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彩菱一反常态的强硬是裘颢等人都始料未及的。
一时间这让他们都有些措手不及。
如果东彩菱真的选择不顾情面,到时候丢脸闹笑话的便是他们了。
作茧自缚么?
本来裘颢等人不过是盘算着试探一下夏凡的根底,同时给予东彩菱一个下马威。
由此向各个宗门与修行者表明。
尽管他们承认东彩菱为林雾山庄的新庄主,但真正掌握山庄实权的依旧是他们。
熟料东彩菱反客为主。
瞬间让裘颢等人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一旦他们选择退让退缩。
各个宗门又会怎么看待他们?到时候彼此暗地里的利益往来都会随之瓦解破裂。
这绝对是他们不想看到的事情。
当初东彩菱的叔叔谋害东彩菱的父亲,他们无动于衷的原因之一便是东彩菱叔叔许诺下的这份利益。
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
东彩菱父亲在位的时候可谓是大权独揽。
虽然身为长老的他们并不缺乏修行资源。
问题在于。
他们不缺,可他们同宗的亲友子嗣欠缺啊。
按照东彩菱父亲制定的奖惩制度。
他们同宗的亲友子嗣若想拥有更好的修行条件无疑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人都是有私心的。
修行者同样不例外。
正如裘颢等人想要壮大自己的宗亲宗族一样。
东彩菱父亲在位的时候。
他们只能私底下偷偷摸摸地薅山庄的羊毛。
可东彩菱父亲一死,轮到东彩菱叔叔上位。
为了得到他们的支持。
东彩菱叔叔自然是大手一挥,非但默许了他们的行为,甚至还进一步满足了他们的利益需求。
其实若是东彩菱叔叔没有死的话。
按照他的行事风格。
未来势必会将矛头对准他们。
然而天道好轮回,一报还一报。
东彩菱叔叔大业未成身先死了。
等到东彩菱王者归来。
迫于阿超与东彩菱神秘夫君给予的压力。
他们都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下来。
但他们却没有坐以待毙。
好不容易吃到嘴里的东西,有那么容易让人吐出来吗?
在捏准了东彩菱的性格后。
裘颢等人自然是作出了一番对策。
奈何。
他们没有料到。
东彩菱突然心性大变了!
甚至都直接摆出了撕破脸皮的强硬态度。
对此。
裘颢等人都不由想到了一个人。
东彩菱的这番变化极大可能便与她的那位神秘夫君有关。
“东庄主,敢问这便是您与林雾山庄的待客之道吗?”
当气氛陷入僵持的时候。
大殿内忽然响起了一个悠悠的声音。
在场众人包括东彩菱在内都不由得循声望去。
旋即便看见了一个手拿酒壶背负长剑,脸上不修边幅的中年修士摆出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道。
“杜巍,筑基期修士,白浮观长老,对方曾与夫人的叔叔私交甚密。”
东彩菱身旁。
阿超语气淡漠地低声提醒道。
“杜长老,妾身并非有意怠慢诸位,而是妾身确有要事需要前去处理。”
听到对方与自己叔叔的关系。
东彩菱便意识到杜巍来者不善。
她记得自己确实给白浮观发了函件,不过却没有想到白浮观来的人会是他。
但表面上她依旧镇定自若开口道。
“要事?贫道有点好奇,究竟是什么要事能让东庄主丢下在场的诸位离开呢?”
杜巍皮笑肉不笑道。
“杜长老,这是庄内的私事,还请恕妾身无法告知。”
东彩菱轻描淡写道。
“私事?哈哈哈!恐怕东庄主口中的要事私事都是无中生有出来的吧?”
杜巍突然肆无忌惮地放笑出声。
“敢问杜长老这是何意?”
东彩菱语气平静道。
“东庄主,贫道此番前来其实只是想问东庄主一个问题。”
杜巍虽然依旧在笑,可眼神却异常冰冷。
“杜长老请问。”
东彩菱淡淡道。
“东庄主的叔叔,贫道贤弟的死是否与东庄主有关?”
杜巍的声音猛地一冷。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东彩菱沉声道。
“哈哈哈哈,贫道就知道贤弟的死没有这么简单,原来果然是你啊……”
杜巍缓缓走到席间的中央过道,面露冷笑地盯视着东彩菱。
“杜长老,你喝多了。”
东彩菱秀眉轻蹙道。
“在场凡是认识贫道的谁不知道贫道的酒量,单单这点酒如何能让贫道饮醉?东庄主,您又何必心虚故意转移话题呢?”
杜巍拿起手中的酒壶一饮而尽,然后随手将酒壶丢在一旁。
“……杜长老,今日乃妾身继任庄主的大好日子,妾身不想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东彩菱沉默片刻道。
“可贫道现在便已经非常不愉快了。”
说着。
杜巍左右张望着大殿内的众人道。
“诸位,想必你们心里同样也不愉快吧!”
“杜长老说得没错!”
霍成风第一个出声响应。
紧接着大殿便不断响起了零星的附和声音。
“彩菱,赶紧给诸位来客赔罪道歉吧。”
裘颢见状。
当即见缝插针道。
“叔父,现在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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