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妈妈坏妈妈,我好不容易找个叔叔骑脖颈儿。”
听的殷斐鼻子发酸。
这孩子生活中得多么孤单,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在异地他乡,哪有热闹的气氛,哪有众星捧月般的疼爱。
他拍着小馒头的藕节腿儿:“叔叔做你爸爸好不好,天天给你骑脖颈儿。”
“额,这——”小馒头偷眼看看凶神恶煞般鼓腮瞪眼的妈妈,弯腰揪住殷斐的耳朵小声说:“这要问妈妈。”
胭脂听见这话,这才放下点心,说明自己虎威犹在,瞥一眼身边,美得冒泡的男人“放下宝宝,刚吃饱饭,不能剧烈运动,你没带过孩子当然不知道。”
殷斐举着小馒头不愿意放,傲娇的神经被这句话一刺,甩开大步就往车位走。
”你愿意跟着就跟着,不愿意可以自由活动。“
殷斐对她的态度就是雨夹雪,对小馒头就是风和日丽。
小馒头在殷斐脖颈上也兴奋了好一会儿了,再看见妈咪气呼呼的样子,有点怕。气焰也不像刚才那么嚣张。
可是自己老也见不到几个男人玩儿,平时和妈妈在一起全是各种阿姨,奶奶,好婆。
全是各种坐着聊天,八卦,织毛衣。
他很贪恋男人这种有力的肩膀和活力四射的宠爱。
小胖手更紧的搂住殷斐。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兮兮的回头瞅着胭脂,眼神里全是眼语:妈妈我要和叔叔玩儿,妈妈我要和叔叔玩儿,妈妈我要和叔叔玩儿......
胭脂看着儿子的模样儿,可怜兮兮的,心里十分清楚,小馒头是很孤独的,在没有男性角色的环境长大,幸好他生性活泼乐观。
现在还小,不知道问爸爸,有个林可思做挡箭牌就够了,可是将来——
将来,我会给他讲道理的。
她抚了抚耳边的碎发,撩到耳后,再一次提醒自己,不能一时心软,就把小馒头送到虎口。
就这样迷瞪瞪的时候,殷斐已经把小馒头安置在副驾,自己的身边儿。
小馒头急急向胭脂招手:”妈咪快来,快来,“就开始拆盒子的包装。
胭脂攥了攥拳头,让自己硬下心肠,再不情愿伤孩子的心,也得跟上去。
扯下小馒头手里的盒子扔到后座位:”小馒头,妈妈怎么和你说的,不能要陌生人的东西,你这么不禁哄,以后遇到坏人怎么办?下来,跟妈妈回家。“
“哇——”
小馒头过于幼小的心脏禁不住胭脂再次的粗bào_gàn涉,尤其是扔掉了他心爱的灰机呀,极为委屈的大哭起来。
“妈咪欺负因(人),啊啊啊啊——坏妈妈坏妈妈——”小嗓子嚎得声声嘶哑。
殷斐正沉浸在从未体验过的,蜜糖一般的感觉里。那是他一直期待的烟火气浓浓的家的感觉。
有家,有爱,有老婆,有孩子,人生已经完美了一大半。
忽地听见胭脂说什么不要陌生人礼物,身躯一震,仿佛被人电击了一下,无比的难受。
是刺痛还是不平衡,这百分之九十九就是他的种,还陌生人?他是陌生人?
胭脂,你真能说放下就放下。
当初,你就能说得出来这种绝情的话。
更难受的是小馒头还被她吓哭了,这个虎妈。
他长臂从后座上捞起飞机油模,重新塞到小馒头手里。
男人脸上的线条绷紧,嗤笑的点上一根烟,在指间夹住,扶额,手指和徐徐上升的烟雾,遮盖住已经从炙热转为阴冷的双眸,危险的发出两声嗤笑。
“小馒头,叔叔不是陌生人。现在,我们就去一个证明我们不是陌生人的地方去好不好?”
殷斐话是冲着小馒头说的,眼神儿却扫过胭脂。
车门前的女人,丰润泛香的身段,变换着各种姿势哄着小馒头。
她本来已经被小馒头哭麻爪了。殷斐又这样威胁她。
小馒头听不出来,她还听不出来吗,红着眼,一边弯腰给孩子擦眼泪,一边忍着眼泪,抬眸瞪他。
“你好意思威胁吗?对我们来说你就是陌生人,本来我个儿子过的很好,你回去自己生好吗,请你滚!”
胭脂眼泪终于掉下来,杏仁般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又红又下雨,一边往下抱小馒头一边压抑的对他吼叫!
男人深邃的看她,眼神疼痛而冰冷,气场带动周遭阴霾。他的额头上青筋全部一道道凸起。
大手啪嗒系好小馒头的安全带,探过身子一把揽住她柔软纤细的小腰,往后座上拽:“上车!”
“我不!“胭脂像碰见瘟疫一样跳开。
殷斐收回手,坐正身子,发动车。
“好,是你自己弃权的。”
一踩油门车子迅速向前蹿去。
“喂!混蛋,停车,停车,还我儿子!殷、变,态,我和你没完——”
胭脂踢掉高跟鞋,光脚就开始追。
殷斐透过后视镜看着胭脂拧着腰肢拿出百米冲刺的奥运精神,刚刚严重受到创伤的心灵,受到了一点抚慰,勾唇轻笑。
你和我没完,正好。正是我想要的。
车里的小馒头却开始害怕了,扭头看车窗外妈妈奔跑的身影儿,小拳头拍打窗户:”妈咪——我要妈咪——叔叔你把妈咪漏下了——“
”乖,叔叔逗你妈妈玩儿呢。“殷斐一踩刹车嘎吱停下车,也紧怕把孩子吓到,瞬间挤出灿烂一笑给小馒头解释。
车子一停,胭脂刚好追到车门,今天她这速度也是绝了。绝对可以拿奥运短道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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