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清迅速在大脑里过了一遍——
母女长时间未曾见面,自己一上来就这么热情,再加上以前的顾宴清就是个软包子脾气,确实有些不太对劲,那就稍稍地收一下?
迅速地调整了一下情绪,顾宴清笑容不变,道:“我好久没见到您了……难免有些激动。”
说着,她请了那贵妇人进来,问道:“妈妈,您想喝什么茶?饿不饿?要吃东西吗?”
江斜川琢磨着做了不少手工的饼干,还有一些甜点,放在了冰箱的保鲜箱里,就是防着她饿肚子。
贵妇人唇角含笑,款款走了进来,她略微打量了这个房间的布置,笑容浅浅,露出颊边两个小小的梨涡:“倒不是特别饿。”
说话间,顾宴清已去了厨房,将那些做的小泡芙曲奇之类的甜品端了上来,又洗了水果端上来,斟了茶:“您喝。”
做这些的时候,贵妇人一直笑意盈盈地望着她,看的顾宴清心里直犯嘀咕,也不知自己是做错还是作对,生怕自己露出了马脚——倒也没什么马脚可露,毕竟,身体还是那个身体,只是里面换了个灵魂罢了。
眼下的这个世界并无怪力乱神之说,一般人应该也想不到鬼怪头上去。
这般想着,顾宴清心下坦然了不少,也有了底气。
与母亲久别多年,再见时应该怎么样?抱头痛哭?互诉衷肠?
无论哪一种,应该都不是她们两个现在这样,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起,那贵妇人脸上,丝毫未有久别多年见到女儿的欣喜之情,倒是怎么看都透露着一股很满意的感觉……
这样的目光,让顾宴清不由得想起了当年初入宫时,太后看她的眼神,也是这般。
把这个奇怪的念头抛到脑后,顾宴清小心翼翼地问道:“是哥哥告诉您,我现在住在这里的吗?”
这具身体的原主已多年不同家人联系,一走多年,想来也不会将自己的地址告诉他们;顾令倒是知道,想来也定是他告诉的家人。
贵妇人点了点头,她凝望着顾宴清,道:“眼下见你过的好,我也就放心了,只是,瞧着房间里的布置……你并不是一人住在这里的吧?”
顾宴清后知后觉地想起,她并未收起江斜川的东西,鞋柜里整齐摆放着的一溜男士皮鞋,方才她换鞋的时候肯定看到了啊。
母女一别多年未见,再聚首女儿房间里住了别的男人……怎么觉得事情发展下去大大不妙啊?
顾宴清顿了顿,轻声道:“我男朋友也在。”
贵妇人一脸欣慰。
看在眼里的顾宴清满腹疑惑,这反映不大对啊?按照常理,不应该捶手顿足哀叹自家的女儿被混小子拐走了么?不应该是“辛辛苦苦种的小白菜被猪拱了”这样的心态么?怎么感觉自己的妈妈是“辛辛苦苦养大的猪终于会拱白菜了”?
妈妈就这么巴不得自己出嫁么?顾宴清有些不解。
贵妇人笑眯眯道:“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
——听到这种消息,母亲不应当问“多大了”“在哪工作”这样的问题吗?猝不及防地跳到结婚这件事上,让顾宴清有些招架不了,狼狈道:“暂时还没考虑……大概要过一段时间吧。”
贵妇人赞同地点点头:“我也知道,你们年轻人啊,倒也不急,晚上几年结婚,倒也不妨事。”
她话音刚落,便听得门开的声音,犹如被烫伤了脚的猫,顾宴清跳起来,忙不迭地道:“应该是川川回来了,我去看看。”
说着,她便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贵妇人端起瓷杯,笑吟吟地抿了一口。
江斜川刚刚推开门,就见顾宴清一脸大事不好的表情,还未开口,她便急切道:“怎么办?我妈妈突然间过来了。”
江斜川闻言也是一愣。
他从未见过顾宴清的母亲,对她的家庭了解也不多,这次,丈母娘突然过来,真是杀了个措手不及。
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迟早要面对她的家人,自己心里也做好了准备。江斜川捏了捏顾宴清的手,以示鼓励,然后拉着她走了过去。
“伯母——”
刚刚看清那贵妇人的脸,江斜川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了顾宴清这么一个妹妹?
眼前沙发上端坐着的人,不正是自己的母亲吗?
顾宴清尚不明情况,见到江斜川停住了,还以为他是太过紧张,忙补救道:“妈妈——”
岂止这刚一开口,江斜川便神色复杂地制止住了她:“你不应该叫妈妈。”
顾宴清一呆,继而打量着两人,贵妇人蹙起了一双眉,而江斜川眉头紧锁……她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怎么觉得这二人越看越像呢?
一个不好的感觉在心底慢慢升起,而贵妇人接下来的一句话,让顾宴清恨不得把脸埋在江斜川胸膛里,羞于见人。
贵妇人慢慢舒展了眉头,风轻云淡道:“现在叫妈妈,也是合适的。”
顾宴清:qaq
慕芷屏提出要求,要同顾宴清单独谈一谈,让江斜川回避。
纵使不太情愿,江斜川依旧被顾宴清推进了厨房准备晚饭。
只是,两人在客厅谈话时,他总会出其不意地出现在厨房门口,盯着这边的情况,似乎怕慕芷屏对顾宴清不利。
慕芷屏看的又好气又好笑,没由来的又是一阵心酸。
即使江斜川血管中,并未有江流的丝毫血脉,但这个护妻的性子,却是一模一样的。
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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