年前——
天戟独自捧着一套新裁的枫叶红纱裙走在通往雅婷所居住房间的路上,手中的长裙可不是随意捡来的裙衫,算是他翻遍整个坊间找出的箱底货。为这,他还狠狠要挟了族中的裁缝一把。
‘裁缝一看见这枫叶红,就那种迟疑担忧的目光……’找到房间游荡的位置,天戟用手拦住欲逃走的房门,在门口不禁迟疑了一会——当时他拿出这所剩不多的布料,却瞥见裁缝师傅一阵惊恐,到底是何意?
酬酢思索,最后还是无果。天戟歪了歪头,也懒得多想,不过是件衣裳,有什么好可怕的?疑问一抛,心情一下舒畅了许多。
摆手间房门显露眼前,天戟正欲敲门询问却只听不远处一个声音唤道:“天戟!过来!”熟悉的声音不禁让天戟一个寒噤,一卡一卡的转过头去,那一柄出现在眼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羽扇,立马让他掉头试图逃走。
身后的声音没有允许他再多走一步,继续追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啊,天戟?”
“啊,煌叔,我……我正要进房间练习戟术,就不陪您了。您一定在找父亲吧,他在幽姬宫!”心乱如麻,天戟连忙说完。一步跨入房门之中,把身后的阻拦声拒之门外。
步入房间后,天戟顿觉舒了口气,想那‘界外的房门又开始不断流动,他的叔父也再抓不到他。只是自己好像方才没有敲门就进来了呢?’怕这个做什么?反正这地方是他的地方,他想怎样就怎样。心里这么嘀咕着,却只听一阵水声传入耳中……
微掩的屏风内,走出裹紧棉布的雅婷。坦露的肩膀上挂着一头如锦缎的乌发,一双被水洗净的双瞳死死地盯住天戟,分秒的静止随后爆发了刺耳的尖叫:“你……你怎么突然进来的!你这个sè_láng!”
还在滴水的长发,白皙的小腿,还有那双纤长的手臂,天戟睁大了眼睛看着,喉咙竟有些干涩发热,手脚并用着实在不知道该往哪里摆。还没等他开口解释,妆台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便向他砸来,连带着也打翻了桌上的药碗。
他连忙退至门旁,背过身去藏起自己红透的脸,握紧手中托着裙衫的托盘,有些蛮不讲理的喊道:“我……我……这是我的地盘,我想进来自然就进来了!再说了你也没什么看头,我也什么都没看到!”
一溜烟,雅婷也一样面色绯红的躲入床边的屏风之中。她慌忙的扯过挂在屏风上的白绸内袍胡乱穿了起来,百忙之中还不忘探出头来对着门边的天戟告诫道:“你,不许偷看!”
这话倒让本有些理亏的天戟哭笑不得,他又气又恼的转过身冲向屏风内,对着正在穿衣服因为他突然走进来而傻了眼的雅婷喊道:“我为什么要偷看,你怎么说的我和个偷窥狂一样!看又怎么了!更何况你有什么看头吗?”他又不是偷窥狂,犯的着这么告诫么?
一声震天动地的尖叫,天戟紧紧的抓住正要打向自己侧脸的手,眼前的雅婷已经乱成一团,吓得快哭出来一样的看着自己。“你给我出去!出去!”
“……我看也看了,你有什么好遮掩的呀?这个……给你穿!”一把推开雅婷湿漉漉的手,天戟侧过身去将手中的裙衫递到她的面前。
耳边的咒骂声戛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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